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讓昭嬪來
廢話。
皇后是為什麼病的大家心知肚明,要不是江貴人的父親江肅去皇上面前說話,皇后能被氣病麼?
現在反倒說自己為皇后病癒而歡喜,鬼才會信。
蘇儀悄悄朝燕嬪笑了笑,「燕嬪姐姐,現在連江貴人都比從前會說話了。」
婉常在和純常在坐在們後,聽見蘇儀的話不好笑,純常在道:「是啊,昭姐姐,我要是在宮裏待久了是不是也會說話了?」
三人聽了不好笑,蘇儀道:「你不會說話不要,不會說話也有不會說話的可,太會說話了也討人嫌呢,就像我似的。」
這一點蘇儀當仁不讓,一點也不客氣。
燕嬪忙道:「哪裏討嫌?我就喜歡你這張,哈哈哈。」
正低聲說笑著,皇后忽然看向們這,「昭嬪燕嬪,你們在說什麼這麼好笑?也說給本宮聽聽。」
蘇儀頓了頓,待要回復皇后,燕嬪按了按的手,「你不是說自己太會說話討人嫌麼?那你就別說了,讓我來。」
燕嬪笑著站起來,「皇後娘娘,我們不過是聽見皇後娘娘說江貴人的裳,所以跟著討論幾句。」
皇后道:「哦?怎麼討論的?」
燕嬪笑道:「都是私底下的玩話,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怕皇後娘娘怪罪。」
皇后笑了笑,「既然只是玩話,今夜家宴大家說說笑笑正好,本宮不怪罪就是,相信皇上也不會怪罪的。」
說罷看向皇上,皇上默認似的點點頭。
燕嬪這才道:「皇後娘娘說江貴人打扮得像李氏,臣妾定睛一瞧啊還真有點像。李氏年近三十,江貴人才十八,穿這一倒比李氏更像二皇子的親娘呢!」
說罷掩口輕笑起來,座中之人聽了忍俊不,連幾個郡王和王妃聽了都低頭笑而不語。
這不是在諷刺江貴人老氣麼?
這樣的詼諧也只有燕嬪說得出來,拿二皇子和他生母開玩笑,也只有燕嬪這個養母敢說。
江貴人低頭朝自己上一看,的裳如此華貴端莊,燕嬪竟然諷刺老氣?
燕嬪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在李氏死了之後撿個便宜了二皇子的養母麼,有什麼好得意的?
皇后莞爾一笑,對燕嬪替找回面子十分滿意。
怪不得看燕嬪近來和蘇儀走得近了,如今再看有意說話討好自己,想來也想和蘇儀一樣歸附自己。
皇后心中越發得意,宮中沒了李氏,為中宮皇后的面子自然可以慢慢找回。
江貴人憋著氣站起來,「燕嬪娘娘比嬪妾大許多歲,怎麼也不讓讓嬪妾呢?嬪妾年紀小不懂事,打扮得不得,姐姐不教導著,怎麼還辱妹妹呢?」
江貴人果然在宮裏學聰明了,反咬燕嬪一口說刻薄,這一手十分聰明。
燕嬪一愣,蘇儀適時道:「燕嬪姐姐不過是玩話,妹妹何必計較當真?是皇後娘娘說把玩話說出來大家說說笑笑才好,燕嬪姐姐才說的。怎麼,江妹妹這是怪燕嬪姐姐呢,還是怪皇後娘娘呢?」
會說話的人一開口,江貴人再聰明也得拉倒。
老老實實坐下,順帶朝蘇儀翻了一個白眼。
皇后越發稱心滿意。
皇上道:「今年的家宴在園中辦,倒比往年在宮中更有趣味。中秋之後天氣轉涼,也該預備著回宮了。」
宮裏李氏的喪事已經辦完了,這個時候回去正好清靜。
皇后笑道:「皇上說的是,夏日已經過去,是該回宮中了。」
皇上點頭,「皇后病了一場似乎虛弱了許多,宮裏芳妃懷著胎,人多事雜。朕想著也該有人為你分擔分擔,皇后覺得……惠妃如何?」
皇后眉梢一跳,惠妃是先皇后的人,在宮裏這麼多年一向安靜,可要把管理後宮的權力給那怎麼行?
人得了權力是會變的,誰知道那個時候惠妃還會不會安靜?
下首惠妃聽見皇上的話,正要起謝恩,不想皇后道:「皇上,臣妾倒覺得昭嬪妹妹更加聰慧,有年輕有力,也不像惠妃似的有個兒要照顧。不如讓昭嬪來幫臣妾,皇上以為如何?」
哈?
正在吃果子的蘇儀抬起頭,出一臉關我屁事的表。
皇上和皇后都朝看去,立刻變了臉,溫無害地笑著。
皇上瞧見神變化,似笑非笑,「昭嬪麼?雖聰慧也年輕,平日行事也頗為端莊,只是會不會太過年輕幫不上皇后的忙?」
「是啊是啊。」
蘇儀不顧燕嬪拉扯,自己站了起來,「臣妾多謝皇後娘娘抬舉,只是臣妾才疏學淺,不敢擔此大任,請皇上和皇後娘娘另請高明吧。」
「你要是才疏學淺,豈不是煞後宮里大半嬪妃?」
皇后說的是實話,蘇儀越是推辭,越覺得蘇儀才是最合適的人選,「皇上,臣妾覺得昭嬪確實不錯,雖年輕,臣妾可以慢慢教導。那麼聰明一定學得很快,到時候必能幫上忙。」
皇上聞言低頭思忖,惠妃蹙起眉頭緩緩坐下,江貴人更是氣得眉頭倒豎。
蘇儀要是有了管理後宮的權力,那豈不是將踩得死死的?這怎麼可以?
正要起說話,忽聽蘇儀道:「皇後娘娘是好意抬舉臣妾,才說臣妾這麼多好話的,皇上,您可別真的相信啊。」
此言一出,不僅是燕嬪等人,連郡王和郡王妃們都朝看過來。
先前開口推辭,眾人以為只是謙虛客氣,如今又推辭一次,聽起來倒不像是假話了。
難道真的不想協理後宮?
這可是別的嬪妃求也求不來的福氣,反倒要往外推,真是奇怪。
皇上抬眸看一眼,「昭嬪向來懶散,如今皇后親口要你協理後宮,你還推三阻四的,是不把皇後放在眼裏麼?」
皇上一向嚴肅,言辭中帶些怒氣,更人害怕。
眾嬪妃也有為蘇儀擔心的,也有心中暗爽的,更有作壁上觀想等著看失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