第一百九十一章沒這個好口福
宮這才明白，芳妃在外人面前做出和燕嬪親的樣子不過是假象，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罷了。
忙命人擇了些葡i萄送去給燕嬪，又忖度著芳妃的神道：「娘娘，既然娘娘今日子舒爽，不如起來給皇後娘娘抄些經文吧？」
聽聞此言，一臉愜意的芳妃驀然睜開眼，雙眸含怒。
「抄什麼抄？沒看本宮懷著龍胎麼？」
宮被嚇得連忙跪地請罪，芳妃瞪一眼，「是本宮的龍胎要，還是區區的佛經要？皇後娘娘的病不是有惠妃們抄著經麼，就非要勞本宮！？」
宮忙磕頭認錯，「娘娘恕罪，娘娘息怒。奴婢不敢勞娘娘，只是聽說惠妃們的經文都已經給皇後娘娘了。燕嬪和純常在們的，說是們不通文墨但字字真心實意，聽說皇後娘娘也很滿意。奴婢便想只有娘娘您不抄，是不是……不太好？」
芳妃翻了個白眼，「就這樣毫無代，確實不好。那你就去和皇後娘娘稟告一聲，說本宮子不爽不能為抄經，請皇後娘娘恕罪。」
宮仍是跪著不懂，芳妃蹙起眉頭，「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宮忙道：「娘娘，娘娘的胎像一向安穩，太醫那邊都有依據可查。娘娘一篇經文都不抄，只怕說不過去。萬一皇後娘娘怪罪您不敬中宮，該如何是好？」
芳妃邊的宮都知道，一向不敢不尊敬皇后，這個罪名承擔不起。
可今時不同往日，芳妃已經不怕了。
輕嗤一聲，「有什麼關係？放心吧，皇后不敢為難我的。江貴人那件事被文武百議論，就是為這個才氣病的，現在哪裏還敢耍威風？何況我腹中懷著龍胎，難道不比那個江貴人更尊貴些？」
宮面為難之，芳妃迅速擺手，「本宮說去就去，別讓本宮再說第二遍。」
宮只得依言去向皇后回話。
皇后臥在榻上，面容微白，聽著芳妃打發來的宮回話，面上現出淡淡的冷笑之意。
「……我們娘娘說，實在子不爽不能為皇後娘娘抄經，還請皇後娘娘恕罪。等我們娘娘子好些了，一定會補上的。」
最後那句是宮自己添的，瞧皇後面不好看，擔心發難。
皇后並沒有發難，卻道：「本宮雖在病中，卻聽聞芳妃昨日去花園逛了，還命人采了許多牡丹回去是嗎？」
宮一愣，忙答道：「是，芳妃娘娘說在屋裏悶著難，所以出去走走。」
這一走，就把花園裏的牡丹都折了個乾淨。
皇后不過因在病中沒來得及去賞，這些牡丹就全都沒了，芳妃也不想想自己的份，也配折牡丹？
牡丹國天香，乃是花中之王，是皇后的象徵。
「呵。」
皇后看著那個小宮，目凌厲起來，「芳妃有神逛花園采牡丹，偏偏沒有神為本宮抄經麼？哪怕抄一篇半篇，也算是心意。難道還要本宮命太醫院把的脈案送來，看看到底有沒有力抄經？！」
「皇後娘娘恕罪！」
宮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嚇得幾乎就要哭出來。
皇後邊翠搖等人也只是看著，沒有人出同之，更沒有人勸解皇后。
本來抄經這件事就是為了坐實芳妃不敬中宮的罪名，還有什麼可勸的呢？
眼看宮把頭都磕出來了，皇后厭煩地擺擺手，「罷了。方才本宮因在病中氣大了些，芳妃畢竟懷有龍胎，就算不敬本宮，本宮也不能不為龍胎著想。若喜歡牡丹，下次本宮便吩咐花匠把外頭送進來的牡丹都送到芳妃院中去。」
頭上流著的宮不敢接話，皇后又是一擺手，翠搖道：「跪安吧。」
宮大氣不敢，戰戰兢兢地退後出了宮殿。
頭上頂著跡回芳妃那裏，路上看見的宮人議論紛紛，不多時園子裏便傳遍了芳妃不肯為皇后抄經，惹得皇后慍怒的消息。
很快園中又接到皇后的旨意，說是日後有新進貢的牡丹就送到芳妃那裏，皇后的委曲求全讓眾人更加憤懣。
芳妃竟敢獨霸園中的牡丹？
誰不知道牡丹是花中之王，是正宮皇后的象徵，難道芳妃懷了一個龍胎就敢和皇后爭馳麼？
實在太過放肆！
燕嬪聽到這個消息只是笑笑，面前的桌上擺著一盤晶瑩剔的葡i萄，笑著揮揮手，「你們拿下去分了吧。」
宮道：「娘娘，這可是芳妃娘娘特意送給您的進貢葡i萄啊……」
「我知道。」
燕嬪看也沒看一眼，「這葡i萄雖甜，可在我看來卻覺得酸。不如你們分了去，就當本宮沒這個好口福吧。」
倚綠榭中，蘇儀吃著同樣的葡i萄。
除了葡i萄還有瓜，西域的瓜咬一口甜得令人發齁，只能吃一兩塊，再多就膩了。
雖說都是從西域進貢來的水果，蘇儀這裏的總比別更好一些，品種也更多。
自己吃不了多，命人分送給純常在和婉常在，又送了些去給燕嬪，燕嬪得了蘇儀送去的葡i萄和瓜倒是吃得很開心。
伺候的宮人這才明白，不是沒口福吃葡i萄，而是要看誰送的葡i萄。
除了這幾個姐妹，蘇儀還命人送了許多去給大皇子。
皇上對待皇子們的教育一向嚴苛，連奢華的宮殿都不肯給他們住，這樣難得的貢品更加不會給他們，其名曰是為了鍛煉他們。
其實蘇儀常去書屋，和幾位皇子公主都十分相，本該人人都送才是，想了想還是只送了大皇子。
一來東西不多，二來大皇子收了自然會分給大家，這個人給他做也好。
大皇子得了蘇儀送來的水果果然十分歡喜，命人收拾了就在書屋分給大家吃，連薛太傅都有份。
薛太傅原本連連推辭的，架不住大皇子說尊師重道，沒有老師看著學生吃東西的道理，薛太傅這才坐下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