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香認慫得快,連忙起對門口站著那人道:“什麼水不流外人田,那都是師兄聽錯了,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
真是見了鬼了,怎麼他走路一點聲都沒有,專挑使壞的時候出現!
司徒香哭無淚,這會讓他逮了個正著,肯定沒好果子吃!
門口那人今日穿了淺淡的月白,發髻也不如往日束得那般整齊,只不過還是依舊出塵人。但他臉上那晴不定的臉,讓屋子里的幾人都有點了嚨。
云蘅走進來,看了一眼垂著頭不敢看自己的顧長安,守在旁邊的兩個婢都被這氣氛得不過氣來,跟著主人一樣低頭守在旁邊。
他道:“你剛剛不是還在心蘇家大爺的婚事嗎?看樣子你對他很是中意呢,不如我去給你說如何?”
這家伙到底聽到了多!
司徒香如臨大敵,連忙擺手,“師兄這不是說笑話嗎?我連那蘇家大爺也才見過一面,怎麼中意他?”
云蘅涼涼的目落在司徒香上,“那我看你倒是聊他聊得愉快的麼,我看你不還稱贊他年有為麼。”
這哪里是司徒香說的話,剛剛就是在夸蘇子軒,云蘅分明是在指桑罵槐。
顧長安只覺得云蘅這目跟小刀一樣,這是在刮自己,更是尷尬地不敢把目轉過去看云蘅。
比起顧長安,司徒香這個挑起話端的罪魁禍首顯然更慌。
“這不是隨便聊聊麼,師兄你別誤會。”司徒香覺現在如坐針氈,冷汗都跟著直冒,現在只后悔自己為什麼要作死。
就算要作死,也記得要關門啊!
云蘅冷冷道:“那看來還是我打擾了你們,不該來這里。”
司徒香抹了抹冷汗,湊過去賠笑道:“怎麼會呢,我知道師兄就是關心自己小徒弟上的傷才過來看人家。”
云蘅瞥了司徒香一眼。
雖然他沒說話,但是司徒香已經想逃了。
“那正好我跟你小徒弟也聊的差不多了,這
位置呢就讓給你們,你們好好聊我就先走了!”
哈哈一笑,把這云蘅連忙請過去在顧長安跟前坐下。
對顧長安道:“好師侄,我等會過來看你!”
言外之意:我先溜了,你自求多福!
說罷,都不等顧長安反應,一溜煙就沖出了廂房。
恐怕這輩子都沒有跑這麼快過,真是要命,覺再多呆一會,都要被云蘅用眼神凌遲死,太恐怖了!
顧長安有點傻眼地看著司徒香,這人自己走了,就留跟云蘅在這?
現在顧長安才深諳司徒香這人不靠譜,挑起的事自己不擺平,竟然把爛攤子扔到了這。
極力讓自己不去看云蘅,而是對旁邊的兩個婢道:“起來得這麼早我也有點累了,芍藥鳶尾,你們把國師請出去吧,我先休息了。”
但是顧長安這吩咐顯然是強人所難啊!
兩婢咽咽口水地看著喜怒無常的云蘅,這要“請”的字都沒說出來,云蘅便掃了一眼,“你們倆出去。”
“把他請出去!”顧長安立馬反駁道。
“出去。”
云蘅的話甚至減得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但其中的不耐,芍藥跟鳶尾聽的一清二楚。
顧長安瞪了云蘅一眼,道:“們倆是我的婢,你有什麼資格命令們?”
“這兒是國師府的地,在這里便要聽我的規矩。”
云蘅說完,便大步走到芍藥和鳶尾的面前。
芍藥和鳶尾那是大氣也不敢出,臉都僵了,就算們再傻都能看得出來,要是再在屋子里呆著,怕是小命不保。
難怪剛剛司徒小姐跑得這麼快!
們現在也恨不得馬上挪腳跑,可是顧長安還在這,們不能這麼一走了之。
“小姐……”兩婢淚眼汪汪地看著顧長安。
顧長安都還沒說話,下一刻就看著云蘅一手一個,把兩人跟拎小一樣給扔出了廂房,不過他尺寸把握得剛好,不至于傷到們。
芍藥和鳶尾沒反應過來,兩屁墩就坐在了
門外。
接著,廂房的門就被一陣風掃過關上。
們兩個人愣了半天,才意識到現在屋就只剩下云蘅跟顧長安兩人,即便們知道云蘅曾經跟顧長安是師徒,但是孤男寡共一室總是不對的。
連忙爬起來想要沖上去推門,就被人拽住了袖子往旁邊草叢一拖。
“司徒小姐?”
芍藥抬頭,看到拖們的人竟然是剛剛逃跑的司徒香。
“放開我!小姐還在里頭呢!”鳶尾掙扎道。
“放心吧,這個世間就算誰都想殺了你們小姐,云蘅都不會對你們小姐手的,他恨不得把你們小姐當寶貝寵呢。”
聽完司徒香的話,芍藥跟鳶尾這腦子有點轉不了。
怎麼覺這話里的意思那麼不對勁呢?
這不就說著好像國師喜……
這一邊屋,顧長安看著自己兩個婢直接就被云蘅趕出去了,心里已經是警鈴大作,聲音都先了幾分:
“國師大人,這是吃得哪門子的炮仗,今日脾氣這麼沖,可一點也不像你。”
話雖然在懟云蘅,但其實飄的眼神就已經證明現在蠻心虛的。
“我記得我說過,讓你跟蘇子軒避著點。”云蘅盯著已怯還強裝鎮定的顧長安,聲音如人低喃般溫,但是怎麼聽都覺得很危險。
顧長安佯裝冷靜,道:“你師妹問,我就答。我欣賞蘇子軒,還不能說了麼?”
云蘅輕笑了一聲,“沒有你,他能做什麼武狀元,早不知道死多次了,這樣的人你也欣賞?”
顧長安忍不住反駁道:“蘇家人生正直,容易被算計怎麼了,當然得需要有我這樣的人幫他免遭構陷。”
“你倒是說得親熱。”云蘅道,“看來想說的人不是司徒香啊。”
聽著這話就怪氣的,可一點也不像平常緒斂的云蘅,顧長安看了又看他,不道:“你發什麼瘋?突然生氣做什麼。”
云蘅盯住顧長安,“原來你也看得出來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