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窮酸晦氣
「你說罷。」
「芳妃娘娘腹中胎兒已有五個月，胎像穩固。今夜也沒有任何不適之癥，老臣也不知芳妃娘娘為何腹痛。總的來說一切無虞，請皇上不必擔心。」
皇上擺擺手，老院判低頭退了出去。
高奇壽和小義子師徒對視一眼，更加想笑了。
「皇上，皇後娘娘可不就是讓老院判來告訴您，芳妃是裝病嘛……皇上打算如何置？」
皇上頭也沒抬，「既然芳妃子不適，明晚中秋宮宴朕特許不必去了，好好養著吧。」
……
「哈哈哈，你聽見沒有？皇上讓芳妃別參加今晚的宮宴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燕嬪在倚綠榭樂不可支，蘇儀和婉常在、純常在都看著哈哈大笑，不知道為何這麼高興。
燕嬪笑夠了看向們，「你們還不知道吧？芳妃早就為今晚的宮宴準備了一套十分華麗的蘇綉宮裝，是櫻.桃紅的，上頭還捻了金線。以為李氏沒了之後，宮裏除了皇后就數大了，所以老早憋著勁等今夜艷冠群芳。誰知昨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皇上竟然讓別參加宮宴了，哈哈哈！」
燕嬪一笑起來又沒完，純常在一邊吃點心一邊道：「櫻.桃紅？那不是跟正紅很像嗎？宮裏的嬪妃素來都避著正紅之，芳妃竟然敢穿櫻.桃紅，還真把自己當第二個李氏了不？」
燕嬪冷哼一聲，「何止是第二個李氏啊？李氏當年再囂張跋扈，也不敢在皇後娘娘面前直接裝病離開。要裝也裝得像一些才是，就這麼大剌剌地走了，滿宮裏誰不知道是裝的？」
原本不知道的人聽見皇上這道旨意，心裏也清楚了。
皇上沒有親自去看芳妃，也沒命人送補品去給，只是不讓去參加中秋宮宴。
這說是恤，倒不如說是懲罰。
芳妃在自己宮裏氣得不得了，看到那櫻.桃紅的蘇綉宮裝還掛在屏風後頭，氣就不打一來。
「給本宮拿走，本宮不想看見那個東西！」
憤憤不已，準備了那麼久的行頭竟然派不上用場了，連宮宴都參加不了，著實吃了個啞虧。
破口大罵，「皇后好生毒！竟然讓太醫去皇上面前說本宮的壞話，說本宮是裝病其實沒有大礙！要不是去說小話，皇上怎麼會不讓本宮參加宮宴？」
直接指著皇后罵，伺候的宮人們都不敢說話，唯恐一句話說得不對就讓芳妃找著出氣筒，反倒要打罵他們。
芳妃罵了好一會兒，似乎氣漸漸平了，才有宮道：「娘娘生氣歸生氣，千萬別指著皇后罵。這裏住的不只是咱們，還有燕嬪娘娘和白答應，要是有人聽見了去和皇后告狀怎麼辦？」
「本宮會怕嗎？」
芳妃的無名火又上來了，「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和皇后告狀去？燕嬪如今在本宮面前也只能低伏做小，還有那個白答應，本宮哪個眼睛看得上？進宮都這麼多年了還只是個答應，偏又跟著本宮，把上那窮酸晦氣都傳給本宮了！」
白答應前幾日才被罰在院中下跪，芳妃近日聽見外頭議論什麼，便只拿白答應出氣。
白答應人微言輕，只能默默承，沒有人會替說話。
芳妃便越發肆無忌憚，全然不顧們相識多年的誼。
「娘娘消消氣，腹中的小皇子要。將來後福還長著呢，不急在今晚出這個風頭，您說是不是？」
宮寬著，芳妃的神才漸漸好了些，擺擺手道：「去打聽打聽今晚皇后還有昭嬪是如何打扮的。」
人不能去，還是想和蘇儀們爭輝，宮只得依言退下去打聽。
院中，窗子底下人影一，趕在宮出去之前躲到牆後頭，沒有讓人發現。
待宮走後才出來，子穿著一簡素的翠綠宮裝，頭上著意戴了一支金釵，這已經是最貴重的首飾了。
原本只是想來聽聽，芳妃得知自己不能參加宮宴後會如何不痛快，沒想到正好聽見了關於自己的那一段。
窮酸晦氣？
呵。
白答應冷笑，輕聲自言自語，「我要是有窮酸晦氣，一定保佑你肚子裏是個兒。或者……是個死胎。」
怨毒地朝窗子裏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離開。
今年中秋宮宴在園中辦，還是後宮的嬪妃和皇室宗親們。
李氏死了，芳妃不在，皇后的心氣兒順了許多，連裝扮都比從前隆重。
蘇儀一如既往打扮得樸素，只是如今晉陞嬪位，再樸素也不能失了嬪位應有的規制，瞧著倒覺得清雅大方。
配上那張絕的臉，沒有人能在一眾嬪妃中將忽略。
可要論打扮最出挑的，非江貴人莫屬。
許是之前皇后被朝臣們懷疑害死了李氏，議論刻薄，讓江貴人覺得自己的面找回來了，故而今夜的打扮十分華麗。
蘇儀朝瞥了一眼，發現穿了一紅得發紫的的，不好笑。
幸好今夜芳妃沒有來，這兩人要是撞在一起，還不知道會掐什麼樣。
燕嬪笑著看，「你看看，不管宮裏是了一個李氏還是一個張氏，永遠不缺熱鬧。一會兒來個櫻.桃紅，一會兒又是紫紅，真是奼紫嫣.紅啊。」
燕嬪的聲音不算小，後半句更是清清楚楚地落在江貴人耳朵里，滿不在意，只看著上首的皇上。
只要皇上今夜能注意到，被嘲諷幾句又算什麼？
皇上還沒注意到江貴人，倒是皇后先注意到了。
含笑開口，「江貴人今夜打扮得可真喜氣啊，本宮一眼看過去，差點以為是昔日的李氏坐在那裏。」
提到李氏，眾嬪妃面一，二皇子更直接抬起頭來。
江貴人原本聽著還算高興，再聽皇后拿自己和李氏相比，頓覺不是好話。
李氏戴罪而死，皇后拿和李氏相比，這不是詛咒麼？
江貴人強忍著怒氣，起拿喬地福了福，「回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大病初癒，臣妾心中歡喜，所以打扮得喜氣一些。難道皇後娘娘看著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