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從前一樣,將一切都打點妥當?
這話里的意思可不是,日后昌王府便是說了算了?
看穆昌溪沒有旁的表,宋朝雨一時也有些不準穆昌溪的意思。
所以并沒有對這個姜嬤嬤多說什麼別的,也只是以禮待之便是。
讓挑紅給姜嬤嬤尋了個最大的屋子住著,姜嬤嬤帶來的那孩子名“水生”,自然是要和小廝們一起去住到小廝房的。
這些事不必穆昌溪來管,所以便是穆昌溪去做自己的事,有宋朝雨和姜嬤嬤商量著來就是了。
看穆昌溪走了,姜嬤嬤也了,然后走向了宋朝雨:“王妃,這些府中的雜事,就給老奴來理便是了。王妃不必為了這些事煩心,整日聽一聽曲兒,賞一賞花,日子便也過得快。”
可看那水生跟著姜嬤嬤要往后院去,宋朝雨卻微微皺眉:“小廝房在側園不在后院。”
“老奴曉得。”
姜嬤嬤笑嘻嘻地看著宋朝雨:“老奴想著,水生初來京中,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怕他什麼都做不好。所以老奴想帶著他與老奴先住上幾日,等他徹底悉了咱們昌王府之后,再讓他一人去住小廝房。”
“不!”
旁人還未說話,挑紅是頭一個不樂意的:“那后院里頭全都是眷,咱們丫鬟婆子都住在一起。若有他一個男子去了后院居住,豈不是太不方便了?嬤嬤還是讓他去小廝房吧,左右會有人照顧他的,這麼大的孩子了,怕什麼呢?”
姜嬤嬤卻并不這麼打算,笑了笑,意有所指一般:“姑娘也說了,他就是個孩子!十一歲的年紀,他能懂什麼啊?若沒有我帶著他,日后在王府闖禍了怎麼辦?姑娘也別這麼小心眼,一個孩子罷了,何苦來哉?”
小心眼?這是小心眼的事兒嗎?
連秋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般,皺眉上前,對姜嬤嬤道:“話雖如此,可他也十一歲了。總該懂事了。他一個男孩子住在后院里,實在是不方便得很呢!”
“嘿,你們這兩個丫頭!”
姜嬤嬤也不裝著慈了,反而瞪了一眼挑紅,又指了指宋朝雨:“王妃娘娘還什麼話都沒說呢,哪兒得到你們挑三揀四啊?”
轉頭,面對宋朝雨的時候,又帶了笑容:“王妃,您說,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他能懂什麼?怎麼就非要讓我們骨分離了”
"嬤嬤言重了。"
看到挑紅在姜嬤嬤的后做鬼臉,宋朝雨也笑了笑:“不過十一二歲,也的確不小了。咱們王爺十一二歲的時候,都已經在南國的虎狼窩里不知道打了多滾了。這樣吧,姜嬤嬤,我自然不會你們骨分離的。你們二人啊,還是能住在一道。”
聽聞此言,姜嬤嬤的眼中,便生出了許多的驕傲得意之來。
誰知宋朝雨話鋒一轉:“不過他一個男孩,整日浸在后院子里,也不像個樣子。不如這樣,嬤嬤搬到側園去,和他們小廝一同居住。能方便照顧他,側園的房子也更多,盡供著嬤嬤挑選就是了。”
“這……這怎麼能?!”
姜嬤嬤自然是不愿意的:“側園那地方,不是管事的就是小廝或者侍衛的住。我一個老婆子——”
“姜嬤嬤,放心吧!”
挑紅可不會給姜嬤嬤什麼反駁的機會,忙上前扶了姜嬤嬤的手臂:“您也說了,您一個老婆子,又是咱們王爺的恩人,難不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對您起什麼歪心思?”
這話一出,連宋朝雨都忍不住掩而笑。
挑紅不等姜嬤嬤發脾氣,便繼續道:“再說了,那小廝房那麼多小廝侍衛。若真是有什麼事兒,他們定然會護著姜嬤嬤您的!您啊,就快些和水生一起過去吧!東西我幫您拿,也好去提點一下那些小廝侍衛,讓他們對您恭恭敬敬的才好呢!”
挑紅拉扯著姜嬤嬤的袖,幾乎是半推著姜嬤嬤,往小廝房的方向而去。
瞧著姜嬤嬤想掙扎,又沒能掙扎的背影,宋朝雨也忍不住對秋晴笑道:“果真還是挑紅對付姜嬤嬤有法子!”
秋晴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王妃,只怕這姜嬤嬤日后不好對付。”
宋朝雨的眸,同樣冷了幾分:“看王爺什麼意思吧。若王爺也覺得,是救命恩人,要將當祖宗一樣供著,那咱們供著就是了。若王爺心里不是這般想法,連個奴才都對付不了,我豈不是要白做這昌王妃了?”
秋晴也才舒了一口氣:“說的也是。如今府中事多,若是個能幫上忙的,自然是好了。”
說到這……
宋朝雨忽而笑了笑:“還真有個事兒,能幫得上忙呢!”
——
下午時分,宋朝雨就聽聞,姜嬤嬤自作主張地將府中的丫鬟婆子們聚集到了一,說是給們“訓了話”。
但許多人,并不服氣姜嬤嬤。
畢竟這些人不是皇后送來的,就是哪個王公貴胄的府中送來的,左右都帶著點兒關系,又怎麼會服氣姜嬤嬤這麼個沒有靠山之人呢?
但姜嬤嬤依仗著自己曾“救”過昌王殿下的命,對這些人頤指氣使,鬧得后院子里怨聲載道。
宋朝雨也了姜嬤嬤來,誰知姜嬤嬤進門便是抱怨:“王妃,咱們這昌王府的丫鬟婆子們,架子都太大了點兒吧?憑是什麼王侯公府送來的,總不能凌駕在主子們之上吧?瞧們一個個那樣子,還不夠人生氣的呢!”
自然了,們有些人連宋朝雨都不怕,又怎會害怕姜嬤嬤?
宋朝雨卻笑著看向姜嬤嬤:“將嬤嬤過來,自然是為了這件事呢!您也瞧見了,我年輕。在府中威勢還不足。這些丫鬟婆子,也總要有一人統管們才好。如今姜嬤嬤回來了,可不是正好?我想將這些除了我邊伺候的幾個之外的所有丫鬟婆子,都給嬤嬤管著,嬤嬤做個管事姑姑,布置是不是太勞累了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