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別歪心思
更何況到現在連個龍胎都沒懷上,談野心太早了。
惠妃似乎察覺到的想法,試探道:「可是昭嬪和蘇家連了宗,婉常在的父親蘇清,如今可是甚得皇上恩寵,不算沒有基了。」
皇后不屑地笑了笑,「那是婉常在的母家,不是昭嬪的。連了宗又如何?本宮就不信蘇清放著自己親生的兒在宮裏不支持,會轉而支持別人的兒。」
「那大皇子那邊,皇後娘娘也不介意麼?」
大皇子三個字驚醒了皇后的思緒,蘇儀和大皇子一向走得近,這在宮裏已經不是什麼了。
可皇上並沒有將大皇子給養的意思,說到底大皇子是原配皇后所出的嫡長子,份尊貴,後宮沒有哪個嬪妃有資格養。
皇后從前也擔心過一陣,見皇上遲遲沒有靜這才放心。
也許皇上並沒有這個心思,是們多心了。
皇后心中有些糾結,再看惠妃的面孔,忽然意識到惠妃今日為何找來說這些。
真正一直盯著大皇子不放的哪裏是蘇儀?
分明就是惠妃。
只怕惠妃覺得蘇儀在宮中風頭太盛,擔心大皇子終有一日會被皇上給了,所以來找自己說的壞話吧?
想到這裏,皇后心裏便清楚了許多。
淡淡道:「大皇子是何份,大家心裏都清楚。何況他年歲漸長,也不需要養母了。本宮不希後宮里有人歪心思,要是傷到了大皇子,別說是你們,就連本宮也賠不起。」
惠妃聞言頓時失。
皇后這話不僅是在說蘇儀,也把說了進去。
這是在警告自己,別對養大皇子之事再歪心思。
惠妃離開之後,翠搖忙進去伺候。
皇後面不算好看,似乎在想著什麼,翠搖沒敢問,只試探道:「娘娘有什麼煩心事麼?」
皇后的事一向不瞞這幾個邊人,便把惠妃的話說了出來,「本宮告誡了一頓,便打發出去了。你瞧出去的臉怎麼樣?」
翠搖想了想,「不太好看,還有些蒼白呢。」
皇后笑了笑,「的臉當然不好看。這也是走投無路了,竟然到本宮面前挑撥本宮和昭嬪的關係。本宮對昭嬪不是沒有疑心,可對惠妃……呵。」
後半句沒說的話,翠搖心裏清楚,便道:「正是。惠妃娘娘看起來是最溫和無害的,其實這後宮里哪有真正溫和無害的人?別的不說,就說當年惠妃是如何懷上大公主的,宮裏誰不知道?」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忙低頭捂了,皇后卻不是很在意。
翠搖們有輕視惠妃的心思,這是好事。
可不希自己像先皇后一樣,邊出來的宮竟然存著異心想方設法爬上皇上的床,這種事想想便令人膽寒。
「無妨,你繼續說吧。」
翠搖這才繼續道:「是,娘娘。奴婢覺得惠妃分明是見昭嬪得寵,存心來挑撥的。說到底惠妃才是最不希昭嬪的吧?心裏惦記著大皇子,看大皇子和昭嬪那麼親熱,不氣死才怪。奴婢方才在外頭聽見昭嬪說要去東四所看大皇子,只怕惠妃聽了這話,才忍不住急急跑來和皇後娘娘說話的。」
翠搖的話聽起來在理,不過仔細想想,更多的是偏向蘇儀。
自然待皇后是忠心不二的,只是對一個奴婢爬上主子床的惠妃,和一個拒絕皇上冊封的昭嬪,下意識對蘇儀更有好。
更何況蘇儀待人一向寬厚,雖然宮裏也有傳聞說厲害,否則當年如何敢和李氏為敵?
但待宮人們是真的好,或許也有原本是宮出的關係。
翠搖想到這裏,對惠妃更加不屑。
同樣是宮出,惠妃不但最忌諱被人提起這個出,還為了撇清關係待宮們一向冷漠,唯恐旁人再將和宮聯繫上。
說起來有可原,可翠搖就是看不上。
皇後點點頭道:「是這樣。不過不管惠妃是出於什麼心思來和本宮說這些話,的話不完全是錯的。昭嬪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似乎越來越重了,皇上竟為了大肆興修永壽宮,他平日不是一向倡導宮中要節儉麼?」
皇后一一數來,「還有這次為大為怒,卻一下子就好了,還鬧出什麼侍兒扶起無力的趣聞來。還有,昭嬪那鮫珠步搖,那是南海進貢的鮫珠,皇上竟然只賞了一個。」
翠搖道:「可皇上不是把最好最大的珍珠送給皇後娘娘了嗎?那鮫珠再好到底小巧,哪及娘娘得到的珍珠好?」
皇后搖了搖頭,「你不懂。有些東西不在於好,在於用心。皇上命人將最好的珍珠給本宮,那是因為本宮是中宮皇后,面和尊榮必須在。可他把最奇異有趣的鮫珠送給了昭嬪,且只有一人有。據說鮫珠是南海鮫人泣淚落下的淚珠,這含義你還不明白嗎?」
翠搖聽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可同時又不解,「皇後娘娘,您平日從來不會和嬪妃爭這些小東西上的恩寵的。從前是李氏,後來是昭嬪,您從來沒在意過。如今……」
「此一時彼一時了。」
皇后抬手扶額,「從前本宮不在意,是因為李氏勢大本宮奈何不得。本宮知道皇上不會廢本宮這個位置給李氏,那別的東西多給李氏一些,又何妨?這一點上,昭嬪不同。」
「昭嬪不似李氏出那般高貴,在本宮面前本就該低伏做小,本宮又何必讓著?再得寵,也不能忘了是本宮庇護到如今的。」
翠搖聽皇后這話還是有嫉妒之意。
從前李氏的威脅太大,皇后只要能保住這個位置便好,別的不敢妄想。
現在李氏沒了,皇后的念想也大了,不滿足於只保住這個位置了……
蘇儀全然不知長春.宮發生了什麼,坐在攆轎上朝東四所去,心裏希侍兒扶起無力的傳言不要傳到東四所去。
這種話要是讓孩子聽見了,孩子們問是什麼意思,該如何回答?
實在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