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且慢。”鈴姑連忙阻止風凌夜,然后拿起一旁浸了消毒烈酒的手帕,雙手逢給風凌夜,“王爺請先消毒,否則會導致公主的傷口惡化。”
風凌夜并沒有因為被鈴姑打斷而生氣,任何跟風傾城的臉有關的事,他們都應該謹慎。
風凌夜聽話的先消毒,然后拿起鑷子,夾住已經被剪斷的黑線,用力一拔,就把黑線給拔了出來。
風傾城也只是覺得臉上瞬間疼了一下而已,接著他又以同樣的力道,把上的每黑線都拔出來。
等把風凌夜把臉上的所有黑線都拔掉,他這才發現,臉上的傷口,并沒有之前那麼難看,這才放了心。
鈴姑過來,給風傾城的臉上藥,畢竟藏線的地方,是有小孔的,這也算是新傷,得妥善理。
風傾城讓鈴姑幫自己把藥膏涂在傷口上,藥膏清涼,還有些化的作用,直接把臉上的結痂給化落了。
“果然疤痕很小,完全看不出來。”風凌夜站在一邊,這才大大的放了心。
待鈴姑理好傷口,風傾城立即去拿鏡子,仔仔細細看著自己臉上的傷口,確定疤痕很細很小,相信好好理,以后不會留疤痕。
風傾城放下鏡子,長長松了一口氣,“這下我是徹底放心了。”
“臣婢告退。”鈴姑也放心的拿著一藥箱行禮告退。
風傾城含笑送離開,這才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男人,小手過去,把拉到自己的邊坐下,“現在不用擔心心了。”
“待母親上的毒都解了,我就給你報仇。”風凌夜手擁著風傾城。
“不要為我殺人。”風傾城嚴肅認真的看著他,“風凌夜,你的手,可以染敵軍的,卻不能染任何戰場之外的人的。”
“好。”風凌夜點頭,看著窗外的明的答應道。
這一整日,風凌夜都沒有離開,兩人呆在一起,或看書,或寫字,愜意又甜。
夜里也是睡在一起,第二日,他早早起來,大鄌上朝的時辰很早,天都沒還沒有完全亮,風傾城被他起的作吵醒,便和他一起起來,讓秋蘭去小廚房安排了早膳,兩人一起吃過,又親自送他到公主府門口,看著他駕馬離開,風傾城才回到公主府里。
香秀一直跟著,想走也走不了,只得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以自己臉上的傷口不能見日為由,把門窗都關,這才開始收拾包袱,然后藏好,再去馬廄看自己的馬兒,小紅和小新都被照顧得很好。
兩匹馬都還記得風傾城,尤其是小新,看到來,還親的用馬臉來蹭。
風傾城從一旁的草框里抓一把鮮草喂給他吃,有騎著它在公主府涼的地方走一圈,這才回到屋子里歇息。
中午風凌夜回來,風傾城想到自己夜里的行,午膳之后,便好好睡了一覺,一直睡到晚膳開始起來。
風凌夜午后沒有陪睡,因此晚膳之后反倒是犯了困,風傾城拉著他去睡覺,待他睡著,便用手指上戴著的戒指,扎了他一下。
“風傾城!”風凌夜警惕很高,在手背上到疼痛之后,立刻驚醒,看到風傾城正拿著自己的手,正想反手握住的手,卻突然到悉的暈眩。
該死!
“睡吧。”風傾城見他想抓住自己,趕放開他的手,手去拍他的肩膀,如哄孩子睡一般哄著他。
“你……不準……逃……”風凌夜只來得及凝聚意識努力對讓說完,便暈了過去。
“你怎麼就能知道我想要逃。”風傾城坐起,看著已經昏迷的男人,想到他的睿智,保險起見,只能再扎他兩下。
風傾城這才放心的從床上下來,借著夜明珠的昏暗線,穿好服,找到昨日收拾好的包袱,再翻出和離書,放到床邊的梳妝臺前,用自己的胭脂盒子住,這才背著包袱,借著夜的掩蓋,跑到馬廄去。
新月高懸的夜,公主府一片昏暗,馬廄里的馬兒站得整整齊齊,都在睡覺。
風傾城找到小新,大家伙睡得正香。
輕輕拍了拍它的脖子,“小新,醒醒。”
小新睜開眼睛,看到是風傾城,開心的用鼻子噴了一口氣,興的踢踏著前蹄。
風傾城解開它的韁繩,把它從馬廄里牽出來,“這段時間被關在馬廄里,你也悶壞了吧,走,我們一起浪跡天涯去。”
風傾城牽著小新出了馬廄,卻不曾想,旁邊的小紅醒了,正沖著風傾城踢踏這前蹄,好似在對風傾城說,把我也帶走吧,我也要去浪跡天涯。
風傾城只好來到它的邊,抱了抱它的馬頭,一邊順著它的鬃一邊道:
“對不起了小紅,這次我可不能帶你一起走,否則我要被風凌夜找到的,你就乖乖的在公主府里好好吃草啊!”
最后也不顧小紅依依不舍的眼神,牽著小新就沒了夜中。
公主府是有侍衛巡邏的,除了雪家軍意外,還有風凌夜的手下,他們看到風傾城牽著一匹白馬從馬廄里出來,立刻上前詢問。
“王妃這大晚上的想要什麼?”
風傾城就無語,不過想到風凌夜都已經被麻醉了,這些都手下只要糊弄過去就行了,好看的星眼滴溜溜一轉,笑著道:“我今日午后睡得太久了,晚上睡不著,就想去騎騎馬,你們也知道我的臉曬不得太,只能晚上出門了。”
“那王妃為什麼背著包袱。”護軍可不是好糊弄的。
“我……”風傾城見狀,一陣無語,丟下韁繩,“算了,我不去了,真掃興!”
說罷,生氣的轉就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該死的,這次可不比當初在南鏡,前幾天剛出現過刺客殺死阿衡的事,公主府的守衛嚴格了好多,想要悄咪咪離家出走,本就不可能。
風傾城苦惱的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才進門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后,正一臉嚴肅的看著。
“哎呀媽耶!”風傾城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看到鬼了,豈知對方卻突然捂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