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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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謝淵渟終是沒能拗的過溫婉,把人帶了出來。

只是溫婉卻并不開心,細聲細氣道:“你開什麼玩笑?

來都來了,站在這里不過去,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你確定你能分得清誰是敵,誰是友?”

之前說要一起來的時候謝淵渟便死活不答應,

好不容易纏著他帶自己來了,結果還在離城門老遠的地方,

謝淵渟就拽著不讓過去了,這還怎麼給秦挽裳挖坑?

溫婉急的想跳腳,秦挽裳心機非同一般,

真若是讓出城,那以后就只有吃暗虧的份了!

奈何謝淵渟揪著的后頸不如山,“別著急,白藏和元英在,

元英最知道怎麼對付人了,傀儡戰奴再厲害,也奈何不了白藏,

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不然和太子撞在一起,你是想現場被抓包嗎?”

背對著謝淵渟,溫婉沒看到謝淵渟說這話時眼底泛濫的笑意,

像個看著自家熊孩子的大人一般,寵溺又縱容。

不過溫婉聽到這話,也的確安靜下來了,“太子,你通知傅恒了?”

的目的便是將秦挽裳引到太子府,謝淵渟卻直接將太子傅恒引了過來,

“今晚可是太子的房花燭夜,他會扔下元雨薇來找秦挽裳一個囚犯?”

“會的。”

謝淵渟說的無比肯定。

不用溫婉追問,他便道:“之前我就懷疑以段琉璃的財富和資質,

弄不出傀儡戰奴這種東西,

前幾日才確定了消息,傀儡戰奴,是太子的手筆,

秦挽裳在這中間的作用非同小可,太子不會輕易放棄秦挽裳的。”

溫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驚訝為儲君的傅恒弄出傀儡戰奴這等邪惡的東西,

還是震驚秦挽裳的能力竟然如此駭人?

思緒翻涌間倒也反應過來了,“難怪太子寧愿得罪陳閣老也要保住秦挽裳,

其實他要保的不是秦挽裳,而是傀儡戰奴吧?”

陳閣老可是當朝首輔,如果不是為了秦挽裳,太子是絕不會輕易去得罪陳閣老的,

可那天百花宴上,太子為了保秦挽裳,竟然把陳季堂推出來當替罪羊,

可見秦挽裳在太子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了。

兩個人躲在民房頂上沒多久,沒等到趕來英雄救的太子,

卻見一小隊人馬自城門口離開,調轉方向向城走去。

穿著白囚服的影在黑夜里更加顯眼,溫婉懷疑的眨了眨眼,看向謝淵渟,

“我沒看錯吧,秦挽裳不出城了?”

那個被一群黑人簇擁著往回走的影分明是秦挽裳,

既是如此,在城門口鬧這一出又是為的哪般?

蓋彌彰。”

謝淵渟低聲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出城,

詔獄守衛森嚴,沒有傀儡戰奴,出不了詔獄,

而正常人越獄后的反應自然是遠離京都,所以故意讓人在城門口大鬧一場,

讓所有人都以為已經出城了,

自己再悄無聲息的回到城里,錦衛之后就算想找人,也只會往城外找,

如此,時間拖延的越久,就越安全。”

思維如此縝,謝淵渟都忍不住有些佩服這個人了。

“燈下黑?”

溫婉也明白過來,“那現在是……?”

不惜暴傀儡戰奴的存在也要越獄,秦挽裳接下來要去哪里?

“跟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謝淵渟說著手就去攬溫婉的纖腰,后者卻是足尖輕點,先一步飛了出去。

輕如燕,落地無聲,可見其輕功也絕非一般。

謝淵渟收回落空的手,失笑的搖了搖頭,倒不尷尬,

只是覺得未婚妻實力太強,讓他這個忽悠來的未婚夫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

秦挽裳擅用心機,手并不好,加之在詔獄里了刑,走的并不快,

溫婉和謝淵渟很快追上了他們。

一路前行,繞到了一條悠長的巷子。

不等溫婉問這是什麼地方,巷子里便有人出來。

的太子穿著寬大的大氅走了出來,接過秦挽裳,

款款的說了句,“裳兒,你苦了!”

“殿下~”

一路上對著前來接應自己的黑人罵罵咧咧的秦挽裳聽到這句話,當即哭了出來。

一聲殿下的是肝腸寸斷,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您可來了,裳兒以為殿下您娶了太子妃,就不要裳兒了!”

秦挽裳靠在太子懷里哀哀的哭訴著,太子似乎又安幾句,

兩個人連嬰似的進了那道被墻磚掩在后面的暗門。

黑夜里,溫婉和謝淵渟兩個人面面相覷,

良久,謝淵渟才干咳了一聲,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兩個人興致的跑出來想將秦挽裳送回太子府,給傅恒添點堵,

誰料不用他們行,人家倆人自己就回了太子府,

謝淵渟總有一種鼓足了勁兒一拳打出去,卻打空了的覺,

很是憋悶,是以這話問的小心翼翼的。

溫婉倒是不這麼覺得,反倒覺得省了不力氣,

不錯的道:“走一步看一步唄,只要這兩個人還在一起,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如果可以,我還想看到秦挽裳為太子妃、甚至是皇后呢!”

太子傅恒為了秦挽裳手里的傀儡戰奴和人脈資源,不惜得罪陳閣老,

就要把秦挽裳變刺向太子的那把刀,

為此,就算暫時稍作忍耐,甚至出手幫秦挽裳一把,也是可以忍的。

謝淵渟對此并未表示什麼,只道:“秦挽裳回太子府,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我送你回府?”

溫婉點點頭,兩人跳下墻頭散著步往回走。

快到國公府的后門,溫婉突然道:“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金敏蒼死了。”

謝淵渟猛地頓住腳步,“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不,應該說是四天前的事了。”

溫婉目不斜視的道:“如若不出意外,他手里的鷹師金鷹戒指現在落到了金敏娜手里,

靖國軍若是暫時不想打仗的話,可以試著與金敏娜談判,

應該比金敏蒼好說話多了。”

之前溫婉說一定要殺了金敏蒼,謝淵渟并不懷疑的決心。

只是想著畢竟雙方實力懸殊,溫婉應該會籌謀一番,才會行

金敏蒼離京將近一個月,他都快忘了這件事了,沒想到溫婉竟然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張張合合,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斟酌良久,才道:“手的時候,沒留下什麼痕跡吧?

漠北王還是重視金敏蒼這個兒子的,萬一查到什麼蛛馬跡,你會很危險。”

在他們眼中,金敏蒼固然是個戰爭瘋子,

可在漠北,金敏蒼卻是很多人心中驍勇善戰的英雄,

更是漠北王又欣賞又忌憚的繼承人,金敏蒼意外亡,漠北皇族絕不會善罷甘休。

溫婉卻極其自信的搖了搖頭,“放心吧,牽扯不到我上。”

金敏蒼樹敵良多,想讓他死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這中間有漠北的王公貴族,也有各國的將軍刺客,

任他們想破頭,也不會想到堂堂漠北狼王竟然折在了一個小姑娘手里。

兩人暫別,謝淵渟回到府里,不顧夜已深,立即修書一封給靖北候。

幫他將信裝中,看到上面的容,

驚道:“主子,金敏蒼真的被溫大小姐殺了?”

冷颼颼的眼刀子刮過來,謝淵渟冷冷道:“金敏蒼的死,跟溫婉毫無關系,

我們也不知道這件事,你可明白?”

迅速會意,重重點頭,“主子放心吧,從現在起,屬下就忘了這件事。”

謝淵渟卻搖了搖頭,“去查一下,殺金敏蒼的究竟是何人?

若是留有尾,讓人收拾干凈了。”

默了默,點頭應了。

說實話,他其實也好奇的,溫大小姐在京都,

是如何將遠在漠北的金敏蒼殺了的?

難道溫大小姐會分

夜里不睡覺,爬起來跑的結果就是白天起不來。

溫婉尚未親,國公府也不講究那些個晨昏定省的規矩,

溫婉便一覺睡到了中午。

銀燭幾個伺候著悉數的時候,空靈的鐘聲突然響起。

咚!

咚!

咚!

……

九聲喪鐘,這是,“陛下駕崩了?”

溫婉慌的站起來,銀燭手里還扯著的頭疼,拽的人生疼。

溫婉卻顧不上,“快去外面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前世這個時候宣和帝明明還活著,縱著傅恒和傅軒二人博弈,

直到傅恒占據上風,宣和帝退位,宣和帝怒極攻心,才駕崩的。

那應該是明年春天的事,這一世,竟然整整提前了大半年,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是因為圍場的刺殺?

思緒混不已,溫婉奪過銀燭手里的梳子,

挽了頭發,穿上一就跑了出去。

遠遠看到祖父和二叔穿著服匆匆離去,溫婉沒有打擾二人,直接去找母親。

秋韻和陳氏也已經換了一,見溫婉來,秋韻也不意外,

“阿婉,方才的鐘聲,你也聽到了吧?”

溫婉點點頭,“是陛下駕崩了吧?

祖父和父親要去哭喪,我們呢,是在府里齋戒,還是等宮里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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