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寧初竟然心安理得的坐在了蘇景弦的側,看著那張原本不然凡塵的容,似乎都變的有些親和了些許。
“咳咳,這個是給臣準備的嗎?”寧初的視線落在碗筷上,隨后目便掃視了一圈兒桌上的飯菜,似乎下一秒就能開吃了。
“嗯。”蘇景弦淡淡的應聲,視線未移,吃飯的姿態又十分的賞心悅目。
若非寧初實在是了,應該還能再多看兩眼蘇景弦用膳的模樣。
寧初拿起筷子,將自己之前一直看的一塊魚翅夾到了自己的碗里,隨后便小口的吃了起來。
這一舉很尋常,但卻引來了蘇景弦略有怪異的目。
察覺到之后,寧初疑的看了一眼蘇景弦:“祁王,怎麼了嗎?”難不這魚不讓吃?!
看了一眼碗里的魚,又看了看蘇景弦。
蘇景弦在看到寧初十分心安理得的吃了那口魚翅之后,默了默,隨后并沒有回復寧初,收回視線后繼續自己優雅的進餐。
寧初有些奇怪,心想著,自己雖然是錦鯉,但錦鯉本來就是雜食的,況且……蘇景弦自己不還給喂了嗎?
吃幾口魚……有何不可?
這般想著,寧初又大口吃了一口魚,接著,蘇景弦夾著菜的筷子微微一頓。
寧初發現了,還真和自己吃魚有關系。
微微一抿,放下筷子認真的說道:“祁王殿下,這魚……莫不是是祁王殿下專屬的?”
寧初的這句話其實沒有惡意,真的,只不過在屋的其他丫鬟小廝的耳朵里,就像是寧初在挑釁自家王爺了。
但屋沒有一個丫鬟小廝敢為自家王爺開口,畢竟寧初可是住進了舒院的人啊!
“并未。”蘇景弦淡定的說著,連視線都沒有分給寧初半點兒。
寧初看著蘇景弦,很想說一句:我知曉你肯定有問題,但你不說,我也不好直接說。
短暫的流之后,這頓早膳也算是有驚無險的用完了。
等到下人將碗筷撤走之后,寧初方才說起正事。
“王爺,我之前南下,買了一塊兒玉石,那塊兒玉石……一定要將它帶回來,顧知南我已經不敢再去找了,他邊的暗衛是蘇翊白的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寧初的神有些復雜。
蘇景弦微微頷首:“嗯,本王已經吩咐下去了。”
“蘇翊白已經將這件事全部知曉了,還不知道蘇翊白要怎麼做,顧知南連跟在邊十多年的侍衛都反水了,真不知曉顧知南的邊有多蘇翊白的眼線。”寧初有些后怕,秀氣的眉蹙。
“這件事本王自有解決辦法,寧小姐不必擔憂了。”蘇景弦依舊神淡然。
寧初抬頭看了一眼蘇景弦,覺得自己就已經夠淡定的了,沒想到蘇景弦更甚啊,真真是有一種泰山崩于前而不變的架勢了。
“祁王殿下要如何做?那塊兒石頭即便是快馬加鞭的運回來,大抵也趕不上了,這段時間,蘇翊白不可能什麼也不做,看著我們挽救局面的。”寧初十分認真的說道。
蘇景弦微微頷首:“嗯,寧小姐打算如何做?”
寧初:……
蘇景弦有應對之法,但蘇景弦在問自己。
深吸一口氣,不打算瞞:“我想,祁王殿下應該也有一塊兒帝王綠的,先將那塊兒帝王綠拿出來給顧知南應對難關,之后等到玉城的那塊兒帝王綠帶回來之后,再還給祁王殿下。”說著,寧初頓了頓,怕蘇景弦覺得自己和顧知南是在占他的便宜,隨后便說道:“臣保證,那塊兒帝王綠絕對價值不菲,定是會超過祁王殿下您的那塊兒帝王綠的,您若是同意了,絕對是穩賺不賠的!”
聽到這話,蘇景弦神微微一頓,眸子里似乎閃過一抹笑意,他竟是不知曉,自己在寧初的眼里,竟然是那般財迷的一個人,竟然給他談起生意了。
“嗯,就依著寧小姐所言去辦。”說著,蘇景弦看了一眼一旁的管家,示意管家去將庫房里的帝王綠帶來。
“是。”管家應了一聲,隨后便退了出去。
見狀,寧初算是松了一口氣。
說真的,也不知曉蘇景弦有多大幾率會答應這件事,畢竟……在玉城的那塊兒帝王綠,如今還只是一塊兒石料啊,到底是不是帝王綠,還不知曉呢。
不過……即便不是帝王綠,蘇景弦也應該不會翻臉的吧?!
寧初這般想著,眼神的瞄了一眼蘇景弦。
正巧,蘇景弦的視線看了過來。
寧初一陣心虛,可又覺得,如今若是表現出了心虛,豈不是就說明那塊兒石料是有問題的?!
于是,寧初的視線強的懟了回去。
蘇景弦:……
視線在空中對視了一眼之后,寧初飛速的收回目,十分拘謹的低下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
蘇景弦收回視線,總歸是來到了扶桑院,于是便趁著管家去庫房的空檔,對著寧初道:“這幾日丹頂錦鯉似乎有些狂躁。”
一聽這話,寧初噌的一下站起來:“它在哪兒!?”說著,的目準無誤的落在了那白玉池子上。
蘇景弦默了默,起,朝著白玉水池走了過去,寧初連忙跟上,目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真。
水池子里,只見一條小魚靜靜的趴在一塊兒玉佩上……
寧初看了幾眼,確定自己的真沒什麼病后,便疑的看向了蘇景弦:“這魚沒病啊……什麼狂躁?祁王殿下能給我形容一下嗎?”
寧初已經將臣的這個自稱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蘇景弦說道:“它會莫名的跳出水面,似乎想……逃走。”
聽到逃走兩個字,寧初當即就頓住了,隨后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問道::“這個況是多會兒出現的?”
蘇景弦沒多想,直接說道:“十二日前。”
寧初一楞,十二日前?
那豈不是自己試圖聯系真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