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女官向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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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說話的時候,向蕊也規規矩矩地對宋朝雨行禮:“向蕊見過昌王妃娘娘,娘娘萬安。”

這個向蕊是伺候在皇上跟前兒的,模樣自然不會差。瞧著是年歲大了些,但行為舉止之間,都甚有規矩。

皇上對著向蕊揮了揮手:“去吧,日后你就跟在昌王和昌王妃的邊好生伺候吧!”

“是。”

向蕊低著頭,站在了宋朝雨的后。瞧著是溫順乖巧的樣子,宋朝雨的心里卻知道,這無非就是皇上安排在他們跟前兒的眼線。

皇上是非要在他們新婚之際安排這麼一個人,大約是心里已經對穆昌溪有了懷疑吧?否則他就該在一開始穆昌溪回京的時候,安排這麼一個人昌王府。

在皇上的心里,他只希穆昌溪是一個閑散王爺,不要去攪和到朝政之中吧?

畢竟昌王殿下是在南國長大的,皇上的心里就是對他有再多的愧疚和心疼,也絕不能讓他卷朝政之中。

果然是自古皇帝多涼薄。

既然如此,又為何一定要將這一次的賑災事宜給穆昌溪呢?

宋朝雨的心里,忽而生出了一種奇怪的覺來。

會不會……是穆昌溪自己求來的?

如今京中其實還有聞王殿下可,但聞王而今的態度并不明確,既沒有偏袒太子的意思,也沒有效忠寧王的樣子。

太子既然不能去,那麼也不能讓寧王去。否則的話,只怕海州的那些災民們會越發加深對朝廷的怨恨。

所以在這要關頭,穆昌溪只能著頭皮接下來這個差事。

是為了太子,更是為了海州的百姓們。

自然,也引來了皇上的猜忌。

當這件事在宋朝雨的心中了然起來的時候,也明白可不能像是拒絕太后那樣拒絕皇上。

他們如今做不到韜養晦的話,也不能皇上看得太明顯了。

左右皇上也沒說,這向蕊讓帶回去之后,是怎麼個置法。

宋朝雨便歡歡喜喜地給皇上跪了下來:“多謝父皇心疼昌王殿下,妾激不盡!”

皇上還以為,宋朝雨又要想法子拒絕。

沒想到歡喜地收了向蕊,一時之間到時讓皇上有些覺得,大約不該聽信外頭的那些傳言。

于是皇上對宋朝雨揮手:“行了,你們早些回去準備吧。向蕊在朕邊伺候了十余年,是個妥帖懂事的。會照顧好昌王,若有什麼錯,你也只管和朕說,朕來就是了!”

宋朝雨也聽明白了,這是皇上給了向蕊一個“免死金牌”呢!

真要是向蕊有什麼錯了,這個昌王妃也不能對向蕊如何,還非得皇上親自罰。

這向蕊是好大的本事啊!

宋朝雨帶著向蕊走出了皇城的時候,向蕊一直都跟在宋朝雨的后,也沒有多言。

直至宋朝雨先開了口:“你在皇上的邊伺候了多年,那今年多大了?”

其實向蕊也只是比宮中的那些宮看上去年級大些罷了,向蕊規規矩矩地回答了宋朝雨的話:“奴婢今年二十五。原本去年就該被放出宮去的,不過皇上覺得奴婢伺候得不錯,所以便又留了一年。”

宋朝雨點頭:“如今有了你在我和王爺的跟前兒,我們也能心安了!”

“是,奴婢定然好生伺候王爺和王妃。”

向蕊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一副乖順的模樣。

讓宋朝雨明白,可不是個好對付的!

若是能這麼一直在府中相安無事就罷了,若真要惹出什麼事端來,只怕日后他們的所有作為,都要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

——

穆昌溪比宋朝雨早些出了宮,知道宋朝雨被皇上去了。

他自然是見過向蕊的,如今看到向蕊竟然跟在了宋朝雨的后,馬車里的穆昌溪也皺了眉,回頭對小瑞子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瑞子一時沒有察覺:“王爺是說……王妃還是說向蕊?”

穆昌溪回頭瞪了小瑞子一眼:“你說呢?”

“哦!”

小瑞子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是王妃啊?皇上早就有想將向蕊賜給您的意思,如今他給王妃施,難不您還想讓王妃抗旨不尊啊?”

穆昌溪的心里也知道。

可不知怎地,看著眼前的小人坦然地帶著向蕊走過來,他的心里就是有一種酸溜溜的覺。

直至宋朝雨上了馬車,向蕊也給穆昌溪行禮。

穆昌溪冷了眸,看了一眼宋朝雨:“怎麼回事?咱們新婚燕爾,個個都要往本王這里塞人不?”

這話沒有給向蕊臉面,讓向蕊有些尷尬。

宋朝雨也看得出,他是真生氣了。

忙笑道:“說什麼呢?可別這麼欺負向蕊姑娘!在皇上的邊伺候多年,如今是皇上心疼咱們,特意將撥了過來照顧你的!你自然要激父皇,激向蕊姑娘,怎地還說這種葷話?可不要毀了向蕊姑娘的名譽才是!”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向蕊仍舊是個奴婢,不了昌王府的后院。

向蕊聽聞此言,也詫異抬眸。

卻對上了宋朝雨笑嘻嘻的面容:“向蕊姑娘,你說是不是這道理?皇上那般心疼你,怎舍得讓你做旁人的妾室呢?”

看宋朝雨這天真爛漫好像沒有半點兒壞心的笑意,向蕊總不能告訴他們,就是來做妾的吧?

穆昌溪倏然明白了宋朝雨的意思,方才的生氣便全然沒有了。

“快起來吧!”

他也對著向蕊笑了笑:“沒想到父皇這麼心疼我,將你都送到我的邊來伺候了。你且放心吧!王妃是個仔好脾氣不過的了,日后你在王府若有什麼不知不懂的,盡管去問王妃就是了。”

他們夫婦一唱一和,便將向蕊的份給定了下來。

向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默默地又下了車,跟在了馬車的旁邊。

一下車,穆昌溪便一把將宋朝雨拉了過來——

宋朝雨尚且還未反應,整個人的就已經跌進了穆昌溪的懷中!

推了推穆昌溪,低聲道:“做什麼?”

穆昌溪俯在宋朝雨耳畔,輕輕地咬了咬宋朝雨的玲瓏耳垂:“若下次在隨便帶府,看我如何懲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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