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懷有孕
「皇上過來怎麼不醒臣妾？」
「見你睡得香，不忍打擾。」
蘇儀下了床，「那也可先去找本書看看，何必在這裏枯坐？」
「你這裏有什麼書，能比你還好看？」
蘇儀面微紅，沒想到皇上最近越來越會說這些油的話了，明知是迷人心的甜言語，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不是到晚膳的時辰了？皇上先用晚膳吧。」
說著便見淑芽端著銅盆進來，伺候簡單梳洗了去用晚膳，上穿的還是一家常裳。
用蘇儀的話來說，老夫老妻了不必再拘泥外表，禮上過得去即可。
淑芽卻覺得，這分明就是恃生，知道自己天生麗質再怎麼也不會難看，所以並不在意打扮。
兩人默默用了一頓晚膳，膳畢喝茶的時候，蘇儀才道：「皇上今日看著有些疲倦，李閣老他們煩著皇上了吧？」
「他們煩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從前為李氏，後來為二皇子，將來說不定還要為李常在，這種煩惱果然是無窮無盡的。
所幸越來越好了。
蘇儀想了想道：「今日的事，皇後娘娘好像有些彆扭呢。宮裏的傳言也不好聽，說皇後娘娘故意苛待庶子。」
皇上看一眼，「說的不是實話麼？」
實話是實話，可那些話又不是蘇儀命人出去說的，皇后卻會把帳記在頭上。
皇上一看的神便知道擔心什麼了，道：「怎麼，你後悔今日急急忙忙跑去乾清宮救二皇子了？」
「自然不後悔。」
蘇儀沒有多想，便道：「但皇后畢竟是皇后，從前待我並沒有什麼不好，反而多有照顧。自從李氏沒了之後對我本就有些忌憚，如今這忌憚大約越來越深了，我自然不願意。」
「你怕皇后對付你？有朕在，還需要怕這個麼。」
他用的是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不容拒絕的肯定。
蘇儀心中一驚，「可皇上待皇后一向禮敬有加，若真到那步田地，皇上真的會為我和皇后反目麼？」
皇上點頭，眼中有讚許之意，「有進步。」
「啊。什麼？」
「朕是說，你對朕終於有一點信心了。若是從前你一定說，朕絕不可能為了你開罪皇后。至現在，你敢問朕了。」
蘇儀鼻子，心道若這麼久了還不懂皇上的心意，未免太白眼狼了。
便道：「皇上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皇上道：「朕很早以前就在塔樓上告訴過你，朕和先帝不一樣。他想保護一個人，就把放得遠遠的，不讓為眾人的靶子。而朕不一樣，朕想保護一個人，就把捧到雲端上，讓人傷不著。」
皇上待蘇儀便是如此。
從晉封嬪位，到拉近和大皇子的關係，再到讓協理後宮，最後把四皇子給養……
每一步都將捧上雲巔，越來越高。
至於如今宮中的流言，也在意料之中，以蘇儀的品，在後宮的威越來越高是遲早的事。
蘇儀心中暗暗吃驚，這是宮這幾年以來，皇上頭一次對說得這麼直接。
這話幾乎就在暗示……他要讓為後宮最後的贏家！
這可能嗎？
蘇儀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皇上忽然抬手搭在手臂上，慢慢朝上去，蘇儀尚未反應過來，便見皇上的手落在腹部。
這是……
蹙著眉頭，皇上道：「你已經懷有孕了，不過才兩個月。」
「什麼？！」
蘇儀大吃一驚，懷孕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皇上道：「方才太醫來過了，朕覺得你睡了那麼久有些古怪，所以請太醫來給你看看。你自己都沒察覺麼？」
蘇儀的確沒有察覺。
可想了想，這個孩子早該來了。
在後宮獨寵已有兩年，若再無懷胎跡象，只怕旁人要以為有某種問題不能生育了吧？
只是消息來得太突然，一時有些不能適應。
「小時候聽村裏的老人說，若有夫妻不能生育的，就去外面領一個男孩兒回來養，可以招來自家的孩子。沒想到我才養四皇子這麼一段時日，果真自己的孩子就來了。」
蘇儀說著，不笑道：「算時日正好，四皇子比肚子裏這個孩子大一歲，將來說起來不至於被他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皇上笑了笑，沒想到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四皇子，而非自己的孩子。
他道：「朕想著你懷有孕之事，等三個月胎像穩固之時再提。到時候朕會晉封你為妃，你做好準備便是，先別告訴旁人。」
蘇儀道：「那皇後娘娘豈不是……」
沒有繼續說下去。
也罷，現在再想挽回皇后的心意已經來不及了，倒不如徹底立起來，免得皇后想對出手。
次日去皇後宮里請安，皇後果然提起了昨日二皇子之事。
先是問燕嬪二皇子如何了云云，只是走個過場沒有問太多，知道問多了反而顯得心虛想事後彌補。
燕嬪也回了幾句場面話，而後皇后就漸漸把話題轉到了蘇儀上。
「還是你去勸了有用，皇上聽了你的話，盛怒才可平息。」
蘇儀聞言笑道：「皇後娘娘誤會了，臣妾不敢居功。臣妾進殿本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皇後娘娘就來了。想來皇上打完二皇子氣出了自然就好了，所以沒有多耽擱就讓送二皇子回去了。」
這話一是將和皇後到場的時間差距短，說還沒來得及說話皇后就來了，二是說明在皇上心中並沒有那麼重的分量，以免皇后徒生忌憚。
皇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燕嬪亦道：「是啊皇後娘娘，幸好昨兒皇上打完氣就消了，沒有再追究。否則臣妾等又能出什麼力呢？不得只有皇後娘娘去了，皇上才能給您幾分面子。」
燕嬪如今對蘇儀的話越來越把握得住，聽說了一半心裏就在想如何應和了，皇后聽們倆一唱一和的，倒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