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故意不放記號
有了這一出幫人剝粽子的故事之後,眾人之間的氣氛比先前好了許多,大家都高高興興地坐下吃粽子。
「真好吃!」
「是啊,永壽宮的點心最是味!」
大公主和三皇子都誇讚粽子的味道,也不知道真是粽子好吃,還是他們心裏存了歡喜,所以覺得特別好吃。
大皇子一邊吃著粽子,一邊想蘇儀說好的記號為什麼沒有,忽然想明白了些什麼。
也許就是想讓大家互相分粽子,藉此挽回他們尷尬生的骨親,才會特意為之吧?
想通了這一點,大皇子頓時慨佩服蘇儀的聰明,和的用心良苦。
他不自覺抬頭看向二皇子,忽然發現二皇子裏咬著粽子,也在看他,見他看過來倒有些不好意思。
想來二皇子也明白了蘇儀的用意吧?
……
蘇儀回到永壽宮,燕嬪等人果然已經在等著了。
夏日炎炎,殿中的冰山冒著寒氣,眾人坐在裏頭邊說話喝茶邊等,倒也自在。
蘇儀進殿忙道:「諸位久侯了。」
眾人都起朝行禮參拜,惹得蘇儀面紅,「好端端的行此大禮做什麼?慢說皇上還沒有正式冊封,就算正式冊封了,你我姐妹幾個何必如此拘禮?」
眾人復又落座,燕嬪笑道:「什麼冊封不冊封的,皇上金口已開,你就是實打實的昭妃,誰敢說沒冊封的話?我們啊也是探探你的口氣,要是你封妃后得意了我們自然不敢不行禮,若不是那再按從前的規矩來也不遲。」
一番話說得眾人哈哈大笑。
婉貴人忙道:「姐姐別聽燕嬪姐姐的話,使促狹要臊你呢!明知道你不是那等人,還故意做出這等姿態。」
純常在道:「可是方才燕嬪姐姐提議,婉姐姐也沒拒絕啊,怎麼現在倒說燕嬪姐姐的不是?」
「還是我們純常在公道,哈哈哈!」
燕嬪笑得前仰後合,婉貴人也不好意思地抿了,承認也有使促狹的心。
眾人好一番玩笑,連跟著燕嬪的柳常在都十分歡喜,氣氛極其和樂。
燕嬪和柳常在是得償所願,正盼著蘇儀徹底揭.竿而起自己立起來,這會兒立刻就有了,們自然高興。
燕嬪忍不住道:「你剛才同幾個皇子們說什麼了?」
蘇儀道:「我倒沒和他們說什麼,只是把粽子給他們,又怕孩子們拘束,請他們常來永壽宮玩。倒是你的二皇子,拉著我說了一番話。」
燕嬪有些詫異,「二皇子?他能同你說什麼?」
蘇儀喝了一盞茶,這才慢慢道:「他啊……左不過是小孩子那些話,也同皇后一樣,覺得我那日在他挨打時去替他說話是別有所圖吧。我同他解釋了,也不知他聽不聽得進去。」
燕嬪嘆了一口氣,「二皇子和我不親,他被皇上打傷后我一直儘力照顧,請太醫為他醫治,可他對我還是沒有什麼好臉。你的話,想來他也聽不進去。」
蘇儀想到季玉深的話,想到二皇子的異形異狀都是拜他所賜,現在二皇子果然了皇上責罰,宮裏都議論他失寵了。
季玉深的目的達到了,便是想挽回也力不從心,二皇子若不肯聽的話也沒有辦法。
便勸燕嬪道:「罷了,便是親生的孩子也未必能聽母親的,何況養子呢?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儘力教導著便是。」
柳常在噗嗤笑出聲,「娘娘青春貌,倒說起這樣的暮年之語了。果然是昭妃娘娘心思穩重,嬪妾佩服。」
蘇儀想了想也覺得好笑,「也是,這話確實不該我說。」
眾人說笑了一陣,婉貴人忽道:「對了,姐姐,有件事要告訴你。方才大家散了之後你先離開,我們瞧見江貴人同李常在又走到一去了。」
蘇儀道:「們好不好與咱們不相干,不論們是敵是友都是們自己的事。我也不覺得憑們的本事,能對我做出什麼不利之事來。」
「那若是加上惠妃呢?」
燕嬪道:「我瞧著今日惠妃的臉難看得很,江貴人挑撥你和大皇子的時候,們兩還眉來眼去的。你們不覺得,江貴人近來聰明了許多麼?」
不說眾人還不覺得,一說想想還真是。
蘇儀道:「江貴人的確聰明了許多。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在後宮中的懲罰也不算了,應該學會長記了才是。」
燕嬪卻道:「若真是如此就罷了,若是惠妃在背地裏教什麼,那就不好了。婉妹妹純妹妹,你們倆和惠妃住在一個宮裏,就沒發現什麼端倪麼?」
兩人都搖搖頭。
「惠妃如今待我們不像從前親熱了,從前和福常在的事,我也只是偶然看見一次罷了。如今有心瞞我們,若真和江貴人來往,恐怕不會我們看見。」
說的也是。
蘇儀想到皇上親口告訴的惠妃之事,不渾發涼,這個人的惡毒遠遠超過那些看似張牙舞爪的人。
甚至比已故的李氏還要可怕。
婉貴人瞧見打了個冷戰,忙道:「姐姐,你怎麼了?」
蘇儀回過神來,朝笑笑,「屋裏的冰山放得太多了,我忽然覺得有些冷。」
「快,快撤一個出去,別凍著你們娘娘!」
燕嬪連忙指使人進來抬冰山,眼下最要的就是蘇儀腹中的龍胎,別的都沒此事要。
皇后回到長春.宮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雲端里,飄飄搖搖看不清方向。
頹然倒在榻上,兩眼無神。
翠搖從未見過這副模樣,忙上前安,「娘娘,您怎麼了?不過是昭嬪有孕封妃,娘娘何必如此失魂落魄呢?」
皇后冷笑一聲,「不過?你可知道這裏頭的嚴重麼?」
翠搖不解,只道:「當年的芳妃不也是如此麼?最後還不是死了,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算的,反而了——」
說到此之時,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