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太后站起，不可置信的向曼珠。
「回娘娘的話，王爺子原本不好，可水千陌先是給王爺下了雲霧散，讓王爺神志迷離，后又給王爺下了葯，這兩種毒藥一結合，王爺……」
曼珠噎著說不出話來。
「太後娘娘，我沒有，沒有啊，當時我昏過去……」
水千陌啞吃黃連，快要委屈死了。
雲霧散是太後下的，至於葯，的確是打算給楓下，不過還沒來得及手，人便昏了過去。
「水千陌！」
姚青霜冷笑著打斷了的話。
「你狡辯。當時本郡主就在殿外，太後娘娘出來沒多久，你就扶著王爺從殿中出來。那時，王爺就已經不對勁了。」
「不是你下的毒，難道還是太後娘娘下的不？」
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水千陌臉大變。
「不……不是的，太後娘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又是哪個意思？」
姚青霜再次開口，「明明是你火燒明月閣，可自從我進殿來，你與賢妃娘娘就拚命往我上潑污水。」
「現在，給王爺下毒的事敗，你又想推到太後娘娘上，水千陌，你其心可誅！」
水千陌連連叩頭，正要再申辯，侍的唱和聲響起。
「皇後娘娘到！」
果然來了。
姚青霜心中一喜，當下沖皇后跪倒。
「青霜見過皇後娘娘，青霜無知，不小心折了皇後娘娘的福祿花，還求皇後娘娘寬恕。」
掐福祿花可不僅僅是為了偽造不在場證明，更是讓那些一心想要結皇后的人去給皇后通風報信。
給楓下毒的主謀既是太后，就未必會嚴懲水千陌。
但皇后可就不同了，與賢妃本就勢同水火。
東王死後，賢妃更是明裏暗裏沒找皇后的麻煩，皇后心中估計一直憋著火呢。
「見過母后！」
皇后先沖太後行了禮，這才看向姚青霜。
「青霜郡主，此次雖事出有因，但你畢竟折了本宮的福祿花，本宮罰你親手將折毀的福祿花補齊，你可願意？」
「多謝皇後娘娘寬恕，青霜願意。」
姚青霜恭恭敬敬領了罰。
皇后這才轉眸看向賢妃，「賢妃，你可知錯？」
「妹妹不明白皇後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賢妃往太後邊挪了挪。
「為了讓鄭太妃舒心，皇上請了國公府的心兒小姐來陪鄭太妃。」
「可賢妃你倒好，前腳心兒小姐進宮，後腳你就的將小世子也送到鄭太妃那裏，為了什麼？」
眼見太后眸也掃來，賢妃趕忙道，「小世子與心兒小姐年紀相當，臣妾不過是想他們做個伴好好的陪鄭太妃。」
「是嗎？」
皇後繼續發問，「所以，你看心兒小姐養了兩尾小魚，便讓小世子養一隻貓？貓吃魚，賢妃娘娘不知道嗎？」
『』這是意外。那貓一直有專人照顧，誰……」
「意外？」
皇后嗤笑一聲，截斷賢妃的話看向太后。
「母后，剛剛有人報本宮，不是小世子的貓吃了心兒小姐的魚，而是有人撈出了心兒小姐的魚餵了貓。而且，刻意挑在靜側妃去看鄭太妃的時候。」
太后臉難看起來。
「賢妃，」皇後繼續，「東王過世本宮也很傷心，可靜側妃與肚子裏的孩子何其無辜，你要這般算計與？還要利用心兒小姐？」
「太後娘娘，臣妾沒有，臣妾沒有，這一切……」
「夠了！」
太后打斷賢妃的話，「若東王妃不喜歡小世子，就讓他去陪皇后吧。」
小世子送去皇后那裏，豈不是將的命子給皇后？
賢妃一把拽住太后的角。
「不，是臣妾的錯，東王妃前幾日就要接回小世子，是臣妾攔著沒讓接，臣妾這就讓人將小世子送出宮。」
太后警告十足的了一眼賢妃，又看向皇后，「這裏的事就給皇后置，哀家去看看王爺。」
「恭送母后。」
目送太后出了寢殿，皇后這才看向倒在地的賢妃。
「賢妃，聽說你想去為東王守陵？」
賢妃恨恨瞪向皇后，這是要將驅逐出宮啊。
「是，我的確有這種想法，但我上璃卻無這種先例，所以也只能想想。」
皇后冷笑。
「對，的確沒有出宮守陵的先例，但在宮中一樣可以為東王誦經超度，還是說……」
走近賢妃，在耳邊低語，「你想要本宮以謀害皇嗣、毒殺王的罪名來置你？」
賢妃面一白，皇后已後退一步揚聲。
「來人，送賢妃娘娘回宮。自今日起，賢妃娘娘要為東王誦經一年，誰也不許去宮中打擾，否則，杖斃！」
「你這是……」
賢妃的話還未說完，便已被嬤嬤掩了口，拖了下去。
皇后又轉眸看向面無的水千陌，「聽說二小姐邀請青霜郡主去看你行男之事？」
「沒……沒有……」
皇后眸底浮起一抹譏笑，本不理會水千陌說了什麼，揚聲道。
「水千陌，意圖謀害王爺，火燒明月閣，其罪當誅。本宮看在太後娘娘與賢妃娘娘的面子上，饒你一死。」
「既然你自甘墮落，本宮就如你所願，將你貶如賤籍，永生不得贖。來人，將送去瀟湘館為，日日與人歡好。」
「不！不要，皇後娘娘恕罪……」
皇后目送水千陌被拖出去，才轉眸看向邊的姚青霜。
「如此，青霜郡主可滿意？」
姚青霜猛然回眸，正對上皇后意味深長的眸。
「郡主，別忘了本宮的福祿花。」
說罷，皇后便領著一群人浩浩而去。
姚青霜後背微涼，原來，皇后是明白折福祿花用意的。
「郡主，快去看看王爺，白小姐還跪著呢。」
曼珠在一旁提醒。
對對對，差點將這個忘了，姚青霜疾步往寢殿而去。
寢殿中，楓已然悠悠轉醒，向太后的眸複雜又心痛。
他提防很多人，卻唯獨沒有提防將他當做掌中寶的太后。
可太後偏偏……
「蘇白，你出去！」
楓掙扎著從榻上起，沖太后跪下，眸中一片哀。
「求母后，賜死兒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