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在大船靠岸的時候停了,西方的天空出現一點紅,雨后的天空掛滿厚重的云層,一縷縷金自云層之后照而來,薄紗一般籠罩著整個潼關渡口,也照在了船上船下的兩人上。
“小公子上船否?”上無痕站在船上看著風傾城,邀上船。
“上船?”風傾城聞言環視周圍,剛才走了有一會兒,距離潼關渡口有些遠了,娘到了潼關之后,對到是放松管束。
風傾城知道,那是因為娘認定了瀘江沒船,不會跑,一旦娘找到船,就死定了。
娘一定會把拘在船上,那可真要無聊死那顆瘋的心了。
一番思存之后,風傾城毫不猶豫點頭。
只是問題來了。
上無痕的船很大,吃水很深,就算是靠近了,距離岸邊,也還是有一點距離的,就算不顧春日的寒冷趟水過去,不等走到上無痕的船邊,江水就把淹沒了。
這行不通。
“公子,我們回客棧了。”正當風傾城苦惱怎麼長船的時候,手傳來了悉的喊聲,是娘。
風傾城轉頭看一眼娘,眼里閃過了失。
現在娘追來了,估計是走不了了。
風傾城只好失落的看向上無痕,抬手與他揮手道別。
豈是下一秒,船頭上站立的白男子,就突然凌空躍起,從高高的船頭上飛下來,足尖輕點在水面上,落在了風傾城的邊。
不等風傾城從吃驚中回過神來,一只有力的并且帶著一種似曾相識之的大手,已經扣住了就算是被蓑籠罩也仍舊不盈一握的纖腰,上無痕特有的沉穩冷靜聲音傳來,“隨我走否?”
風傾城側頭看著他那張瑩白的白玉面,莫名的生出一親切,不由自主揚起角,果斷道:“走!”
話音才落,突然就覺得自己雙一空,不是地面塌陷,而是他被人凌空帶起。
無風的江面,突然就起了風,風傾城先是錯愣,而后瞬間喜歡這種如飛一般的覺,有些像跳傘,卻又比跳傘跟更和,更隨心所。
“我想學輕功!”風傾城低頭看著腳下緩緩流淌的江面。
“你不行。”上無痕才說完,兩人就落到了甲板上。
風傾城著急的往后看去,想看看娘是否會追來。
“開船,以最快的速度。”上無痕則趕讓手下的人開船。
“大膽狂徒,放開我家公子。”娘早就在看到上無痕輕功往風傾城而去的時候,就已經提氣躍起,可終究距離風傾城有些距離,幾番輕功起落抵達風傾城原來所站位置時候,上無痕的大船已經離開岸邊一定的距離。
娘不想就這樣與風傾城走散,腳才落地,就又再度提氣躍起,直接往瀘江中心而去。
“嬤嬤,你先去南鏡等我吧,我保證,夏天的時候,一定抵達南鏡。”風傾城見娘竟然使了輕功追來,立刻扶著甲板上的圍欄沖著娘的方向大喊,“你放心,我不會跑的,我就是想好好玩一玩。”
話音才落,水面上就傳來了噗通一聲。
力竭的娘在距離上無痕的船還有三步之遙的時候,墜瀘江。
“娘!”風傾城見狀,心里一陣心疼,娘出了想左右的想法控制意外,也是真心實意疼的,激對船上人下說道,“快幫幫忙,幫我把救上來。”
“等追不上我們,會走的。”上無痕站在船頭,滿不在乎的說。
“娘,你回去吧。”風傾城一聽便知道,上無痕是不愿意讓娘上他的船的。
現在船已經加快了速度,風傾城能得到船快速移而帶起來的風,吹著的鬢發都翻飛起來,更別說散步之外的娘了,直接被大船快速行駛而帶起來的浪花蓋過。
“娘。”風傾城一時間看不到娘,頓時心慌起來,可很快娘就又浮出了水面,倔強的繼續劃水,要追趕上無痕的船。
風傾城只好抓著圍欄俯看著水中的娘,“娘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只是想好好玩一玩,我不是丟下你,是你管我太嚴格了,你快游回岸上去吧,我跟你保證一定會在夏天的時候,在南鏡與你匯合,你聽到了嗎?”
“公子,我們都不知此人底細,工資與他一道兒走,奴婢不放心。”娘一邊用盡全力劃水一邊對風傾城道。
“娘你放心,我們不是跟初四很嗎?初四是上公子的人,大家都不是壞人,我之前在玉門鎮,就跟上公子打過到,我們彼此是認識的,娘你放心吧。”風傾城繼續對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娘喊到。
“公子,你跳下船來,奴婢答應你,我們每路過一個城池都讓你好好的玩,再也不拘著你了……”娘不敢讓風傾城獨自離開,那功夫雖然不錯,可萬一真的遇上高手,還是會有危險的。
不能讓郡主有危險,否則如何跟太子妃待?
“娘你說什麼?”可是上無痕的船已經拉開了與娘之間的距離,風傾城本聽不到娘都說了什麼。
耳邊只有劃船的船夫整齊喊號子的聲音,把娘的聲音完全掩蓋住。
風傾城最后只能抬手跟娘揮手道別。
直到娘的影越來越遠,遠的通關渡口,也有跟娘相的人,跳進瀘江里一救娘。
風傾城一直站在船頭,直到看到娘那微小的影被人扶上潼關渡口的棧橋,風傾城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這下可以放心了。”旁,一直看著上無痕道,“小公子,你這是出門散心麼?”
“我要去南鏡……”風傾城轉背靠著甲板的圍欄說道,而后想想到了什麼,“不,我不要去南鏡了。”
“你不聽你娘的話?”上無痕白玉面掩蓋不到的眼里,著一打算與一起做壞事的狡猾,“不知小公子想去何?”
聽這意思是除了想送一程之外,可能還想跟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