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若兮踏上二樓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風泠還是忍不住沖了上來。
「小姐,二皇子今日有些奇怪,他後似乎跟了許多人。」
秦若兮點點頭。
「沒事,你去大堂招待客人吧,讓心語和璃霜在門口守著。」
說完這句話,秦若兮便推開了雅間的房門。
前腳剛進去,後面楚君的人便把門關上了。
楚君端坐在椅子上,面無表看著秦若兮。
當秦若兮朝他走過去的時候,他眼中有殺意一閃而過。
秦若兮看在眼裏,面上反而浮出淡淡的笑意。
在楚君邊坐下,秦若兮閑適的端起桌邊的茶水喝下一口。
楚君的視線一直落在秦若兮上,見喝著茶吃了糕點,卻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終是忍不住了,喝一口茶水,緩緩開口。
「秦若兮,你出爾反爾,之前我曾讓你跟我聯盟,你當時說了什麼?」
他的語氣里掩飾不住的責備,眼眸中帶了一冷意。
秦若兮一挑眉,斜斜勾起角。
看楚君這架勢,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我當初說過,我從不和任何人同乘一船,現在依然如此。」
秦若兮聲音平靜。
「秦若兮,你當本殿是瞎子嗎?」
楚君一拍桌子,面上帶了溫怒。
屬於皇族的天生貴胄之氣散發開來,若是尋常人此時早已嚇得面容失伏地求饒了。
秦若兮卻彷彿沒聽懂楚君話里的意思一樣,依舊一言不發。
悠閑的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喝了一口。
楚君後的茉香,不停給秦若兮使眼。
楚君此次前來帶了殺手,很擔心秦若兮會惹怒楚君。
畢竟秦若兮曾經救過的命,而且秦若兮很有可能和三大至寶有關,於公於私都不希秦若兮有事。
「你不和任何人同盟,為何會幫楚君悅洗刷罪名,知道那座武庫是我的人只有你一個。」
楚君瞪著秦若兮,雙目幾噴火。
本來全無破綻的計策。
本來楚君悅已經被打進天牢了。
偏偏秦若兮和安子儀橫一腳,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簣。
把茶杯放下來,秦若兮目平靜的看著楚君。
「二皇子說笑呢,那座武庫究竟是誰的,到現在也沒個定論,皇上不是派大理寺卿去查了嘛。」
和安子儀自然知道那座武庫是楚君的。
可是他們在大理寺卿面前,只拿出了證據,證明武庫不是楚君悅的。
而那座武庫的主人究竟是誰?
他們可是半個字也沒有提。
「二皇子,當時在大理寺皇上已經對你不滿了,你不會看不出來吧,你說如果我那時候說武庫是你的,你猜皇上會不會相信?」
一句話說的楚君心中波濤暗涌。
秦若兮說的是事實。
他不寵。
從小就被送去了金瀾國做質子,這麼多年陪在皇上邊的一直都是楚君悅。
誠然,在得皇上歡心方面,楚君就算再過個十年也不及楚君悅。
所以這次用武庫陷害楚君悅一是對於楚君來說很是重要。
只要楚君悅不是太子了,他有的是機會取而代之,偏偏卻被秦若兮攪黃了。
「秦若兮,你什麼意思?」
楚君面不悅。
秦若兮習慣的食指著拇指,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如果和楚君悅站在一條船上,現在在天牢中待著的可是二殿下你了。」
眼眸瞇起,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君。
楚君心下一震。
猛地意識到,自己有太多的把柄抓在秦若兮手中。
外人眼裏,他是安分守己的二皇子,終日沉迷於詩詞歌賦,與江山社稷無半點興趣。
書生皇子的形象,楚君一直塑造的很好。
他的野心只在秦若兮面前表過。
如果秦若兮把他的野心出去,哪怕只是空口無憑,皇上也會對他生出戒備心。
「秦若兮,你不提醒,我倒是差點忘了。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活著對我而言,便是最大的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