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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
魏國公放下了冊子,一言不發,跪下觀察馬掌。
馬倌趕讓人抬起了馬:“這兩匹馬皆是從京城一路到昌州,奔馳了十五天未停。出發前檢查過蹄甲,當時是一模一樣的。”
如今兩只馬掌卻對比鮮明。
安了馬蹄鐵的馬掌,馬蹄鐵略有磨損,卻只微乎其微。
馬蹄本紋未。
沒安馬蹄鐵的馬掌,明蹄甲被磨得短了一寸多,只剩短短一層,再跑幾天估計也要傷蹄了。
只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直接的區別。
一時,眾人呼吸都急促了。
上過戰場的,領略過騎兵厲害的,花大銀子養過馬的,為花大銀子養馬籌過錢的,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馬匹更低的損耗。
更高的使用率。
無視地形,更快的奔跑速度。
與相應的銳減的消耗。
同等銀兩,按此辦法,如今騎兵陣營能再擴建一倍。
打仗就是燒錢。
無論馬蹄鐵,還是馬頭鐵,一切能減損耗的辦法,都是好東西。
魏國公激得面紅脖子,猛一拍大*:“他娘娘的,這回,咱們還真是撿到寶了!”
眾將士亦是夸個不停。
“有了這東西,今年馬匹損耗要很多,后勤老張頭那張苦瓜臉只怕都要張開了。”
“突厥騎兵數量高于我們,這一直是我們心腹大患。有了這馬蹄鐵,我們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也不知道是何人能夠想出這等妙想,該賞。”
“對,該重賞才對!”
……
魏國公拿著一塊馬蹄鐵,向馬倌:“這東西是誰弄出來的?”
馬倌看向姜大夫。
他做這些,是奉了府里姜大夫的命令。
姜大夫覷了眼阮靖晟。
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夫人存在告訴眾人。
這對夫人名譽不好。
阮靖晟眼神明亮道:“這是本將軍的一位朋友告訴我的。你們是不知道,啊,擁有天下之一的聰明,天下第一的相貌,天下第一的品行;善良麗又大方,才智過人又有通天之才,心地善良還經常用品行引導別人向善;擁有著超乎時代的智慧和智慧。這東西只是會的東西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哦,對了還有一手超乎常人,神乎其神的醫,改天可以帶你們見識見識……”
“咳咳——”
姜大夫猛咳了兩聲。
他就知道,將軍一談到夫人就得犯花癡病的!
阮靖晟意猶未盡噤聲了,面上再次冷酷嚴肅。
眾人面面相覷。
這麼多天下第一?
聰明麗大方善良淑德又超乎時代的聰明……
這究竟是何等牛人?
魏國公角,大掌一拍:“無論是什麼三頭六臂的高人,立下了這等大功,都得賞賜!”
眾人回過神來,紛紛跟著附和道。
“對對對,這是大功績,得賞,還要重賞才行。”
“對對對。”
“將軍,你聰明善良麗大方……的朋友可真是立下了大功了。”
……
阮靖晟照單全收。
既然已確定馬蹄鐵作用,魏國公當即下令。
——全軍推廣。
全軍上下無一有異議,同時對將軍口中的‘朋友’,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這到底是何等人?
莫非生著三頭六臂,或者是已垂垂老矣的智者?亦或者是廟里神龕里坐著的觀音菩薩?
一群人回到了帳篷里。
雙方大軍都因大雪滯留,戰事暫時擱置。
在戰場中,這是難得的寧靜。
派了士兵巡邏營地,一眾將士齊聚主帥帳篷,商量著第一仗打法。
“突厥人人多示眾,正面抗并非上策,得慎之又慎。”
“非也,突厥人多卻并非鐵板一塊。六國聯軍,只要能打破其聯盟,其攻勢就是一盤散沙了。”
“對,俺同意。”
“離間法,說易行難。突厥軍已兵臨城下,恐怕來不及了。”
……
一群將士爭得脖子上青筋突突的,吵嚷了小半個時辰。
在魏國公拍板下,眾人確定了此次奇襲的主策。
化整為零。
聲東擊西。
及一口吞并。
他們盯準了這六國聯軍中,最弱的一個——焉耋。
焉耋,乃一米粒大小小國,僅不到一萬兵力。
據探子報,這一萬兵力中還有不老弱。
這是最好啃的一塊骨頭。
“突厥人以迅疾之勢攻下了七城,大周朝野外,包括許多戰士都對突厥人產生了畏懼臣服心里。”
“軍心,必須振!”
“第一仗,我們必須要打贏,而且要是大勝!要告訴所有人,突厥人六國聯軍并非不可戰勝。”
阮靖晟鏗鏘聲音在帳篷里震。
一眾將士仰頭他。
目是敬畏。
“軍心是由勝利堆起來的。突厥人的團結自信,來源于他們的大勝。只要我們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甚至吞掉一個小國。”
“他們部自然就會訌。”
“人心了,軍隊就了,再無戰斗力可言。”
魏國公聽得頷首。
單論用兵打仗,阮靖晟乃是當之無愧戰神。
百年一遇。
“所以,我們目前的計劃是兵分兩路,一部分和正面軍隊抗擊,另一部分繞到背后,突襲焉耋軍隊。”
“要求全滅!”
全!滅!
這兩個字令帳篷里不將士們齊齊心頭火熱!
這是一個大膽的戰略!
一旦功,能夠取得的戰果又將是巨大的。
“為了減損耗,保證勝利結果,奇襲部隊速度一定要快。”
阮靖晟話音剛落,帳篷里不將士躍躍試。
“將軍、我請命。”
“將軍、我請求帶兵。”
“將軍,我請戰!”
……
阮靖晟輕輕搖頭,冷厲吐出一句話。
“我親自帶兵去。”
眾人聲音皆一停。
阮靖晟神勇,眾人有目共睹,既然他打算自己去,就沒有人能比得過他。
“事就這樣定了。”
“糧草、馬匹、皆要做好準備。”
“是。”
……
一場軍事戰役結束。
一眾將士雷厲風行出了帳篷,魏國公落在后頭。
著阮靖晟,他目里是忍不住的欣賞。
現在的年輕人。
了不得了。
收拾好東西,阮靖晟朝魏國公問好:“國公爺。”
魏國公著胡子,拍著阮靖晟肩膀,低聲音問道:“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菩薩,啊呸,什麼朋友,倒底是誰?”
他這心里的好奇跟爪子撓撓似的,憋不住啊。
魏國公是親外公,對寵有加,定然不會泄。
阮靖晟憨憨一笑:“回國公爺的話,是給我送過來的。馬蹄鐵也是想出來的。”
咔嚓——
那一瞬間。
魏國公覺得頭頂有道雷劈下來,捂著口,心痛得不過氣來。
他家的白菜,居然早早地學會拱豬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