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看著東方璃越走越遠，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心底溜走。
有種若是放任他離開，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將越行越遠的覺。
這種緒涌上來時，竟比剛才的糾結還要痛苦上百倍。
突然起，小跑著追過去，從他后抱住他。
東方璃一僵。
“別。”秦偃月兩手扣，在他后背，“東方璃，讓我抱一會。”
東方璃果真沒有彈。
能聽到他的心跳，能覺到他的溫，很有安全。
秦偃月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先前責怪東方璃什麼都不說，換位思考一下，什麼都沒問過。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注定會越來越遠。
就算要放手，要離開，也得推心置腹談一談。
下定決心后，秦偃月放開他。
“東方璃，跟我來。”
將他帶到床邊，突然將他撲倒。
東方璃正訝異的主，下一刻，的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東方璃，別反抗。”
窒息傳來，東方璃的臉逐漸變醬紫。
一小會后，秦偃月放開他。
“你這是，想殺了我？”東方璃咳嗽了兩聲。
這個錙銖必較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不過，若是這樣能讓心里好些，也值得。
秦偃月休息了一陣，又掐過來。
“還要來？”東方璃整張臉黑了煤炭。
他沒有反抗，等著掐過癮。
“兩清了。”秦偃月掐完了之后，擁住他，臉幾乎湊到他臉上，“先前你掐過我兩次，我沒能反擊回去，我這人，若是不報仇，能記仇記到海枯石爛。”
“今天我也掐了你兩次，我寬宏大量原諒你，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東方璃知道是對先前他的事耿耿于懷，“對不起。”
“那些事已經兩清，不用再道歉。”秦偃月的手放在他心口，“東方璃，我有幾件事要確認一下，希你能如實回答。”
“第一件，你為什麼要娶我？”
“你看起來比較蠢，沒人疼沒人，又是自己送上門的。”東方璃老老實實地回答，“娶了你不會有人追著我咬。”
秦偃月臉黑，這實話還真傷人。
“誰咬你？”
“老大，老三，老四，老六，都不是什麼好玩意。”東方璃道。
“如果不是我橫一腳，你是不是就會娶蘇點晴？”問。
“不會。”
“就算沒有那件事，你也不會娶蘇點晴？”
“是。”
秦偃月聽他回答得如此干脆，有些驚愕。
“你喜歡嗎？”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揪起。
明知故問，換來的可能是酸和自取其辱。
“曾經喜歡。”東方璃道，“十五歲之前，恨不得將命給。”
“曾經？”
“嗯，曾經。”東方璃用手指開落在臉上的頭發，“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
“我想知道。”秦偃月道。
想知道東方璃的真正想法，“希你能如實回答，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東方璃想了想，“該從何說起？”
“就從十五歲吧。你十五歲的分水嶺是什麼況？”
東方璃沉默了好一會，“十五歲生辰之后，皇子可以納妃，我想娶，父皇和母妃也已同意，我想將這個消息告訴時，看見與老六在一起。”
秦偃月恍然，“你被綠了。”
“我那時只當是老六擾，想給老六一些教訓時，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東方璃嘲弄著，“對來說，我的瘋狂慕和呵護，是炫耀的資本。其實對沒有權勢也不寵的我不屑一顧。”
“后來呢？”秦偃月突然有些心疼他。
“我很痛苦，痛恨自己的落魄無力。”東方璃說，“我請求父皇恩準，以普通士兵的份參軍，后來我在軍中遇見了陸修，經歷過很多次危險后，與他為摯友。我們互為競爭對手，心開闊之后，那些事也隨風釋然了。”
“哦，你可能不知，從前陸修也喜歡，我還跟陸修打過好多次架。”東方璃說。
“我聽杜衡說起過，陸修突然不喜歡了。”道。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東方璃問。
“你第一次掐我的時候，是為了那個人，那種強烈的不是裝的。”秦偃月道，“你還是喜歡。”
“是愧疚。”東方璃道，“不喜歡我，我不想強迫嫁給我，但，卻因為我娶你而絕食求死，我心懷愧疚。”
“你十五歲之前，為什麼會瘋狂喜歡？”秦偃月問出這問題的時候，心尖微。
一想到他真的喜歡過別人，煩躁得要命。
“很早之前，救過我一命。”東方璃道，“那時母妃遭罪，我被人欺凌，差點死掉時，被人救了上來。除了母妃之外，我第一次覺到那種溫暖。”
他放低聲音，“我曾發誓，我欠一條命，今生必要守護到底。”
年紀稍大一些，他越來越覺得，當年救他的人，并不是蘇點晴。
娶了秦偃月之后，那種覺一天比一天強烈。
他也時常夢到當年的事，夢里出現的小小，總是與秦偃月重疊。
短短幾天功夫，蘇點晴這個名字已經變得陌生。
而，秦偃月的名字卻越來越清晰。
與秦偃月在一起的時候，會涌出一些奇怪的緒。
不管是與吵架還是拌，甚至，連捉弄，都覺得輕松愉悅。
這二十年來，他第一次覺得生活很有趣。
“呵，你要守護到底，我摻和進來真是對不起了。”秦偃月離他稍微遠了一些，抱著枕頭嘆氣，“算了，我就知道是這樣。”
“東方璃，你好好你的神，別再招惹我了。”
“如果我說。”東方璃從后攬住，頭放在肩膀上，“我欠的，已經還完了。你可滿意？”
“什麼意思？”
“那個引出無香蝶毒的錦囊，是給我的。就算我欠一條命，也已經還了回去。”東方璃道，“何況，我早已約約察到，，不是。”
他已經著手調查那件事，所得的線索，更加篤定了他的想法。
這些年，他極有可能認錯了人。
也是現在才知道，從前對蘇點晴的覺，絕對不是男之間的喜歡，是他一廂愿的報恩，以及對打破誓言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