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雨的臉,“騰”地便紅到了脖子!
連那耳垂也紅了起來,惹得穆昌溪勾了勾角,心下總算滿足。
宋朝雨忙推開了穆昌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可不都是你招惹出的麻煩?如今怎地還要怪罪到我的頭上?”
穆昌溪淺笑,又拉了宋朝雨坐下:“如今可是后悔了?嫁給我,總是有這許多的麻煩事要置呢。”
但其實宋朝雨也不曾后悔過,至現在沒有后悔。
——
待到他們回到昌王府的時候,不過剛下了馬車,王府里頭的小廝就上前來苦不迭:“我的王爺和王妃,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快快回去瞧瞧吧!府中可是出大事了!”
大事?
宋朝雨和穆昌溪對視了一眼,而后問那小廝:“可是姜嬤嬤惹了什麼事兒?”
小廝驚訝不已:“王妃怎地知道?”
宋朝雨點頭:“走,進去瞧瞧就是了!”
他們二人帶著向蕊了王府,小廝也在一旁同他們解釋今日發生了什麼。
其實王府之中,這些日子本就有些雜。
宋朝雨放任了許多人在王府之中“鬧事”,姜嬤嬤自然也要端起來自個兒的架子,想要好好收拾一下王府。
哪里會知道,那些宋朝雨“放任”的人,可都是些老油條,本不是那麼好收拾好對付的呢?
說是今兒一早,姜嬤嬤就發了好大的脾氣。
去了小廚房里一圈,發覺小廚房里的那些婆子丫鬟麼,竟然吃了兩盞上好的燕窩。
這事兒若放在旁的府邸,大約也是訓斥兩聲就完事兒了的。
只是不知姜嬤嬤是為了立威還是什麼,竟是讓自個兒的侄子水生來找了板子,將那幾個吃的丫鬟婆子都給打了一頓!
而且還其名曰,說自己是救過王爺殿下的,這府中日后都是說了算的。
如此一來,那些丫鬟婆子們怎麼可能服氣姜嬤嬤?
到了午間的時候,自然有人要為了那被打的丫鬟婆子“出頭”。
廚房里頭的有一位管事嬤嬤做“亮婆子”,便直接找到了姜嬤嬤的跟前兒,指責姜嬤嬤本就沒有那個懲罰下人的資格。要姜嬤嬤給那些被打的丫鬟婆子給個說法。
姜嬤嬤自詡是昌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又怎麼可能聽從的?
于是們二人,便在這王府之中爭執了起來。
說到這里,小廝都嘆了一口氣:“其實吧……遠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可那姜嬤嬤不是住在了小廝房嗎?他那個侄子水生,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見著姜嬤嬤欺負了,竟然直接上前去和那些婆子丫鬟還有管事嬤嬤給扭打了起來!”
只要水生一手,小廝房里頭的其他人,自然都是要手的。
一時之間,小廝房打得了一團。
有人好不容易喊了侍衛們上前去將他們都拉開了,如今那小廝房里,有一群人正等著宋朝雨前去置呢。
聽說了這話,連穆昌溪都是冷笑一聲:“一個二個都不是善茬!竟是將我這昌王府當做了什麼地方?”
眼看著他也要去小廝房,外頭卻傳來了消息,說是太子著人來請穆昌溪了。
穆昌溪卻對小瑞子道:“讓太子的人等著,本王——”
“哎!”
他這話,被宋朝雨給攔了下來:“王爺自去東宮就是了,這里有我。”
穆昌溪的眉頭皺了皺:“你……能行?”
宋朝雨有些失笑:“若連你都不信我了,旁人自然不能服氣我的。這本就是后院的事,王爺自去東宮就是了,這里我來置。”
是了,穆昌溪也意識到,自己該信任宋朝雨的。
他點頭:"那這里就給你了。"
然而穆昌溪剛推著椅轉,宋朝雨便看到向蕊就要跟著他一起去。
“向蕊!”
宋朝雨忙將喊了一聲:“這是做什麼去?府中還有這麼多的事呢,你可不能跟著王爺就走了。”
向蕊的腳步頓了頓,也不好直接駁斥了宋朝雨。
宋朝雨這才笑著上前一步,拉了向蕊的手:“你既是父皇送來的,自然要為了咱們王府效力了。爺們的事,就讓王爺自個兒去外頭應承就是了。如今昌王府中雜事繁多,你若走了,我一人怎能理好?”
宋朝雨這笑嘻嘻的樣子,讓向蕊都沒有法子拒絕什麼。
穆昌溪離開之后,宋朝雨也帶著向蕊去了小廝房。
這小廝房的院子里,經歷了許多人的廝打之后,果真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宋朝雨眉頭一皺,便看向了站著的眾人:“都給我跪下!”
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還是不愿地跪了下來。只有一小部分人,在宋朝雨說了話之后,就立刻跪下。可見這里的大部分人,都依仗著自己的份,并不十分服氣。
那姜嬤嬤跪著上前,就要同宋朝雨解釋:“王妃娘娘,您聽我說。”
“好了!”
宋朝雨卻擺了擺手,對姜嬤嬤冷笑一聲:“若你們婆子小廝打架這種事,還需要我親自來管的話,咱們這王府之中就真是要套了不是?”
一般況下,這種事都該是管事姑姑來管的。
此刻宋朝雨卻回頭,看向了站在后的向蕊:“這位,是向蕊姑娘。可是從前伺候在皇上邊的大宮。這些事,便給向蕊姑娘來管就是了。”
“奴婢……奴婢只怕不!”
向蕊的心里清楚,如果攬下來了這些事,自己就算是不被累個半死,這些京中的人復雜的關系,也不想去得罪。
可宋朝雨怎麼會給拒絕的機會呢?
宋朝雨對向蕊掩而笑:“向蕊姑娘何必如此謙遜呢?能將父皇伺候好的人,這王府之中事對你來說,可不都是小事一樁了?姑娘放手去做就是了,不管有什麼,這不是還有我和王爺在你的背后撐腰嗎?”
說著,宋朝雨也扶了一下自己的額角:“我今兒啊,真是起的太早了。這會兒子頭疼得很,要回去歇一歇了。向蕊姑娘,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