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白答應的八卦
蘇儀暗自奇怪,「人早就在皇上手裏了,以皇上的手段,不至於到現在都查不出真相啊,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如所料,殺害芳貴人的人是某人?
可是不對啊,某人沒有家背景位分也低,皇上何必顧忌?
燕嬪嗑著瓜子,看蘇儀的臉總覺得古怪,「你是不是在懷疑誰啊?我總覺得你好像有懷疑的對象,只是一直憋著不說。」
蘇儀道:「燕嬪姐姐覺得呢?」
「我覺得啊,不是皇后就是惠妃,要麼就是白答應。那日聽了皇后的叮囑我才想明白,一個人被足的時候,外界的消息難以通,最好下手的不就是和住在一宮的人麼?」
燕嬪吐了一口瓜子皮,「而且白答應被芳貴人待慘了,因恨殺人也是平常。只是畢竟位分低微,所以之前我們誰也沒想到。如今越想,越覺得是。」
蘇儀沒有說話,默默抿了一口茶。
燕嬪後知後覺地看著,「不對,不是沒有人想到。事剛發生的時候你就懷疑過,當時我們都覺得不可能。其實到現在,你懷疑的人還是對不對?」
如果們兩人沒有商量就同時懷疑一個人,那這個人極有可能是真兇。
蘇儀無奈道:「我也只是揣測,沒有半點真憑實據,如何說得出口?可是不對啊,如果是白答應,皇上為何拖延到現在不肯澄清真相呢?」
正說著,婉常在帶著純常在匆匆趕來,「二位姐姐聽說了麼?芳貴人被害的事有結果了!」
真是說曹曹到,瞌睡來了正好沾枕頭。
燕嬪好奇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快告訴我聽聽!」
蘇儀讓二人坐下喝口茶再說,婉常在喝了茶,這才道:「皇上把白答應打冷宮了,說才是毒害芳貴人的犯人,江貴人的足也已經解除了。說到底也是因果報應,芳貴人懷胎的時候對白答應不是打就是罵的,難怪白答應會冒險做出這等事。」
說起來還有些傷,白答應畢竟算是的朋友。
蘇儀道:「你們是從哪裏聽見的?」
純常在搶答,「我們本來是過來找姐姐說話的,結果路上正好遇見大總管,正在後宮各宣旨說這件事呢。我們聽見了就早點過來告訴二位姐姐,滿足一下你們的好奇心,哈哈。」
原來皇上都已經讓高奇壽宣旨了,那這件事板上釘釘無疑了。
婉常在見二人似乎不驚訝,好奇道:「二位姐姐早就聽說旨意了麼?」
燕嬪搖頭,「那倒沒有,是我們方才聊起江貴人的事,後宮就這麼幾個人,排了排覺得白答應是最有可能毒殺芳貴人的。沒想到話剛說完,你們倆就跑進來驗證了我們的話。」
原來是這樣。
純常在八卦道:「我們來的時候還聽見宮人議論白答應被拉去冷宮之前說的話,二位姐姐想聽嗎?」
婉常在有些不忍心的樣子,燕嬪卻和純常在臭味相投,都想聽八卦。
「好啊好啊,你快說!」
純常在得意道:「聽說白答應原本是不敢朝芳貴人的安胎藥下毒的,可是芳貴人的宮做事不小心,安胎藥熬糊了都沒發現。沒錯,那個不小心的宮就是容兒,本來要一頓責罵的,沒想到被白答應發現了替遮掩過去,就和白答應心了。」
「然後白答應才知道,原本是伺候李氏的,忠心耿耿,所以對芳貴人不太上心。芳貴人被降位足后心裏不舒坦,對白答應更加朝打暮罵,以為儲秀宮的門關著就沒人知道了。可白答應心中憤懣,終於一怒之下藉著和容兒的關係,在安胎藥裏頭下了毒。」
燕嬪聽得津津有味,嗑瓜子的聲音都小了許多,「那那個容兒怎麼說是自己呢?不想活了?」
「所以說是忠僕啊!」
純常在從手裏接了瓜子,兩人一起磕,「這個容兒是個有氣的人,在李氏邊的時候忠心耿耿,白答應幫了一次就打定主意要報恩。你想啊,在李氏邊多年,怎麼可能蠢到直接暴了自己下毒的真相?」
燕嬪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說呢這個臥底那麼蠢,原來是故意的。故意讓人覺得是下毒,再栽贓給和芳貴人積怨最深的江貴人,這樣大家都不會想到白答應上。我的天,這個宮是個人才啊!」
燕嬪一副沒早點認識這個人才的表,恨不得將其收歸麾下似的。
婉常在道:「燕嬪姐姐現在惋惜已經來不及了,容兒已經被皇上下令杖斃,還讓宮中許多宮人去觀看,說是以儆效尤。」
燕嬪點點頭,「也是啊,毒害懷著龍胎的宮嬪,這可是大罪。幸好這次沒有傷到四皇子,若是傷了恐怕還不止是打冷宮這樣的刑罰。」
說著,想起皇上下旨不能提四皇子的出,忽然掩住口。
蘇儀也沒說什麼,只朝婉常在道:「我知道你和白答應好,你若是想去看我不攔你,只是最近先不要。眼下正在風口浪尖上,萬一惹怒皇上就不好了,畢竟白答應有謀害皇嗣的意圖。」
婉常在聽見旨意后心中一直鬱結,見燕嬪和純常在聊得開心,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自己悶著。
沒想到蘇儀竟看出的心事,還勸這些好話,心生激。
「姐姐,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打聽著,若是果斷時間聽到苦,我去給送點銀子,也算是相識一場的分。」
蘇儀點點頭,「你若不方便的就來找我,我會幫你安排的。」
現在協理後宮,又有了皇子,地位越發水漲船高,不可與從前同日而語。
婉常在歡喜地點點頭,「姐姐放心,我頂多去一次盡了分就好,絕不連累姐姐。」
大過年的,無論是白答應被打冷宮,還是江貴人被解除足,眾人不過都當做一場熱鬧看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