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煙起尋似浪淘沙
遇見如春水映梨花
—張傑《天下》
有房有車,有妻有(子),有一份麵並收不錯的職業,如果這個男人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那麽說這個男人不再折騰了。不再折騰是相對於以前而言,說明他折騰過,而且有折騰的本錢,哦,還有金錢。
功就是這樣的男人。
是呀,想想從前,談不上夜夜笙歌、左擁右抱,那也真的是多姿多彩。就這樣的一個男人,娶了單惟一。沒見過單惟一的,都帶著十二份的好奇。見過了,一個個都神複雜,也不是多失,就覺得不搭,不是一個軌道、一個頻率、一個世界的人,這能在一起過日子嗎?能過多久?
偏偏人家過得很好,夫唱婦隨,舉案齊眉,現在兒都幾歲了。有朋友調侃功:這就是真吧!
功回他一個莫測高深的笑。
真?也許這個世界上是存在著“真”這稀罕玩意,可是功敬而遠之。王小波給他老婆李銀河寫過一封書,裏麵有一段是這樣的:我是你的,看見就上了。我你到不自私的地步。就像一個人手裏一隻鴿子飛走了,他從心裏祝福那鴿子的飛翔。
功覺得除非他瘋了,才會這麽去做。他不會真、深一個人,他也不要別人真、深著他。這樣的,太重、太累,還怎麽呼吸?
選擇單惟一,他曾這樣形容,就像三峽的溪水,那溪還得是沒建大壩之前的溪,溪水清澈見底,水底的一塊石頭都清晰可見。單惟一是真他麽?他認為也不是,對他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信任他不會背叛,會給想要的生活,給麵、尊重。很崇拜他,確切地說,是愚忠。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做到這點?開始可能還算乖巧懂事,時間一久,就麵目猙獰了。一天幾十個電話追蹤,查問你的行程,一個沒打通,就開始腦補各種畫麵。晚上回來晚一點,旁敲側擊和誰在一起,上有沒香水味······完完全全把你當了的私有。還有一種,上講得很獨立,行也很獨立。嗅到一異常,不問青紅皂白,直接走人。然後你得去解釋,去賠罪,說盡甜言語。這種的,還不如直接拿把刀,切腹自殺算了。
真的想好好地過日子,還得找個簡單點、懂分寸的。像單惟一這樣,就剛剛好。
功抬起眼,不吝溫地朝妻子笑了笑。單惟一大張著眼,有些擔心地看著。從早晨下班回家,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