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直接轉頭離開。
讓向蕊張開了口,卻都沒有能將話說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朝雨離開,知道自己陷了一種尷尬的境地里。
而宋朝雨快步走出了小廝房的院子里,這才舒了一口氣,回頭對挑紅一笑:“原想著,是找不到一個不得罪人,又能將府中肅清的況了。而今倒是沒想到,父皇將向蕊送了過來,可算是幫了咱們的大忙了!”
挑紅也掩而笑:“可不是麼?如今王妃您就只顧著躲懶便是了,這些事給去置。得罪不得罪人的,也都是的問題。”
但秋晴卻微微皺眉,問宋朝雨:“若是治不住那些人呢?”
宋朝雨眸微涼:“那就更簡單了。是伺候在父皇邊的,卻連區區昌王府之中的幾個小廝婆子都治不住。那咱們昌王府中,留何用?”
秋晴即刻明白了宋朝雨的意思,挑紅也對著宋朝雨不住點頭。
宋朝雨說自個兒頭疼,也不是假的。
回了院子里,就閉門歇下了。還特意吩咐了,午飯若穆昌溪不回來,也不必喊起。等睡醒了之后,再吃也不遲。
然而這個午覺,卻歇得也并不好。
做了許多怪陸離的夢,上一世和這一世的記憶錯在了一起,讓終究在被燒死的噩夢之中驚醒。
時間其實還早,也不過睡了小半個時辰罷了。
外頭的院子里安靜得只有夏末最后的知了鳴的聲音了,雖瞧著是晴空萬里的天兒,可天邊盡頭之,卻有黑的烏云堆積的模樣,仿佛預示著風雨來的抑。
穆昌溪還沒有回來,聽到了院子里的靜,挑紅也傳了午飯過來。
與此同時,向蕊也已經理好了小廝房的事,正在院子外頭等著給宋朝雨復命。
宋朝雨先傳了飯,才喊了進來。
向蕊的表瞧著是淡淡的,似乎也并沒有因為那些人的胡攪蠻纏而有什麼不快。
宋朝雨示意向蕊坐下:“你也還沒吃飯呢吧?一同吧,正好說說,他們如何了?”
向蕊頷首,踟躕一下,卻還是坐在了宋朝雨的對面。
雖的態度和規矩沒有什麼錯,但宋朝雨總覺得,向蕊似乎并不服氣自己。
或者說……覺得,來到了昌王府,就是為著“拿”整個昌王府。
看樣子,日后有和姜嬤嬤打擂臺,宋朝雨反而能“漁翁得利”了。
向蕊對宋朝雨道,今日所有了手的人,除了姜嬤嬤和水生之外,都已經置了。
大部分的人,都挑了錯趕出了府中,日后永不讓他們昌王府。
那廚房里的管事嬤嬤便是先挑起事端的人,但因為是皇后送來的,所以向蕊也只是著人打了二十個板子,然后發落到莊子里頭去了。
這樣一來,也算是沒有拂了皇后的面,又置了這個管事嬤嬤。
即便是皇后日后要問罪,也是這嬤嬤錯在先,昌王府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果然這伺候在皇上邊的,可不是普通的宮能比的。
宋朝雨點頭,又看了一眼向蕊:“姜嬤嬤和水生呢?不打算置嗎?”
向蕊的眉頭一皺:“姜嬤嬤雖從前救了昌王殿下,可到底是越了規矩做事。如今嬤嬤在府中既不是管事,也不是王爺王妃邊的大嬤嬤。如此行事自然是不妥。只是……說救了王爺的命,要怎麼置,終究還得王爺和王妃您說了算。”
向蕊想將問題拋給宋朝雨:“不知王妃覺得,姜嬤嬤該如何置?”
宋朝雨笑著聳了聳肩:“能怎麼置?若要呼哧,只怕又要到去說,是救過王爺命之人,沒有得到咱們的善報了。瞧著看吧,若能得了教訓事老到些,自不必置什麼。若還冥頑不靈,就等著下一次犯錯便是。”
顯然,向蕊并不搭話和仍舊皺著眉頭的表,似乎是覺得宋朝雨事太過弱。
宋朝雨也不解釋什麼,只示意繼續吃飯:“還有一件事。擇日,我就要和王爺去海州了。你是打算留在王府,還是和我們一同去海州?”
對向蕊來說,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若是要去海州的話,就證明要放下昌王府的“權柄”。等他們回來,只怕這昌王府就要姓“姜”了。
但若不去的話,被皇上安排在了穆昌溪的邊,不就是為了做個“耳報神”嗎?
向蕊低頭,思索片刻,才放下了筷子:“若不然,就讓奴婢跟著王爺去海州,王妃留在府中打點一切可好?那海州地勢偏遠,恐怕路上也要吃苦,王妃貴,如何能跟著咱們一同苦?”大風小說
打的可真是好算盤!
是覺得日后從自個兒手中拿權柄,比從姜嬤嬤手中要簡單嗎?
宋朝雨對著向蕊眨了眨眼,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可是……是王爺要我跟著他的啊!若你覺得不妥,去問王爺就是了。只怕這事兒同我說,也實在是無用。”
向蕊是個聰明人,的眼珠子轉了轉,便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王爺和王妃,可真是伉儷深。既是如此,奴婢便跟在王爺和王妃的邊伺候你們。否則只怕路途遙遠,王妃邊伺候的人手不夠,也實在是不妥。”
宋朝雨點頭,明白這個向蕊可不好對付,也道:“也好。有你在路上,我們才能安心。”
當著向蕊的面兒,看向了挑紅:“挑紅,那你就留在王府之中吧。你的脾氣子比秋晴要烈一些,切記可不要讓咱們王府了京中的笑話了!”
相信挑紅,對付區區一個姜嬤嬤罷了,是能做得好的。
挑紅雖也想跟著宋朝雨,不過明白的意思,也點了頭。
宋朝雨則是看向了向蕊:“有你和秋晴在邊伺候著,也就足夠了。這一路,是要辛苦你們了。”
向蕊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不管是留不留在王府,宋朝雨都有對付之策。
意識到,自己只怕小看了這位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