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的目標很明確。
就是要先廢的手,要沒辦法反擊后,再把的也廢了。
這樣為一個廢人的顧長安,還不就是他的囊中之。
再剛剛兩人瞬間的鋒,顧長安就已經知道自己不是顧遠的對手,到底是常年在外征戰的人,要用現在這副還不曾經歷過戰爭洗禮的去和顧遠打,還是太勉強了。
如果今日無人幫,廢在顧遠的手上幾乎是板上釘釘。
顧長安一咬牙,干脆也不躲著了,與其在這里畏手畏腳,還不如用這條命跟顧遠拼了。
在顧遠這一劍氣勢洶洶進的手腕,顧長安面如冰霜,膝蓋狠狠砸在地上,揚起了另外一只手,剛剛順手抓住的花盆碎片。
這就是手里的武。
這碎片尖銳,用來殺人應該是極為稱手的。
只要這一劍刺進顧長安的手腕,那就會手里的碎片會毫不猶豫地朝著顧遠的脖頸劃去。
如果顧遠要廢自己的手腳,那就要顧遠的命!
眼神腥紅,兇畢。顧遠看到碎片的那一剎那,就知道是要跟自己魚死網破。
但是顧遠今日既然已經敢這麼做,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策。
顧長安傷不了他。
顧遠很自信,在顧長安的碎片朝著自己脖頸來的霎時間,就已經側躲過,手里的劍已經到顧長安的手腕。
劍甚至已經割開了的手腕。
鮮流出來,顧長安都覺到顧遠劍正迫不及待地要把的手筋挑掉,不甘心,另一只手不服輸地朝顧遠的手臂上扎去。
碎片深里,顧遠痛卻不放過手中的劍。
他是鐵了心要壞了顧長安的手,又怎麼會這麼放開。
顧長安更是攥碎片,心下一橫將碎片往更深扎,不止如此還一路向下,在他的手臂上刺出一條長長的痕。
顧遠也不甘示弱,手一使勁打算將劍刺得更深。
然,這一劍還沒刺下去。
倏爾又從別的地方飛過來什麼,顧遠不過淺淺抬
頭看了一眼,就覺到殺意凜然,他變了臉,抬起一腳將顧長安踹出去。
他自己則是連連后退。
但這還是砸在了他的手上,剛剛手臂被傷他都能忍痛不放下手里的劍,現在卻覺得整只手像是被碾碎了一樣,痛得他發麻。
飛出去的顧長安,剛要調整姿勢準備護住自己傷的手腕,不要等會砸下去還要二次傷害。
背后卻突然覺到了一陣溫和的力量扶著,然后就被人摟住了腰抱在了懷里,顧長安驚慌失措的時候聞到了悉的清香,一瞬間就被安了緒。
知道來的人是誰。
顧長安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覺,覺有暖流游走四肢,那只完好卻沾滿顧遠的手不控地拽住了他的袖。
“沒事了,我在。”耳邊響起了如春風細雨的聲音。
著氣,大抵剛剛的堅強在被人后就會化作為委屈,聽到他的聲音就忍不住落淚的沖。
眼淚流了下來。
手腕上的傷口目驚心,無措地道:“我的手……我的手……”
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手,顧遠剛剛那麼用力地要挑的手筋,實在是想不出好辦法,只能跟他。
現在他在,終于敢把自己的恐懼說出來。
一只手覆蓋住的手腕,輕聲道:“沒事,我帶你走,有司徒香在,你的手沒事的。”
想到司徒香的醫,顧長安略微冷靜了一點。
抬頭看過去,就見到他的側,他的眼睛是何時看都覺得很,尤其是此時看他還能從他的眼里看出憤怒。
越是這樣出塵的人,他臉沉下來才顯得多麼可怕。
顧遠盯著突然出現的男人,作痛的手還在提醒他,就是這個人剛剛對他了手。
都不開始忌憚起他,就剛剛那一下,能那麼準地打掉他手里的劍,甚至是提前預判過他后退的作才能做到如此。
誰能信,眼前的人才不過二十幾歲,就能有如此高的武功造詣。
這麼出眾的天賦,果然是令人討厭。
顧遠捂著手,對他道:“國師大人,你這樣沒有名帖就直接闖進我們顧家,這不好吧?”
云蘅一白,抱著站在那,他是那麼護著,以至于連聲音都能聽得出來殺意,“如果我不闖進來,顧侯爺是打算要廢掉大小姐的手?”
他如此,顧遠豈能覺不出來?
但是他盯著云蘅對顧長安的保護,冷笑了一聲道:“國師大人,是我的兒,該怎麼對跟你這個外男沒關系吧?麻煩你放開,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可不能被壞了名聲。”
這個”外男“是顧遠咬得很重的兩字。
他像是提醒云蘅道:“國師大人別忘了,現在外面還在傳你為國師卻沽名釣譽,垂涎邊徒弟的,我想國師你應該不想坐實了這樣的傳言吧?”
顧長安聽到顧遠的話,子不由地了,低聲道:“你在威脅誰,這種胡說八道的謠言不就是你傳出來的嗎?”
這是最芥的事。
顧遠瞇著眼,看道:“是不是胡說八道,我想國師心里很清楚。”
雖然他從來沒有把顧長安當做是自己的兒,但是云蘅這個從來生活在云端的人,卻對顧長安獨有一份寵溺,就算他再不在意顧長安都能看出來。
會傳出這樣的謠言,就不是空來風。
若不是云蘅自己不檢點,這樣的謠言能傳得這麼烈麼?
顧遠的目毫不加掩飾的嫌惡,也不會讓云蘅的臉有任何變化,他說道:“我想我這謠言再怎麼樣,也比不過侯爺寵妾滅妻,毆打嫡來得有意思吧?”
“你……”顧遠臉一黑。
面對云蘅的話竟是無言以對。
云蘅摟住顧長安轉邁上臺階。
不看了云蘅一眼,知道他是故意避開這個問題,卻也沒有多言。
他們兩人就像是站在天秤的兩端,誰往上加一點籌碼,就會讓關系失衡,而顧長安也慶幸云蘅如此,因為還沒有做好應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