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總有舊在
其實皇后也變了,只是不聲,變得更加聰明和有野心了。
回到永壽宮,只見婉常在和純常在都在等著,似乎是聽說了江貴人挨打一事,特意來看的。
「這件事皇后給了姐姐,皇上沒遷怒姐姐吧?」
「沒有,芳妃忽然跑來打了江貴人一頓,說到底和遷宮並不是一回事。」
蘇儀命人上茶水點心,又談起皇上對芳妃和江貴人二人的置,婉常在道:「皇上此舉既是不想讓芳妃繼續興風作浪,恐怕也是想保護孩子吧?芳妃被閉在自己宮中,不出來惹事,腹中的龍胎自然也平安許多。」
蘇儀點點頭,「是啊,龍胎畢竟是皇上的,皇上就算不喜歡芳妃,也不能不顧及孩子。好在給關了閉,否則不敢想像,江貴人會做出什麼來。」
純常在一邊吃點心一邊道:「聽說江貴人揚言要殺了芳妃和腹中的孩子,這是真的嗎?也太大膽了吧,我都不敢說這樣的話。」
蘇儀搖搖頭,「那是你沒看見江貴人被打什麼樣子。平心而論,一個子最在意的便是容貌和面,被人打那個樣子,若是我只會比江貴人更憤恨百倍。若換了是你啊,只怕你當時就掙紮起來打回去了,哪裏還管芳妃肚子裏的龍胎不龍胎?」
婉常在聞言忍俊不,純常在會一些功夫,當初差點連盛寵一時的李氏都打了,要說敢打芳妃那也不奇怪。
純常在不好意思地笑道:「那要是昭姐姐會怎麼做呢?」
這個問題,蘇儀倒沒想過。
思忖了片刻,笑道:「不是我。我不會讓自己落那種境地,逞一時口舌之快人抓住話柄痛打一頓,那也太難看了。這種事,也只有江貴人那樣輕狂傲慢的人才能做出來。」
說的也是。
蘇儀在宮中向來和各個嬪妃好,卻不用俗手段,而是憑自己的和待人真誠換來的。
除了像江貴人那樣嫉妒的,平心而論,誰能不喜歡?
皇上寵了那麼久,也沒人敢多議論,不僅僅是因為皇上威嚴無人敢犯,更是因為蘇儀有的可疼之。
只有那等狐主之人、囂張跋扈之人得寵,才會惹來宮中嬪妃眾怒,就像芳妃這般。
純常在點點頭,「說的也是,昭姐姐肯定不會遇到這樣的事的。要是姐姐遇到了,我第一個去為姐姐打抱不平,將那打你的人打得稀爛!」
蘇儀和婉常在皆忍不住笑,眾人說笑了一陣,婉常在起告辭,「芳妃被足了,我過去瞧瞧白答應,過些日子再去只怕就不方便了。」
蘇儀這才想起,婉常在和白答應還是有幾分舊的。
點點頭,「白答應這些日子也不容易,芳妃心裏憋著氣想找人出,找不到就一直拿白答應撒氣。皇後娘娘聽見了也假裝沒聽見,白答應沒有家背景也不得皇上寵,皇上更不會搭理的事了。」
婉常在道:「是啊,上次白答應還跟我哭訴過一次,說芳妃如何如何刁難。從前芳妃不是這樣子的,懷了龍胎后倒像被人附了,變這個樣子。」
純常在輕哼一聲,「什麼附不附的,那是自己的天然本,只是從前裝著溫和賢良罷了。你要去看白答應,那我還是在昭姐姐這裏坐一會兒吧,我不喜歡白答應。」
婉常在也談不上多喜歡白答應,只是剛宮的時候兩人有些來往,總歸有舊在。
便起告辭,朝芳妃的儲秀宮走去。
江貴人之事過去之後,皇上給了蘇儀協理後宮更大的權力。
皇后也不好再攔著不讓接要的東西,便漸漸讓開始看一些賬冊,學習宮中各種開支和務。
蘇儀是讀過書的,又極其聰明天賦異稟,這些東西一看就會。
為了讓皇後放心,故意裝作看得比較慢的樣子,偶爾還出一些小差錯,以免皇后忌憚。
大皇子對協理後宮的事十分歡喜,只是因此忙碌不能常常去東四所,大皇子只好常往永壽宮跑,順便把邊的事告訴。
「元韜終於振作起來好好讀書了,可是薛太傅說他現在不如我了,沒有我學得好,這本就是應該的,我可是兄長!」
「大妹妹也有很大進步,字跡好看了不,太傅說已經把弟子規背會了。只是最近天氣冷了,惠妃不太喜歡讓來學堂,說是怕凍著。」
「還有元嵩,經常念叨著你怎麼不去給我們帶點心吃了。我說你要學著協理後宮,他還不樂意呢!」
大皇子一氣兒說了許多,興緻的樣子。
蘇儀一一聽了,對惠妃不讓大公主去讀書的事微微蹙眉,可想了想,惠妃能讓大公主讀了那麼久的書,已經很不容易了。
大公主畢竟是的孩子,蘇儀想手也有限,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剩下了,就看大公主自己讀書的.強不強了。
大皇子忽然安靜下來,「昭母妃,你現在都可以協理後宮了,父皇什麼時候宣佈讓你養我呢?元韜都可以讓燕嬪養,我也想讓你養我!」
蘇儀聞言一愣,沒想到大皇子心裏一直惦記這件事。
看來他十分看重這個名分的問題。
蘇儀耐心勸解道:「為什麼一定要皇上宣旨呢,讓我養你和現在這樣,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
大皇子一本正經,「你養我,以後我要是繼承父皇的位置,你就是皇太后。你不養我,皇太后就只能是皇后,我才不要!」
蘇儀唬得忙捂住他的,「這話在我這裏說一次就罷了,出去千萬別和旁人說,記住了嗎?你小小年紀就想著這些,實在太不應該了。你父皇青春正健,你還沒學會走了想學飛了?」
「我沒有。」
大皇子自知失言,嘟嘟喃喃道:「是你說沒有區別,我才給你舉個例子說明是有區別的,很大的區別。在宮裏名分這個東西是很要的,你不能把我的話當孩子玩話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