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海量汪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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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政有沒有聽進去不知道,陳霄和顧影香逛了一天街,回到賓館已是晚上八點。

「好了,差不多了,明天要早起,你早點睡覺吧。」

「啊!這才幾點鐘啊?」

「早睡早起好。」

兩人依舊是你睡沙發我睡床,原因並非顧影香,主要是陳霄不願意。

兩人雖然締結了極深的因果,陳霄也算是認同了顧影香的存在。

但要一起睡,甚至做什麼別的,陳霄暫時沒那個想法。

「影香,你的病控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水磨工夫而已,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陳霄把剩下的行程安排了一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這一趟算是九死一生,都有些唏噓,顧影香更是對生命有了深一步的認識,連帶脾氣似乎也有所改變。

這個時候,陳霄的電話響了。

「喂,師父!你的電話可算打通了,我都差點給你辦後事了,可急死我了!」

田甜在電話裏頭如釋重負的說道。

和葉寒雨出來之後,可沒給陳霄打電話。

可一連五天都沒有消息,把田甜給急壞了,差一點就要幫陳霄舉辦葬禮。

「我說你能不能說點吉利話。」

這個小徒弟,可比寧緣君更難管束,小賊出,還有個大賊爺爺,簡直算是五毒俱全。

「對了師父,師娘怎麼樣了?」

田甜還沒忘記顧影香。

好的,我們明天就要回民州了。」

「嗯嗯,我跟葉姐姐回廣南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在民州好好生活,等我這邊學有所會給你打電話的,不要想我哦。」

說罷,田甜就掛斷了電話。

陳霄與顧影香簡單介紹了一下田甜的況后,顧影香畢竟還有些虛弱,早一步睡著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霄耳畔一,聽見房間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人在自己房間門口?

陳霄看了看顧影香,擔心被吵醒,先一步開門了。

門剛一打開,陳霄不由微微一愣:「黃會長?你們來做什麼?」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今天白天在沙田茶舍,鬧了些不愉快的黃政和山羊鬍鍾勉誠。

「我們……」

黃政眼珠子轉了轉,還是放不下麵皮,反而是鍾勉誠替他說道:「不知朋友怎麼稱呼?在下姓鍾,鍾勉誠,是黃總的私人顧問。」

鍾勉誠這一趟出現,比在茶舍中,禮貌了太多,讓陳霄都有些不習慣。

陳霄猜出兩人八九分的來意。不過,知道歸知道,接不接就是兩碼事了。

「幸會,你可以我陳霄。」

面對陌生人,無論貧富貴賤,乖怪醜,陳霄禮貌中總是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葉寒雨就曾遭陳霄這樣對待。

「那不知道你白天時,說出我們黃總時日無多,是隨口一說,還是另有所指?」

陳霄知道,這山羊鬍老頭還想跟自己打啞謎,既然如此,陳霄也懶得說明,道:「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妻子睡著了,請你們離開,不要打擾。」

「嘿。你什麼態度!」

黃政在陳霄面前,再不扮演他的謙謙君子人設,開鍾勉誠就要與陳霄對峙。

在黃政看來,你一個小小醫生,我可是廣南市的醫學界大人,拉下臉皮,找到你門前來,這紆尊降貴,是看得起你這個人。

沒想到陳霄還蹬鼻子上臉了,讓黃政氣不打一來。

陳霄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這種跳樑小丑,連跟他多說一句都覺得丟分。

「黃總,你說兩句,我來吧。」

鍾勉誠人老,知道再讓黃政說下去鐵定壞事。

於是拉開他,由自己跟陳霄涉。

「陳醫生,今天之事,其實是老頭兒我從旁攛掇,黃總只是耳,一時糊塗才犯下錯事。陳醫生你大人大量,不計前嫌,是個大人。還請你再發發慈悲,替黃總看看疾患,你放心,等治好黃總之後,老頭兒我一定大禮謝罪。」

說著,鍾勉誠朝陳霄拱手作揖,態度恭敬。

黃政卻是不屑撇了撇,一來他不認為自己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癥。二來嘛,他可不認為,師父都沒辦法的問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辦法。

所以今天答應跟鍾勉誠一起來,都是勉為其難,要他跟陳霄示弱,想都別想。

陳霄聽這鐘勉誠說話,則更加膩味。

等治好之後再大禮謝罪,萬一治不好,那就是活該被你衝撞?

這個人,表面上態度恭敬,實際上還是起了其他心思。

「對不起,才疏學淺,莫能助,你們另請高明吧。」

陳霄正關門,顧影香在裏面睡,可不能打擾了人家。

「等等!」

黃政一手,把陳霄的房門頂住。

陳霄擔心他在門外大聲喧嘩,驚擾了顧影香。

從門走出,輕輕將之帶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

「哼,我堂堂岐黃醫學研究會副會長,來找你是看得起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說,我這問題,你到底能不能治?

如果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替我治治。要知道,如果你能把我治好,雖然僅僅是些小病,但也是你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錯過了,一輩子都休想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這位黃副會長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彷彿不是他們來求陳霄,而是給陳霄施捨一樣。

「呵,那我還真是要多謝黃副會長提攜了。」

「哼,你知道就好。」

黃政更加來勁,暗道:這人看起來又臭又,其實也不是完全的蠢貨嘛,還知道順桿往上爬。

「你這病嘛,能治。」

陳霄微微一笑,說道。

「嗯,能治就好,那開始吧。」

說著,這黃政正要奪門而,也不管顧影香是不是還在裏面休息。或許,他知道顧影香在裏面,而且還是故意為之。

哪知他這一推,並沒有把陳霄推開。

眼前的男人跟一座山峰一樣,擋在他面前,冷冷道:「黃副會長的腦子有病,難道耳朵也有不好使?我說的是能治,而不是『要治』。」

「你什麼意思!」

黃政覺自己被耍了,正要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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