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秦若兮送到瀟院門口,安子儀又輕聲叮囑了秦若兮一番,讓好好休息。
秦若兮點頭,眼裏都是疏離,一轉便進了院落。
院門外的安子儀同往常一樣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月上中天,白羽匆匆往這邊趕來,他才轉往回走。
白羽手中拿了一封書信給安子儀。
「主子,這是從葉夫人院落中飛出的信鴿上截到的。」
安子儀接過拆開一看,臉上神不變。
這是葉七茜寫給賀蘭幕辰的信,上面讓賀蘭幕辰今夜子時來接。
葉七茜和賀蘭幕辰之間的那點事,安子儀都一清二楚,也知道葉七茜之前腹中的孩子是賀蘭幕辰的。
畢竟龍舟會上那件事,可是安子儀一手理的。
當時他念著賀蘭幕辰第一才子的聲名,放了他一條生路,沒想到葉七茜至今還掛著這茬。
此際看見這封信,安子儀心裏平靜無波,只是淡淡的吩咐白羽道。
「把這封信給馥櫻公主送去,別讓發現是你送的。」
「是,主子。」
白羽領命離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封信送到了馥櫻公主院落中……
當晚,葉七茜依舊滿心希冀的等著賀蘭幕辰前來接。
雖然賀蘭幕辰上次在龍舟會上的表現讓葉七茜寒心,但目前能依靠的也只有賀蘭幕辰了。
不管是的父親葉文里,還是皇後葉雅漾,都只會勸從大局出發,忍辱負重。
葉七茜知道,就算是被馥櫻公主給殺了,估計不管是葉府還是將軍府都只會為準備副好棺材而已。
可葉七茜等了許久,也沒等來賀蘭幕辰,卻等來了氣勢洶洶的馥櫻公主。
馥櫻公主手中拿著的,正是那封承載了葉七茜所有希的信。
「葉七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人私通!」
馥櫻公主證據確鑿,滿臉趾高氣昂。
葉七茜步步後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狀,馥櫻公主滿臉得意。
「你私通的證據都在我手上,我看你還怎麼狡辯?」
葉七茜無話可說。
事已至此,還能怎樣呢?
只嘆造化弄人,命運不公!
被曲姿按在地上掌的時候,葉七茜雙眼通紅,滿眼恨意。
恨!
恨所有人!
連最後的希也破滅了。
在將軍府中生不如死,又何必再惦念那可不可及的一丁點溫暖呢?
葉七茜眼底有著玉石俱焚的瘋狂!
瀟院。
「若兮啊,你們府中還真是熱鬧,我每次來都能遇見好戲。」
玉無悠閑的靠在椅子上,把花生米高高的丟起來再仰頭接住。
隨手翻看著手中聽風樓的賬簿,秦若兮聲音冷淡。
「話說,你什麼時候離開?」
玉無悠閑的喝著茶,吃著花生米,眉眼彎彎。
「若兮,不要趕人家走嘛,人家就想多看看你。」
早就習慣了玉無這副賴的模樣,秦若兮面容冷峻。
「太晚了,我要休息。」
主要是現在自己懷有孕,不適合熬夜。
玉無似乎和肖問是舊識,肖問會攔著弄玉,卻把玉無給放進來了。
當秦若兮看見肖問腰間懸掛的一大塊雙魚抱珠玉佩時,不由眼皮子輕跳,瞬時明白了一切。
特喵的,肖問這貨還真是可以啊。
收禮都收到瀟院來了!
「若兮,是不是讓我把這個聒噪的小子送出去了?」
肖問手中的追魂鞭在燭火下閃著銀,玉無瞇起眼睛子後仰。
「臭小子,拿了我那麼大一塊玉佩現在就要來趕我走。」
肖問面無表。
「若兮要休息了。」
玉無厚著臉皮往窗下的臥榻上一躺。
「我就在這裏休息,若兮也能休息的,我保證不會打擾到若兮。」
他本人的存在便是一種打擾,肖問手中鞭子一抖。
「男授不親,你自己走,還是我請你離開?」
追魂鞭揮起來的風颳起了玉無的發,玉無瞇起眼睛。
「好啊你小子翻臉不認人,把玉佩還我!」
他沖肖問出手,肖問眼睛也不眨一下,一鞭子揮了過去。
肖問手中的追魂鞭看著輕巧,實際上極重。
他一手鞭法出神化,鞭子帶著雷霆之勢卻不見半點風聲。
玉無轉便溜,後肖問的鞭子在半空中仿若蛟龍回首,溜了個彎又回到了肖問手上。
「好了,人已經趕走了,若兮你早點休息。」
肖問說完這句話,轉便往外面走去。
一夜相安無事。
隔日一早,安子儀親自送了湯過來,湯還冒著熱氣。
「我聽說你多吃湯比較好。」
看著秦若兮,安子儀面微紅,語氣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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