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臉鐵青。
「國公夫人,咱們去看看小公子。」
楓卻已輕笑著招呼姜蟬與姚青霜一起往正殿而去。
真真略略猶豫,正準備跟上,卻被太子妃一把拽住手臂。
「公主殿下,我有話與你說。」
真真不不願的跟著太子妃到了偏殿,看向掩上殿門的太子妃。
「好了,有什麼話,說吧!不過事先聲明,想讓本公主替那母倆求,絕無可能!」
「殿下!」
太子妃一點一點湊近真真,鼻尖幾乎著的鼻尖,眸鎖著的眸。
「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放了蛇在青釉人瓶里?」
胡杏兒打斷周武的,信,但要說胡杏兒弄壞賜之,覺得沒那個膽子。
倒是真真,素來不怕蛇,還最喜歡用蛇嚇人。
真真一把推開太子妃。
「你什麼意思?懷疑本公主?證據呢?說本公主放蛇,那蛇呢?」
太子妃上下打量了一下真真,不不慢道。
「既然公主殿下說自己沒有,可敢讓人搜一下?」
剛才,胡杏兒一說青釉人瓶里有蛇,便暗中差人四尋了,並沒有發現蛇。
所以,懷疑,很可能出事後,真真又將蛇收回藏在了自己上。
只要找到蛇,便能證明胡杏兒不是故意毀壞賜之,便可以救一命了。
「呸!本公主可是公主,憑什麼讓那些賤婢搜?」
真真跳腳。
太子妃愈發篤定自己的猜測,勾輕笑。
「那不用別人,本宮親自搜,如何?公主不敢吧?」
「不敢,誰說本公主不敢?」
真真「嘩」的一聲拉開殿門,扯著嗓子道。
「本公主說沒放蛇就沒放,你要搜,本公主就給你搜。若是什麼也搜不出來,徐有容,本公主要你好看。」
太子妃怔住。
不待反應過來,真真嘩啦一聲扯掉了披著的淺紫紋斗篷,呼的砸向。
之後一扯帶,竟是將妃紅的錦也了,又砸向,只餘一月白中。
「如此,徐有容你滿意了?」
說著,真真又抬起左,將腳上的妃牛皮小靴拽掉,又抬右,將右腳的也拽下,一起砸向太子妃。
「找到蛇了嗎?哇!」
真真哭嚎著衝出偏殿。
太子妃臉慘白一片,從真真拉開殿門扯著嗓子大吼開始,就意識到事不對了。
可還不等阻止,真真三下五除二便將上的斗篷、錦、靴子全都了。
「殿下!公主殿下!」
太子妃急急去追,一邊追一邊沖婢、侍叱罵。
「你們一個個都傻了嗎?還不快攔住殿下,若是有個閃失,你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殿下!」
「公主殿下!」
侍、婢急匆匆沖真真追去。
「滾!」
真真抬手「噌」的拔出要阻攔的侍衛佩劍,轉架在自己脖頸上。
「你們要是再往前一步,本公主便濺當場!」
「到時候,你們,還有你徐有容……」
真真憤憤看向一臉驚慌的太子妃,「全部都是謀殺公主的兇手。」
「殿下,有話好說,是我誤會殿下了,對不起,殿下!」
說著,太子妃撲通跪倒,「殿下,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休想!」
真真齜牙咧,腳下的雪早打了長,腳凍的是又冰又涼,可卻依舊咬牙忍著。
「本公主就要這樣回宮,就要這樣讓父皇、母后看看你這個太子妃是如何對待本公主的?」
一邊說,一邊向後退。
「殿下!」
太子妃膝行向前,「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是……」
「你們誰敢?」
察覺太子妃沖一旁丟眼,真真咬牙將手中的長劍往脖頸上又靠了一靠。
那白皙脖頸上驟然出現的紅線瞬間刺的婢、侍,還有徐有容肝兒一。
「別,誰也別!」
這真真也是個脾氣暴躁的,萬一真在這抹脖子了,不但,還有整個家族怕都要給陪葬了。
「本公主說到做到,就要這樣去見父皇、母后!」
說罷,真真握著長劍,轉往府外跑去。
唯有如此,皇上與皇后才會厭惡太子妃,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救姚青弦。
也說不上自己喜歡不喜歡他,反正就是不要他死。
「追……」
「不許追!本王去瞧瞧。公主若有任何閃失,你們所有人……」
楓冷眸掃了一眼太子妃、侍、婢,「全都要死!」
「我和你一起去。」
姚青霜拽住楓,看向紫嫣,「這太子府實在太危險,連公主都被迫如此,去告訴夫人和安王世子妃,讓們快回府。」
「青霜郡主!」
太子妃住了轉走的姚青霜,「可否借一步說話,一句話即可。」
姚青霜瞥了眼楓,跟著太子妃到了一旁,「什麼事,說吧。」
「今日之事,可是你安排的?」
太子妃盯著姚青霜,開門見山道。
姚青霜一怔,失笑出聲。
「太子妃這話什麼意思,本郡主可聽不懂。本郡主能安排什麼,安排胡杏兒故意毀壞賜之?」
「安排胡杏兒打斷姜文的?安排姜芷兒殺了相公?還是安排你特意為太子求娶了姜芷兒?還是安排你去搜六公主?」
說罷,姚青霜沖太子妃福了一福。
「太子妃的足還有今日最後一日,本郡主就替你去追六公主,算是還你當日的恩。」
「不……」
拒絕的話還未出口,姚青霜已被楓拽上馬,兩人一馬很快消失在飛雪中。
很快,流言便如漫天的雪花到飛舞。
有人說,太子妃為了姜芷兒當眾辱公主,強行搜。
有人說,太子妃為了給胡杏兒罪,要謀殺公主。
有人說,胡杏兒、姜芷兒之所以在太子府作威作福,是拿住了太子妃的把柄。
……
總之,當晚,太子妃便被召去了宮中,好一頓訓斥。
皇后更是直接下令,太子妃一日哄不好公主,一日便不許出宮。
太子妃絞盡腦,挖空心思哄了兩日,不但人沒哄好,還給哄丟了。
「找,快去找!別讓人知道。」
若真真萬一有個好歹,這帳非得記在頭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