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墜兒驚恐的看向賢妃,勒死徐有容的麻繩就在上,這匆忙之間,本就沒有機會理。
更何況,怎麼也沒想到這火會燒到自己上。
恐懼如一隻無形的大手,一把攥住了賢妃的咽,不能坐以待斃。
「姚青霜!」
厲呵一聲,抬手一把攥住墜兒向的另一隻手臂。
「這裏是福寧宮,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都在,們都還沒有說話,哪得到你撒野?放手!」
「不放!」
姚青霜非但沒有放手,手上力氣反而又加大了一分,墜兒當時便被扯的了一個大字。
「賢妃娘娘,你快放手,不然顯得你多心虛。」
「你……」
「夠了!」
皇后終於看不下去了。
「來人,去搜墜兒。賢妃妹妹,本宮差人去搜,可搜得?」
不待賢妃說話,當下有兩名嬤嬤上前,一個扶住賢妃,不著痕跡的摳開握著墜兒的手臂。
「娘娘,老奴扶你去一旁休息。」
一個直接上手在墜兒上索起來。
很快,這嬤嬤面一喜,一把將手下到的揪出來。
一麻繩出現在眾人面前。
賢妃子一,癱坐在地。
大勢已去!
墜兒面慘白,瞥了眼賢妃,一咬牙,猛然沖皇后跪倒。
「皇後娘娘,是奴婢勒死了徐人,賢妃娘娘對此一無所知,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與我家娘娘沒有關係,還請皇後娘娘明查。」
只是,的話,誰信?
「來人,將拉下去!」
皇后意味深長的看向賢妃,「賢妃妹妹,此事,真與你無關嗎?」
賢妃掃了眼墜兒,「皇後娘娘,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與那丫頭沒有關係,放了吧。」
本就被幽雪宮,又出了這樣的事,就算墜兒願意替頂罪,也勢必會被打冷宮,再無見天日的可能。
既如此,又何必再搭上那丫頭的命,還不如留給小世子。
皇后對賢妃的坦然很滿意,抬了抬手,扭著墜兒的嬤嬤當下鬆手,墜兒一個踉蹌撲了過來。
「娘娘,您這是……」
「好了,」賢妃打斷墜兒的話,「你一個小丫頭,如何有膽子謀殺皇妃,嫁禍郡主?」
「這段日子,讓你跟著本宮苦,本宮心中已是不安,又怎麼能再讓你替本宮頂罪?」
「娘娘——」
「不必說了,倘若你還念本宮對你的好,以後便替本宮好好照顧小世子吧。」
墜兒重重點頭,瞥了眼一旁站在東王妃前的小世子。
「娘娘放心,從今以後,小世子便是奴婢的主子,只要奴婢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小世子半點委屈。」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東王妃水千牽著小世子、小郡主跪下,「賢妃娘娘勒殺徐人,也是惱假孕,還請太后……」
「東王妃,你退下!」
賢妃猛然打斷了水千的話,跪直了子,膝行到太後前,「砰砰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抬眸看向太后。
「太後娘娘,水氏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饒恕,所以,也不敢求太後娘娘寬宥。但還請太後娘娘看在水家已後繼無人,看在東王早逝的份上,答應水氏一個懇求。」
太后輕嘆了口氣,對水家,還有一愧疚的。
畢竟當日給楓下雲霧散的是,最後卻是水千陌擔下了這個罪名。
「你說。」
「多謝太後娘娘恩典!」
賢妃轉眸看向跪在水千邊的小世子。
「小世子還年,是東王唯一的兒子,所以,絕不能長與婦人之手,不然,會毀了他的。水氏請求太後娘娘應允,將小世子給三皇子養。」
太后輕嘆了口氣,「哀家,準了。」
皇后眸不由過一旁的三皇子,賢妃此舉,究竟何意?
三皇子目瞪口呆,恨不得衝過去一把掐死賢妃。
這麼些年,為了不引人注目,他連子嗣都不敢要,倒好,直接給他送來一個。
「娘娘?」
水千不可置信的瞪向賢妃,這是什麼意思?怕會害了小世子嗎?
賢妃卻沒有理會,緩緩起,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皇后。
「今日是皇上的壽辰,水氏不能為皇上添堵,但明日,水氏一定會給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眸轉向姚青霜,「還有青霜郡主一個代。」
說罷,起,沖水千招了招手。
「以後,好好照顧小郡主。」
俯了小郡主綁著的小揪揪,口中卻輕輕道。
「將軒兒送走,對他好,對你也好。沒了他,就沒有人會盯著你與小郡主了。」
「那為何是三皇子?」
水千不甘。
太子的勢力可比三皇子大多了,就算尋求庇護,也應該找太子才對啊。
賢妃卻沒有向解釋的意思,直起腰,「好自為之吧。」
若非今日這滿宮的荷香提醒,都忘了,還有一位三皇子。
「娘娘?」
水千還想再說什麼,賢妃已然轉,款步而去。
「來人,封雪宮。」
皇後下令。
今日皇上壽誕,的確不易見腥,可若明日,賢妃自己不自覺,那就只好手了。
轉眸四顧,「今日皇上萬壽節,徐人子不適,在永安殿休息,你們,都明白嗎?」
「是!」
眾人齊齊應聲,明白皇后這是不許他們私下議論徐人與賢妃的事。
「皇上呢?」
皇后看向邊婢。
「與國公大人去了寢殿,說是有些事要商量。」
皇后眸過姚青霜,是賜婚的事吧?
乾清宮的寢殿中,皇上招呼姚震海坐下,親自接過呂公公遞來的醒酒茶端著送去給姚震海。
剛剛坐下的姚震海慌忙站起,雙手接過,萬分激到,「多謝皇上!」
「國公大人,咳,不必拘禮,坐。」
皇上抬手,示意姚震海坐下說話。
「朕喚你過來,是有一件家事與你商議。這太子是國之本,這太子妃之位也不能一直空懸,你說,是吧?」
姚震海心裏咯噔了一聲,卻還是附和道,「皇上所言甚是。」
「青霜郡主年紀也不小了,讓做這太子妃如何?」
皇上不再繞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