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其實很早之前,就注意到宋朝雨了。
他總覺得,宋朝雨在宋家的三個姑娘里,是最特別的一個。
起初,人人都會被宋妍吸引。他也是如此,覺得宋妍就仿佛那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讓人想要得到
但如今,他卻發現,宋朝雨雖從來都站在角落里,其實才像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不過他也注意到了宋妍的目,所以終究將自己的眼神從宋朝雨的上挪開,而后走向了宋元:“岳父大人,十分抱歉。讓你們等了本王這麼久,大家都快些請坐吧!今日是家宴,不必講太多規矩禮數的。”
他這態度還算不錯,總算讓宋元的眼中出了幾分笑意來。
眾人都落座之后,寧王又說了些好話,倒是看不出他平日里會怠慢宋妍的樣子。
而且他率先舉杯,給老態和宋元道歉,說是他一直忙碌,平日里也沒有機會去宋家,是他的失職。
很快又端了一杯酒,是單獨敬給宋妍的,說宋妍這些日子管著整個寧王府,辛苦了。
惹的宋妍喜笑開,連連。
但據宋朝雨對寧王的了解,他突然之間就這麼殷勤,必定是有事!
果然——
兩杯酒之后,他竟是又端了一杯酒,站起來:“今日,本王還要告訴諸位一件喜事。是本王的喜事,也是宋家的喜事,還請諸位與本王一同高興一番。”
還有喜事?
宋元不由自主地笑著看向了宋妍,還以為是宋妍有喜事。
但宋妍卻愣了愣,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于是眾人更加好奇地看向了寧王。
瞧著寧王突然轉,對外頭拍了拍手:“進來吧!今日都是家里人在,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本王會一直護著你的!”
所有人的眼神,看向了門外——
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子。
穿著一華貴的南海絞紗細柳金的廣袖流仙,低著頭緩緩地走進門來,卻能人看到頭上帶著的彩奪目的彩珍珠流蘇步搖。
這子著如此華貴,跟在寧王的后進門,其份不言而喻。
“怎麼是你?!”
宋妍卻是在看清了的模樣之后,再也顧不得自己寧王妃的面,驚呼一聲站起來,眸越發凌厲:“你不是走了嗎?!”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曾經被宋妍親自趕出寧王府的宋姣姣!
從前的宋姣姣是有幾分姿,但并不算是千金姑娘的氣質。但今日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更加有子獨特的風韻,還帶著小人的。
宋姣姣也不知是不是在寧王跟前兒裝的,總是呀哦做出一副有些害怕宋妍的樣子來:“二姐姐,是我。”
宋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抬頭看向了寧王:“怎麼會在你邊!?”
寧王皺了皺眉,自然是覺得在這種大家都在的場合之下,宋妍未免太不給自己臉面了。
宋姣姣卻委屈地開了口:“二姐姐,不關寧王殿下的事!是二姐姐將我趕出府中之后,我實在是無可去,所以便去尋了殿下。好在殿下不嫌棄我,將我收留在了邊,救了我這條命。否則的話,我只怕真是要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了!請二姐姐不要責怪殿下。”
宋朝雨也只能說,還好當日想了法子,沒讓宋姣姣昌王府。
果然是個難纏的!
這話一出,既暗地里說明了當日是宋妍趕出門的狠毒,又能讓寧王殿下對生出不的心疼來。
看宋妍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宋朝雨也只想了一句話:宋妍,原來你也有今日?
這下,連宋家老太太都皺了眉頭,瞪了宋姣姣一眼:“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而后不滿地看向了寧王:“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寧王多是有些害怕老太太的這般氣勢,忙嘆息一聲解釋道:“本王知道,姣姣是王妃的堂妹。是來投靠王妃的,本王也想著王妃能對諸多照顧一番。”
這個稱呼……可真有意思!
要知道,從前寧王可是喊宋妍為“兒”。如今反而改稱宋姣姣為“姣姣”,生疏地窖宋妍為“王妃”。
可見他們二人之間就是婚之前再深意篤,也不過如此。
宋朝雨的心里,忽而仿佛空落落了起來。
會不會有一天,和昌王也會變得這樣呢?
但的思緒,很快就被打斷。
寧王當著老太太的面兒,也流出了對宋妍的不滿:“本王沒想到,王妃會將自己的堂妹趕出門去。姣姣說不想回到宋家,害怕丟了宋家的面。又無可去,只能一路從道來找本王!本王見著的時候,整個人瘦骨嶙峋,可憐極了。便是一個陌生人,本王也會出手相救,何況是姣姣呢?”
他看著宋姣姣,眼中都帶了幾分心疼一般:“姣姣也愿意留在本王的邊伺候。所以今日本王也想當著宋府諸位的面兒,與祖母和岳父岳母大人說一聲。本王想納了姣姣為妾室,還請諸位做主。”
不管是老太太還是宋元或者大夫人,自然都是不愿意的。
只是他們還未說話,寧王便再度開了口:“而且姣姣如今已經有一個月的孕了。本王想著,若是不能明正大地了寧王府,也是對姣姣的虧欠,更是對整個宋府的虧欠。”
一個月的孕!?
這上一世可是沒有的事!連宋朝雨都不得不佩服,宋姣姣的運氣。
這一次,算是賭對了!
都懷有孕了,就算宋家的人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可還有什麼用?
難不將孩子生在外頭,到時不是讓旁人宋家的脊梁骨嗎?
老太太的眼眸倏然冰冷。
宋妍的,也微微抖了起來:憑什麼烏綾如有了孕,現在不知從哪個勞什子地方冒出來的宋姣姣也有了孕,偏偏就懷不上一個寧王的孩子?!
可如今,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