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青霜郡主!」
鶯兒沖姚青霜福了一福,「不知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我家人有句話要問郡主?」
「不可以。」
說罷,姚青霜轉,攙著真真繼續向前而去。
鶯兒目瞪口呆,半晌,才猛然沖姚青霜的背影喊道。
「是關於青柳的!」
姚青霜腳步微凝。
「還有青柳的朋友。」
鶯兒忙又補了一句。
這下,姚青霜不淡定了。
「花影,你送公主回去。」
轉大步走向鶯兒,「徐有容究竟要說什麼?」
鶯兒緩緩鬆了口氣。
「我家人說,如果郡主想要知道青柳的,就請移步福寧宮。」
姚青霜眸閃爍。
「知道青柳的下落?」
鶯兒垂眸。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家人說了,若郡主害怕,就不用去了。不過,過了今日,有些便永遠是了。」
「怕?呵!」
姚青霜嗤笑,「帶路吧。」
對青柳不興趣,因為知道,青柳就是柳青青,如今又搖一變了楊柳兒。
但對青柳的朋友十分興趣。
想知道究竟是誰暗中幫助柳青青,讓逃活埋,變青柳,毒殺忠勇侯,又逃過軍的追捕,再變如今的楊柳兒。
若是這個人不揪出來,他們姚家,就不能真正的平安。
鶯兒領著姚青霜進了福寧宮繞過正殿拐去了西側的永安殿。
「人,青霜郡主來了。」
「你們,都下去吧。」
徐有容揮手斥退殿中服侍的宮婢,似笑非笑看向姚青霜。
「我就知道,郡主一定會來的。」
姚青霜莞爾,自顧自在殿中的圈椅上坐下。
「說吧,你找我來,究竟為了何事?」
徐有容起,緩步走到姚青霜旁站定,眸瞬也不瞬的鎖著。
「是你救了真真?」
姚青霜勾輕笑,「看來,是你在害。嘖!真看不出來,曾經溫恭順的太子妃,心腸竟這麼歹毒。」
「太子妃?」
一聽到這三個字,徐有容心肝直疼。
「你是怎麼發現的?」
的計劃籌謀已久,反覆推敲,完無缺。
從提議真真獻舞,到教用紗幔遮住湖心亭,到說服姜平,請賢妃幫忙將姜平送去湖心亭……
剛才反覆想了半晌,都不覺得哪裏出了問題。
「天意。」
姚青霜緩緩起,「看來徐人請本郡主來,不是為了告訴本郡主青柳的事,而是自己輸的不服氣?」
「呵呵……」
徐有容輕笑。
「不,我只是好奇一件事。你救了真真,那,誰來救你?」
「什麼意……」
不待姚青霜話說完,徐有容猛然一把攥住姚青霜的手臂,陡然抬高了聲音。
「郡主,郡主!你要做什麼?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求你了,郡主!」
「徐有容!」
姚青霜變,想要將手臂從徐有容手中拽出,可這才稍稍用力,徐有容已東搖西晃慘連連。
「不要,郡主!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吧……啊!」
門口有凌的腳步聲響起。
徐有容角勾起一抹譏笑,姚青霜,你死定了。
猛然鬆開姚青霜的手臂,蹬蹬瞪向後退去,撲通跌坐在地上,子一偏,額頭砰的又撞到檀木圈椅上。
「哎喲!」
「啊,——」
徐有容的痛呼與鶯兒的尖聲同時響起。
「來人啊,快來人啊!」
鶯兒轉撒就跑,「青霜郡主將徐人推得小產了!」
這一跑,其餘循聲而來的婢、侍也都轉向外跑去,一邊跑一邊高喊。
「不好了,出事了,青霜郡主打死徐人了!」
「呵!」
姚青霜冷笑,看向地上「哎喲哎呦」的徐有容,一顆心,竟是出奇的平靜。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只是為了我,搭上一個皇子,值不值?」
「只要你死,怎麼樣都值。」
徐有容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只是在聽到門口又有腳步聲傳來時,臉上的得意瞬間換了痛苦。
「啊,痛,好痛啊。」
「徐人,你沒事吧?」
賢妃疾步從門外進來,瞥了眼直愣愣杵在一旁的姚青霜,又看向徐有容,「這是怎麼回事?」
「賢妃娘娘!」
徐有容一把抓住賢妃的手,「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回來之後,我覺得適才在碧波湖旁言語不當,衝撞了青霜郡主,便讓鶯兒請郡主來,想要給賠個不是,誰想不依不饒,將我……哎喲!」
徐有容又起來,好似痛的說不下去了。
「青霜郡主!」
賢妃忽的抬眸看向姚青霜,「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謀害皇嗣是何罪?」
「我沒有!」
姚青霜冷笑,手指向徐有容,「是自己故意摔倒的。」
「娘娘!」
徐有容可憐兮兮看向賢妃,「母憑子貴,我怎麼可能故意……啊……」
「若不是故意,你的婢看你摔倒之後,為何不是關心你,幫你請太醫,而是跑著四散播消息?」
姚青霜轉眸看向賢妃,「賢妃娘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賢妃眸閃爍,「青霜郡主,還勞煩你快去請太醫。」
詫異,極快從徐有容眸中閃過。
暗暗扯了扯賢妃的袖,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麼能放走?
同樣詫異的還有姚青霜。
剛才在碧波池旁,賢妃可是幫著徐有容說話的,這會,怎麼又幫起來了?
難道賢妃知道與水容結盟的事?
賢妃卻沒有向兩人解釋的意思,只向姚青霜催道。
「郡主還不快去,你沒看到徐人疼的都要昏過去了?」
「好,我這就去。」
姚青霜再不遲疑,轉便向殿外跑去。
不管賢妃為何會幫,這個機會都不能錯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姚青霜前腳才出殿門,徐有容便沉下臉瞪向賢妃。
「沒什麼意思。」
賢妃將自己的手從徐有容手中拽出,「只是多一層保險而已。」
「你要腳踏兩條船?」徐有容譏笑,「也不怕船翻了淹死你。」
「怕,所以,本宮只選一條船,一條自己的船。」
說著,猛然掩住徐有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