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一掌平平推出,把他推到走廊對面的牆壁上。
「噓,小聲點。」
陳霄朝他比了個聲的手勢。
「陳兄弟,你這樣有些過了吧,我們來求你辦事不假,你不答應則罷,為什麼還要手?」
這鐘勉誠再次發揮他顛倒黑白的手段,與陳霄理論了起來。
「你敢推我?」
黃政也是怒髮衝冠,指著陳霄鼻子怒斥。
「我不想與你們計較,你們自己走吧。」
陳霄懶懶的轉。
「哼,什麼計較不計較。你他媽不就是想要錢嗎?莫不是以為我會賴你的賬不?說吧,開個價,多錢可以治?」
黃政面對陳霄時,優越極強,他不認為在這個荒野邊陲,還有誰比自己還有錢。
在廣南市,這個全國四大一線城市之一,自己的華醫藥公司,也是響噹噹的大公司,能量可不是這些鄉村土老帽能夠想像的。
陳霄回頭淡淡一笑:「你很有錢?」
這句話,如果被周世龍聽見,一定會打個激靈,但凡陳霄這樣問起,他都會破一大筆財。
眼前的這個人,要遭殃了。
「我的財富,是你想像不到的。說吧,多錢肯治,不要拿你的見識來衡量這個世界的大人。」
黃政妄自尊大,得意洋洋。已經拿出手機準備付賬了。
「呵,不治。」
「你!」
黃政出離憤怒,森然道:「五千塊,治不治?」
陳霄淡漠搖頭。
「八千!你一個月也掙不了這麼多吧。」
黃政跟施捨乞丐一樣,施捨陳霄。
陳霄還是搖頭:「與其給我八千塊,不如拿這八千塊去買點好吃點,以後恐怕吃不到了。」
「放你媽的屁!」黃政徹底失去了涵養,口。「一萬!真他媽是窮瘋了,八千塊都喂不飽你,一萬怎麼樣?」
陳霄正打算不理這個跳樑小丑,轉回去,忽然,他發現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
盯著黃政的臉,那青黑的氣息正在不斷變濃。
陳霄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十!」
「什麼?十萬?你知道十萬是什麼概念嗎?你是不是窮傻了?」
「九!」
陳霄呵呵一笑,沒有答話,繼續數。
「九萬也別想,最多一萬,多一分都是給你買棺材!」
黃政以為陳霄在報價,討價還價道。
「八,七,六……」
陳霄越數越急。
黃政被眼前的這個人詭異的反應搞得有點心慌,張道:「你幹嘛?你不要裝神弄鬼啊,我告訴你,我會祝由,你這點伎倆騙不了我!」
黃政總算承認他會祝由了。
「一,零!」
「你……啊!」
黃政正說話,突然間臉驟變,抱住自己的腦袋和肚子,瘋狂的嚎起來,倒在地上,整個人呈現一種不規則的扭曲,彷彿一隻被人摁住的蚯蚓,誇張又詭異。
「啊!疼!疼死我了!今天怎麼這麼疼啊!」
黃政每天晚上都會發一次疼痛,往往只是有些難捱而已,可之前從沒像今天這樣疼痛過。
「呵呵,或許是加大了計量吧。」
陳霄的話並沒有緩解黃政的疼痛,那山羊鬍鍾勉誠也低下來查看自己黃總的病。
也是滿頭大汗,焦急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啊!」
「你給我小聲點!」
陳霄一聲低喝,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疼痛的想要發瘋,一道指勁點出,將黃政的啞封堵住。
只見黃政臉青紫,雙目圓瞪,大張,想要吼出聲來,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表如何痛苦,就是無法嚎出來。
這種無聲的慘嚎,更加的憋悶難,疼痛彷彿在這一瞬間,擴張了無數倍。
全上下汗水直冒。
「嗯,現在世界清靜了。」
陳霄微微一笑,轉回房,等房門即將關閉時,探出一點臉來說道:「你如果敲門,我就把你們,丟出去。」
陳霄進門后,顧影香還是被門外的靜驚了。
「陳霄,外面這是怎麼了,怎麼有聲音?」
顧影香從被子裏探出頭來,問道。
「沒什麼,估計是哪家的野貓沒看好吧。」
「這還沒開春呢,哪來的野貓。」
顧影香邏輯思維還算比較嚴謹,找出了陳霄語言中的。
「好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好好睡覺,乖。」
「哦。」
顧影香在陳霄的安下,很快又睡了過去。
而外面的兩個人,卻是沒那麼幸運了。
約莫半個小時后,黃政才算死而復甦。
「我草,疼死我了,呼呼……從來都沒這麼疼過。」
黃政跌坐在一邊,呼呼著氣,他的邊,還有一灘,那是祝由被破之後的後癥。
就這半個小時,彷彿讓他從地獄里走了一圈,整個人要虛了。
「媽的,肯定是這孫子搞的鬼,我去找他。」
黃政正要衝去拍打陳霄的房門。
「黃總!」
鍾勉誠立馬制止了黃政不理智的行為。
「黃總,你能不能一點!」
鍾勉誠畢竟不是黃政的手下,嚴格來說,鍾勉誠算是黃政師父,巫寬的人。
「鍾叔,我……」
鍾勉誠的發怒,黃政也犯怵。
「黃總,現在這個況你也看到了,先不說白天時候,他那神乎其技的強橫功力。就是剛剛,他能準確的說出你病的發時間和狀態,
而且還凌空一指封堵了你的啞。我費盡千辛萬苦也無法解開,你可知道,這分超凡俗的功力,就是何等的驚人嗎?」鍾勉誠三角眼中,儘是駭然之。
到了黃政他們這種境界,當然知道一些明面上不為人所知的事。
各種江湖奇人,黃政多多都聽說過一些。
「所以,你不要任了,靜下心來想想,這人揮手破掉祝由,拂袖傷我,還道破你的狀況,凌空一指點破你的啞,種種神奇的手段,只能說明,咱們遇到了真正的高人了!」
黃政其實不傻,他如果是傻,就不會被巫寬看中,做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只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鍾勉誠一提醒,黃政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怔在原地,呆立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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