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姐的吩咐,養了四條錦鯉在院子里,院子里的水池做了流觴曲水的模樣。”碧荷答道。
寧初一臉欣的點點頭,起出了屋子去看碧荷說的水池。
沐宅本就不是很大,但勝在雅致,如今又將近乎一半兒的地方都做了讓魚可以環繞整個院子一圈的水道,院子里能活的范圍小了,但又增添了不的樂趣。
寧初走到院子中央的水池,碧荷將裝有魚餌的瓷碗遞了過來。
寧初撒了一些后,四條錦鯉便紛紛踴躍的游了過來。
看著四條碩的錦鯉,寧初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膘壯的,日后也好干活!
碧荷笑了笑,不忘給自家主子說好話:“去花鳥魚市場的時候,奴婢還特意請教過王爺,這四條錦鯉也算是王爺給選的。”
聽到這話,寧初微微挑眉:“不錯嘛。”
說著,寧初便擺擺手,讓碧荷忙自己的去,自己則是留下來專心致志的看著水里的魚。
在外人看來,寧初是在賞魚。
而實際上,寧初是在給這些魚下命令:“你們日后吃我的住我的,若是不給我把院子看好了,我就斷了你們的糧食!出了一點意外,就唯你們是問!”
四條沒開智的錦鯉懵懂的看著寧初,雖然它們不清楚眼前子的張張合合的在說什麼,但是它們好喜歡這個子上的氣味啊……
寧初看著四條錦鯉陶醉的模樣,角一,隨后銀牙一咬,下定決心了——將玉鐲的靈氣全都供給這四條錦鯉。
靈氣從玉鐲中釋放出來之后,四條錦鯉上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鱗片變得更有澤,就連那瞪大的魚眼睛,似乎也多了幾分靈,它們微微一擺尾,便能游出去好遠……
四條錦鯉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紛紛躍出水面向寧初表示自己的友好與激。
這一景象,引起了院子里打掃的丫鬟們一陣驚呼。
寧初淡定的看著眼前可謂壯觀的一幕,心想,哼,你們做的這些,本錦鯉可都做過!
隨后,寧初又頓了頓,難不自己給蘇景弦表演這一幕的時候,蘇景弦也是這麼個心?!
這麼一想,寧初的臉拉的老長了。
“安靜,我可不是白給你們吃的,日后將我這個院子給看仔細了,發有什麼人進來,有什麼人盯著,有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記著,但凡有人想要對我不利,你們都要如實稟報。”
四條錦鯉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互相看了看后,齊齊的點點頭。
寧初看著四條魚,四條魚看著寧初。
寧初不確定剛開智的魚能不能聽懂并且執行說的話,而四條魚則是不管懂了幾句,先點頭就是,總不能真的惹怒了眼前給自己開智的恩人吧!
“散開吧。”寧初說了一句,四條魚便散開了去,通過幾條彎彎曲曲的水道游向了其他地方去。
寧初若有所思的看著,心想,若是自己真是犬的話,說不準效果更好一些。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寧初就連忙搖頭。
呸呸呸,瞎想什麼呢。
理了這件事之后,寧初便又將碧荷喚了回來。
“碧荷,寧晚那邊,有什麼靜?”寧初問道。
不用寧初詳細說,碧荷就明白寧初問的是什麼事了,隨后便說道:“如您所料,寧二小姐這一個月還未來葵水。”
聽到這話,寧初微微思索。
其實書中所寫,寧晚和蘇翊白婚后,也是很久之后才有孩子的,而那個時候的寧晚子骨到底要比現在的好一些,可如今……
難不蘇翊白不太行?!
寧初嘖了一聲,說道:“婚事可定下來了?”
“并未,因為蘇世子出城,平王妃并未同意下來,說是要詢問蘇世子的意見。”碧荷答道。
平王妃,也就是蘇翊白的母妃。
寧初微微瞇眸,按照柳清璇的計劃,原本這段時間要將蘇翊白和寧晚設計到一起去的,只是沒想到蘇翊白忽然出城了去,雖然對外宣稱是臥房養病,但結果還是一樣的,柳清璇發愁了一個月,也沒見到蘇翊白一面。
而機會,自然是要再另外找尋了。
“寧晚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想來也就最近這幾日了。”不過,寧初倒是覺得,蘇翊白被算計是一件事,而另一件事,便是知曉了自己的份后,原本以為勝券在握,而半路上卻恰巧見了蘇景弦,將自己帶走,計劃落空,曉不得蘇翊白要怎麼反咬一口。
“注意著蘇翊白的向,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蘇翊白定是不會手下留的。”寧初眸子一轉,說道。
“是。”碧荷應聲,隨后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王爺應該已經對蘇世子出手了。”
碧荷想到了昨日蘇世子對寧小姐那般,而自家主子看似什麼也沒做,實際上已經派出了暗衛去,自家主子素來做事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那定是會讓蘇世子掉一層皮的。
而且,這層皮,還得連著一塊兒淋淋的才行。
寧初一楞:“嗯?祁王出手作何?”
寧初沒想明白蘇景弦要出什麼手,畢竟在自己看來,自己如今還是白嫖著人家一塊兒帝王綠呢。
碧荷搖搖頭:“奴婢不知,只是按照以往王爺的格,如今已經出手了的。”
“喔……”寧初應了一聲,但還是將信將疑的,不過若是真的出手了,那蘇翊白定然是無暇顧及自己了。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蘇景弦的翠玉樓便被查封了。
原因就是非正規購得石料、以及運輸石料的車隊涉嫌私人運鹽。
這消息一出來,京都城猶如炸開了鍋似的,翠玉樓是蘇翊白最大的產業之一,了翠玉樓,無外乎將蘇翊白的家降低了一半兒,而運鹽一事,在大周朝本來就十分的嚴重,但凡有運私鹽的,幾乎都被發落邊疆去了。
而這件事出現在蘇翊白的車隊里,即便是最后證明運私鹽是假的,最后蘇翊白也定是要大吐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