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有什麼可說的
皇后看向座中,忽然咦了一聲,「白答應怎麼沒來?芳貴人被足了,難道也被足了不?」
婉常在聞言忙起回稟,「皇後娘娘,因為芳貴人之前違抗聖旨跑出來,所以這次皇上派了侍衛守著儲秀宮,一應人等都不能出。白答應也住在儲秀宮,自然出不來。」
和白答應還算有些,否則這樣的況,只怕宮中本沒人注意。
皇后聽了之後也沒說什麼,原本一道旨意就能給白答應方便,可不想費這個勁給無關要的人。
只道:「這是皇上下的旨意,要讓白答應單獨出行或是遷居別都不方便,罷了,就讓和芳貴人在一獃著吧。」
皇后對於一個進宮多年還是答應的人並不在意,聽了婉常在的回答也沒想替白答應安排,婉常在只得默默坐下。
不多時眾人散去,蘇儀預備著去東四所看大皇子,便先行一步。
皇後有些疲憊,正想進去再躺一會兒,忽聽翠搖道:「皇後娘娘,惠妃娘娘求見。」
「惠妃?」
皇后不免有些詫異,惠妃有什麼話剛才不能說,非要一轉頭現在回來跟說。
和惠妃一向沒有多集,不免細思忖了一番。
翠搖試探道:「要不奴婢去告訴,娘娘累了要休息,就不見客了吧?」
皇后擺擺手,「罷了,就讓進來吧。本宮倒要看看有什麼可說的,值得特意跑回來一趟。」
「是。」
翠搖出去請惠妃,惠妃聽見皇後傳召,臉有些古怪,似乎在猶豫什麼。
翠搖低聲提醒道:「惠妃娘娘,皇後娘娘請您進去。」
惠妃這才如夢初醒般抬起頭,忙道:「好,好,本宮是要求見皇後娘娘的。」
皇后對惠妃態度本就敷衍,再看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越發不悅。
「你求見本宮,到底有什麼事?」
皇后開口,惠妃如夢初醒,忙福道:「臣妾有事想稟告皇後娘娘,請娘娘屏退左右。」
皇后眉頭微蹙,「什麼事這麼要,還要本宮屏退左右?」
惠妃低頭不語,皇后思忖片刻,終於還是擺手示意眾人退下,翠搖帶著宮人們出了殿,順手將殿門合上。
惠妃這才抬起頭,「皇後娘娘,昭嬪前些日子為何惹怒了皇上,您知道了嗎?」
皇后聞言一驚,「難不你知道?」
惠妃搖搖頭,皇后白高興一場,忙道:「本宮從來不會去打探皇上不想讓人知道的私事,這件事自然也不知道。」
惠妃急切道:「可不管是因為什麼,昭嬪惹怒皇上是事實,有許多人都親眼看見皇上怒氣沖沖從永壽宮出來,這件事做不得假。」
皇后眉頭微蹙,「你想說什麼?」
「皇上一向很對後宮嬪妃怒,可這次昭嬪惹怒了皇上,就這麼輕輕鬆鬆又好了,皇後娘娘不覺得奇怪麼?」
皇后自然覺得奇怪。
可在皇上邊多年,深知有些事不該打探。
看向惠妃,「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昭嬪得寵又不是一日兩日了,偶然口角誤會得罪了皇上,皇上看在素日分上很快便原諒了,這不是應該的麼?」
惠妃卻很堅定地搖搖頭,「這不應該。」
皇后蹙眉看,只見惠妃抬起頭來,有些森森的,「臣妾指的不是皇上那麼快原諒昭嬪,這不可怕。讓臣妾害怕的是,皇上一向喜怒不形於,卻為了昭嬪一怒合宮皆知。皇後娘娘,您不覺得這一點也不像皇上嗎?」
皇后聞言一愣,細細思忖起此事。
頓了頓,惠妃繼續道:「從前皇上再如何寵昭嬪,臣妾都不覺得不悅,反而還很高興。起碼外間不會再謠傳皇上不好之類,影響皇上的清譽。」
皇后看一眼,知道這話不是實話,卻沒揭穿。
惠妃道:「可這次臣妾真的為皇上擔心。皇上是一國之君,怎麼能為了昭嬪如此喜怒無常呢?可見昭嬪在皇上心裏的影響力,皇後娘娘,您真的要放任昭嬪將皇上控制在掌之中麼?」
皇后的聲音拔高了些,「何至於此?昭嬪就算再得寵,也不可能控制得了皇上,皇上是個英明的君主,不會被小小子所的。何況昭嬪一向行事有分寸,從不在宮中恃寵生,本宮放心得過。」
比起惠妃這個先皇後邊的人,寧可相信無無基的蘇儀。
惠妃知道皇后不能全然相信,更加耐心勸說,「皇後娘娘可曾聽過一句話?月滿則盈,水滿則虧。臣妾不通文墨,卻對這句話記得很清楚。當初的李氏不就是過於自滿,才會落得暴斃的下場麼?」
李氏暴斃是皇后的手筆,提到這個,瞬間不自在了些。
惠妃又道:「還有芳貴人,居妃位又懷著龍胎,那樣尊榮顯赫。不就是因為恃寵生不敬皇後娘娘,甚至違抗聖旨,才落得現在這個下場麼?這些人說到底不足為慮,們總歸會自食惡果,可昭嬪就不一樣了。懂得韜養晦,將來一旦羽翼滿可沒有芳妃這麼好對付。」
皇后蹙著眉頭思忖惠妃這話,忽然想到什麼,抬頭看,「惠妃,你一向讀書,偏偏記住了這麼好的一句話。是不是因為,你也一直在用這句話警示你自己?」
要說韜養晦,惠妃不正是那個在宮裏韜養晦多年的人麼?
惠妃背脊一寒,笑容僵道:「皇後娘娘,臣妾只是恰好記得這麼一句文縐縐的話,您別多心。臣妾何來的?臣妾人老珠黃又不皇上寵,膝下也只有一個公主,不必韜養晦也是不起眼的人啊。」
皇后聽了這話有理,面才稍稍好看了些。
想到蘇儀一向聰慧,韜養晦這種道理自然懂得,可這未必代表著蘇儀懷著野心。
看向惠妃,「難不你認為,以那種毫無基的出,能在宮裏翻出什麼浪不?」
皇后始終覺得,蘇儀不像這麼有野心的人,的後也沒有支撐野心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