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至證明了一點:穆寒肅似乎并不能從向蕊這里得到他們的消息。
這樣一來,許多事就好辦多了。
越州城的府尹雖也是穆寒肅的人,但辦事的態度就和之前的那位張大人格外不同。
韓大人可是個要臉面的人,笑嘻嘻地將宋朝雨和穆昌溪直接迎到了他的府尹府中住著。
韓大人讓人引了宋朝雨去住,而后又說有正事要和穆寒肅說,便帶著穆寒肅去了書房。
宋朝雨在他們的住收拾東西,瞧著這個廂房倒是準備得不錯。
沒在意旁的,收拾著東西的時候,卻聽到了挑紅在院子的門口站著,似乎在和什麼人吵架:“……這到底是我們王爺的意思,還是你們家大人的意思?你若是今兒不給我說個清楚,便別想進這個門來!”
挑紅平日里人是活絡了些,但宋朝雨也第一次看到這麼生氣的樣子。
看了看秋晴,秋晴也搖頭,似乎并不知道挑紅為何生氣。
匆匆走到了院子門口,宋朝雨就見到挑紅將這韓府之中的幾個提著食盒的丫鬟小廝給擋在了門口,厲害的模樣十分罕見。
“怎麼回事?”
宋朝雨上前,拉了一把挑紅。
挑紅指著那為首的丫鬟的鼻子,便怒道:“這腌臜貨!居然說咱們家王爺的意思,是席面上王妃就不必去了。我問可真是咱們家王爺的意思,就又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他們就是瞧不上王妃,也不必拿咱們王爺的名頭出來啊!難不非要挑撥了王爺和王妃的關系,他們方才甘心?”
看那丫鬟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任憑挑紅責罵,宋朝雨就知道挑紅說的是真的。
這韓府的人,可真是大膽的很。
宋朝雨上前,輕輕地將那為首丫鬟的食盒蓋子揭開,發覺里頭是一道已經半涼了的菜。
冷笑一聲:“你說,是我們家王爺的意思?”
“是……是。”
那丫鬟也沒想到,挑紅居然這麼厲害。
此刻更是被宋朝雨上的威嚴所,哆嗦了一下,才道:“奴婢也不知道是誰的意思,吩咐下來讓奴婢將飯菜給王妃娘娘送到房間里來,奴婢便照做就是了。”
“好。”
宋朝雨的角勾了勾:“你們將飯菜放到門口就是了。我現在就去前頭的席面上瞧瞧,總沒事吧?”
說著,宋朝雨就要踏出這院子門。
卻沒想到,那丫鬟竟然大膽到直接擋在了宋朝雨的面前:“王妃娘娘,請留步。您——”
“啪——”
可這丫鬟的話還未說完,挑紅便二話不說,一個掌落在了這丫頭的臉上。
這一掌,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丫鬟更是不可思議地了自己的臉頰。
挑紅卻冷笑一聲:“怎麼,你們還想將我們家王妃囚在這院子里不?憑你們是什麼份,也敢攔著我們家王妃?真是給了你們多大的臉面?這腦袋可是不想要了?”
在旁人的府邸,打旁人家里的丫鬟,本算是有些逾越了。
但宋朝雨卻知道,挑紅沒有做錯什麼。
如今是連這小小一個越州的府尹,都要瞧不起的話,這王妃做的也實在是沒有什麼意趣了。
那個丫鬟在韓府之中算是個管事,便是主子都沒有責罰過幾次。
此刻竟然被一個丫鬟給冷嘲熱諷,還打了一掌,如何能忍?
即刻站起來,便對著挑紅橫眉怒目:“你竟然敢打我?!我非要和你拼了不!”
喊著上前來,挑紅卻也半點兒都不害怕,直接捋起來了袖子:“來啊!誰怕誰啊!你今兒就是打死我,我也絕不讓你們將我們王妃困在這里!堂堂一個王妃娘娘,難不要你們給拿了?那我們還怎麼有臉回到京中去?”
這邊說著,那邊一向都穩重的秋晴竟然也跟著上前來捋了袖子!
惹得韓府丫鬟后的那些丫鬟小廝,一個個都走上前來,做出一副大家一起拼了的樣子。
眼瞧著事態似乎就要失控了。
宋朝雨的心里,如今只有一個盤算:此刻后院子里的這些人,能不能打過眼前的這些韓家的人呢?早知道,就讓穆昌溪再多給自己幾個人了。
“你們在做什麼?!”
正當宋朝雨這麼想的時候,韓大人的聲音,也出現在了他們的后。
丫鬟們這才都走開來,宋朝雨冷了眸子,看向了來人的方向。
韓大人和韓夫人走在前頭,穆昌溪的椅被小瑞子推著也往這邊而來。
穆昌溪的眸之間,帶著幾分不快,宋朝雨明顯知道,他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他……在生誰的氣呢?
韓大人帶著韓夫人上前,那丫鬟即刻跪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就開始哭訴:“老爺,夫人,他們打了奴婢!”
然而不等的韓大人和韓夫人說話,挑紅就走上前去,指著那丫鬟罵道:“我打的就是你!你竟然敢以一個丫鬟之,攔住我們家王妃的腳步,不讓王妃出門去。你憑什麼?別說是你要告訴你家大人和夫人了,你就是有本事告到京中去,我也是不怕你的!讓誰來評理,我都不怕!”
不知怎地,宋朝雨覺得,挑紅就像是個護犢子的老母一樣。
而且今兒連秋晴也要跟著挑紅一起“鬧”,自然要做們最有利的支柱才好。
韓大人張了張口,不知怎麼回答挑紅的話。
穆昌溪的眸越發冷峻了下來,也看向了韓大人:“韓大人,韓夫人,這算怎麼回事?你們開了席面,不僅沒有邀請王妃,竟然還有人攔著王妃?可是打算將本王的王妃,囚在你這府尹府的小院子里?”
“不不不,下不敢!”
韓大人嚇得額間都冒出了一層冷汗來:“這是誤會,這定然是一個誤會啊!”
回頭瞪了一眼韓夫人:“不是和你說,王妃疲憊,將飯菜送過來嗎?怎麼事鬧了這個樣子?”
這麼聽他們說來,還是他們為了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