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的眼眶通紅是氣的。
講真的,這件事出乎了寧初的意料,這也就證明了,雖然手握劇本,可這劇本里面卻并不全面,畢竟劇本都是按照寧晚的角度來寫的,很大程度上,寧初的視角也會跟著狹隘很多。
也就是說,這神特麼的劇本,就是一個肋啊!
寧初氣的想將劇本摔在地上,再狠狠踩兩腳!
都穿越過來兩個多月了,這兩個月里,還因為自己手握劇本這件事洋洋得意的很啊,可也就是這麼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發現這個劇本竟然是,不知曉什麼時候就被這破劇本給坑了去!
越是這般想,寧初的眼眶就越是紅。
這讓不明所以的蘇景弦還當是寧初在蘇翊白那到了欺負,當即臉一沉,一雙幽深的眸子往一輕瞟了一眼后,方才將視線再次落在了寧初的上。
“莫哭。”蘇景弦只是微微蹙眉,看著寧初紅了眼眶的模樣,他一張平靜的面容下,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正沉浸在滿是怒意的緒里的寧初,忽然聽到這麼一句話,臉上有些呆滯的看向了蘇景弦:“我……沒哭。”
說著,寧初就略微收斂了自己的緒。
“嗯。”蘇景弦頷首,便沒再說話了。
偌大的馬車,寧初明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對蘇景弦吐槽,可每每看到蘇景弦那張宛若神邸的容時,又覺得,自己吐槽的那些話,仿佛是玷污了眼前的謫仙一般……
于是,寧初剛才滿腹怨懟的緒,在這種環境下,竟然慢慢的寧靜了下來。
馬車放置著墊,角落的小幾上擺著兩碟子的桂花糕,一盞飄著香氣的茶。
歇下所有防備之后,寧初一路繃的神這才松懈了下來,再加上馬車轱轆轱轆的往前行駛,寧初的腦袋沒一會兒就開始一點一點的。
原本一直閉目養神的蘇景弦,在察覺到寧初平穩的呼吸后,便睜開了那雙清冷而幽深的眸子,他朝著寧初的方向一看,便抬手將一個墊放在了寧初腦袋邊,隨后輕輕將寧初放平,從暗格取出一塊毯子,給輕輕蓋上。
若是以前,寧初被這麼一肯定要清醒過來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真被蘇景弦所養的緣故,寧初竟是一點也沒察覺到,馬車一路行駛到了祁王府,寧初依舊睡得香甜。
蘇景弦見寧初睡的,便沒喚醒,倒是碧荷輕手輕腳的過來,將寧初抱起后帶回了先前寧初居住的院子里。
蘇景弦薄微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后,目往養著丹頂錦鯉的水池看了一眼。
水池,一直有些躁的錦鯉,在察覺到寧初的氣息之后,忽然安靜了下來,鬧騰了好幾日后,這會兒像是困倦了般,靜靜的回水底,抱著先前扔進去的一塊兒玉佩休息了起來,一不的,若非能看到魚鰭在微微的,還當是要即將翻肚皮的征兆。
蘇景弦微微提起的心,這才重新放回了原位去。
下一瞬,未點燈的屋,多了一道影。
“主子,已經查明白,是顧世子的暗衛黑云黑水叛變,導致寧小姐南下時遇見了眾多危險,幸而蘇世子并未對寧小姐不利。”一襲黑的男子藏在黑暗之中,若非有聲音傳來,還真是難以讓人察覺。
蘇景弦神淡淡,聽到這話之后,便說道:“既然叛變,就厚葬了他們。”
黑男子聽到這話,低聲應道:“是。”
隨后,黑男子繼續稟報:“寧小姐在玉城花一千兩購買了一塊兒石料,那石料似乎只是寧小姐為了打發攔路的牛二,才購買的。”
聞言,蘇景弦一雙清冷的眸子看了過來:“去將那塊兒石料帶回來,最快速度。”
男子頓時渾一凌,當即低頭應聲:“是!屬下這就去辦!”
話音一落,黑男子便消失在了屋,連一氣息都未留下。
蘇景弦看了一眼隔壁的院子,寧初不是做無用功之人,既然肯花銀子買,那那塊兒石料就定然是有用的。
這般思索著,蘇景弦的視線落在了水池中的那一尾丹頂錦鯉的上,看來,寧初給自己的驚喜,是越來越多了。
……
隔日,寧初睡了個自然醒后,方才慵懶的了個懶腰。
這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周圍都是安全的覺,真好啊,下次,定不會再去南部去挑選那玉石了,怪麻煩的。
這麼一想,寧初頓時想起來,那塊兒玉石還在江記的手里呢!
當下,連忙站起,拉了拉床邊的鈴鐺。
碧荷帶著洗漱的什進來之后,便說道:“小姐,您醒了。”
“快快快,我要找祁王,你快去給祁王說,我有要事要稟報的。”寧初臉微微著急,從南部回來京都城,都是坐的馬車,馬車行駛的速度雖然已經很快了,但總是比不過騎馬快的,已經耽擱了這麼長時間,萬一再出了點什麼岔子,可就麻煩大了。
畢竟……
昨日已經明顯的得罪了蘇翊白。
“小姐,您先洗漱,王爺就在扶桑院,你莫擔心。”碧荷笑著說道。
聞言,寧初看碧荷老神在在的模樣,仿佛真的是自己有些過分著急了似的……
沒多想了,起床洗漱之后,便讓碧荷帶著自己去了隔壁的扶桑院。
扶桑院,蘇景弦正在優雅的用著早膳,看到寧初一臉急切的過來后,便道:“坐吧。”
蘇景弦總是會給人一種安穩的氣息,似乎只要離得近了,就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似的。
寧初走了過去,發現桌上竟然還擺放著另外一雙碗筷,似乎是給自己準備的。
看了一眼碗筷,又看了看蘇景弦,心想著,自己如今都這般膽大了嗎?直接就坐在了書中這個大反派的邊,連禮都沒行……
剛這麼一想,寧初很快就反應過來,呸呸呸,什麼書中的大反派,這書簡直就是一本百出的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