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瀟院出來后，秦若兮臉上的神便徹底冷了下去。
著手指指腹，眸中的冷意不斷瀰漫。
正想走出將軍府，秦若兮便聽到泠月的聲音從後緩緩傳來。
「若兮，你這是要去哪裏？等等我呀，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泠月便快步跑到了秦若兮邊，那張絕的小臉上梨渦淺淺，很是可。
「好啊。」
秦若兮沒有拒絕，而是讓將軍府的門子給素音捎了口信，讓在府里安心等著，好好養傷。
安排好一切后，秦若兮才邁出將軍府。
手持手雲焰，哪怕現在是非常時期，也沒人敢攔。
泠月很好奇秦若兮會不會去葉家亦或者東方家，可卻哪都沒去，而是徑直去了王城最出名的酒樓。
進了酒樓，秦若兮要了一個上好的雅間，又點了諸多酒菜，開始招呼泠月吃起東西來。
饒是向來聰敏的泠月，此時也不知道秦若兮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但很快泠月便意識到了。
秦若兮所在的雅間位於二樓，從樓上往下看下去，能夠看到整個酒樓的景。
此時秦若兮已經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視線卻是徐徐落在了樓下的那群食客上。
「你們聽說了嗎？秦家的事……」
「噓！你還不知道嗎？秦家的事現在誰都不能私下議論，否則的話下場就是這個！」
說話的男子併攏手指，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神很是誇張。
聞言，原本想要議論的幾個人立即噤聲，不由得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這就把天給聊死了？
秦若兮輕勾角，微微搖頭。
短暫的沉默之後，那幾人又開始議論起其他事來。
「你們說，既然這個家族出事了，那最近風頭正盛的東方家會不會有什麼作？還有那葉家，聽說……」
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場子瞬間又熱鬧了起來。
雖然秦家不能議論，但上面沒說其他家族不能議論啊！
知道這一點的所有食客們立即七八舌地討論起來，殊不知他們所說的話都被二樓的秦若兮全部收了耳里。
只見秦若兮食指著拇指，端起著酒杯一飲而盡，繼續聽著。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東方家不是有個兒嫁了將軍府？怎麼這段時間以來我都沒聽說過這東方家的兒在將軍府到寵？」
「你孤陋寡聞了吧，我和你說，那就是個妾室。」
「你這麼一說倒也是，東方家的兒該不會連大將軍的面都見不到吧？」
「之前可能是這樣，但是從現在開始很有可能會變了！那個家族沒落了，東方家又如日中天，他們家的兒必然會到重視。嘖嘖嘖……到時候王城，還有將軍府恐怕又是另一個景了。」
此話一出，其餘人紛紛附和，一邊喝著酒一邊議論，不亦樂乎！
泠月也一直跟著秦若兮聽著，心中微。
正當以為秦若兮會繼續聽下去時，秦若兮卻是直接把銀子扔在桌上，徑直走出了酒樓。
泠月連忙跟上。
出了酒樓后，秦若兮便朝著王城最大的黑市走去。
泠月見秦若兮輕車路地買了一頂帷帽扣在自己頭上，又換了一毫不起眼的裳，轉便踏了黑市的口。
黑市人煙稀，跟外面熱鬧的街道不同，偌大的黑市十分寂靜，連談話聲都很難聽到。
「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泠月忍不住詢問了一句，抬眸向秦若兮。
帽檐黑紗下，秦若兮勾了勾，神夾雜著些許漫不經心。
「王城雖然規定不允許議論被滅門的秦家，但黑市向來沒有這樣的規矩，所以在這裏想聽什麼家族的事都可以。」
頓了頓，秦若兮繼續道。
「更何況，關於東方家的事如果是找個知人探聽，不是更方便更快嗎？」
說完，秦若兮便不再開口，朝著前方不遠的一個攤位走去。
泠月只覺得古怪。
按理來說，秦若兮不應該把目標放在葉家上嗎？
畢竟宮荔留下的書可是葉字。
怎麼現在秦若兮卻反而對東方家更興趣？
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貓膩？
就在泠月思索間，秦若兮已經來到那攤位面前站定，緩緩坐在了木凳上，神淡然。
察覺到有客人來，攤主卻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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