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雨嗤笑一聲:“那我是不是還得謝韓大人和韓夫人,為我想的這般周全?”
韓大人低了頭,不知怎地,就是對宋朝雨一個小子沒有辦法。
韓夫人也躲在了韓大人的后,輕咳一聲,嘟囔了一句,宋朝雨沒有聽清說什麼。
然而不等宋朝雨繼續說話,穆昌溪就走上前,冰冷的眼神盯著韓大人:“韓大人,方才那席間有那麼多的子來伺候本王,本王的心里自然有數你們想要做什麼。勸你們一句,別白費力氣了。”
原來如此!
若是這個正經的王妃也在場,那些子還怎麼對穆昌溪多加手呢?
韓大人深吸一口氣,雖知道事是自己做了的,但此刻他也并沒退。
他也抬眸,看向了穆昌溪,鼓起勇氣道:“下不過想著,能將王爺和王妃都伺候好。誰知你們不領……”
然而接下來的話,就全部被穆昌溪肅殺的眼神給淹沒,讓韓大人再不敢多言。
宋朝雨點頭,目也看向了韓夫人:“所以將我困在這院子里,不讓我去席面上頭,便是韓家的待客之道嗎?莫說我是不是昌王妃了,便是個普通的客人,只怕也不好這麼做吧?”
看了一眼穆昌溪:“王爺,瞧著這韓府也未必就這麼歡迎咱們。倒不如咱們早些上路,早些到了海州才好。”
“好。”
穆昌溪笑了笑,對挑紅點頭:“去收拾東西,即刻上路。”
“這不妥吧?!”
韓大人自然不想鬧得和那位張大人一樣,人詬病,忙攔了一把:“是我們待客不周,王爺和王妃還是多留一日吧?”
宋朝雨故意大聲對挑紅說:“挑紅,你快些!若是慢了,只怕是有人要說咱們端著王爺和王妃的架子,在韓府之中撒潑了呢!”
知道他們一定會傳這樣的消息出去,宋朝雨決定“先下手為強”:“秋晴,你去。出去告訴所有人,咱們今兒這麼急匆匆的走是為了什麼!日后若當真事傳到了京中,父皇母后問了起來,咱們也總算是有個代。不至于人說,咱們連越州城的地方都沒坐穩,就急著離開呢!”
“好,奴婢這就去。”
秋晴轉離開,嚇得韓夫人躲了躲腳,一把拉住了秋晴:“好姑娘,這事兒是個誤會,可別去!”
宋朝雨淬冰一般的眼神,又落在韓夫人的上:“韓夫人攔了我,如今還要攔著我旁的丫鬟,可是篤定了心思要攔我們的去路?”
“不……不是的!”
韓夫人是看明白了,今兒這事,只怕不能善了。
一手拉著秋晴不讓走,一邊又上前,狠狠地踹了一腳方才攔著宋朝雨的丫鬟:“你這糊涂東西!讓你來送飯,你怎麼竟敢攔著王妃娘娘不讓出門呢?!壞了我們韓家的名聲,我非要懲治與你不可!”
朝著后小廝喊道:“來人啊!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拉下去,打二十個板子以作懲戒!”
說罷,才放開了秋晴,眸晴地看向了宋朝雨:“王妃娘娘,如此可滿意了?”
宋朝雨頷首,看了一眼穆昌溪。
他仍舊是巋然不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冰雕,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凝結冰。
宋朝雨便對韓夫人笑了笑:“二十個板子有些多了。打十五就是,省得人說咱們苛待下人。”
韓夫人聽聞此言,眸中都帶了笑。
“不過——”
宋朝雨卻突然話鋒一轉,指了指韓府的正門:“將拉去正門口打板子,讓自個兒對外頭人說明被打的原因。也好讓人知道,可不是我們昌王府要故意為難誰。”
這話一說出口,不僅僅是韓夫人,連韓大人的面都凝結了起來,是再笑不出口了。
“這……不妥吧?”
韓夫人的角都了:“要一個姑娘家的,當著外頭眾人的面兒挨打?這不是半點兒臉面都沒有了?”
“嗤——”
宋朝雨嗤笑一聲:“也就是在你們這里了。若是在京中的大戶人家,誰人不是家教嚴明的?讓一個丫鬟如此放肆,本就是絕無僅有的事。若還不能讓漲了記,日后可不是要人你們韓府的脊梁骨了?”
這話,簡直就是堵死了韓夫人想說的所有的話。
甚至在韓夫人看來,宋朝雨一個外室的出,都講著這些規矩,如果他們韓府不這麼做,豈不是連一個外室出的人家都不如了?
韓大人也不愿讓自家丫鬟辱,瘋狂地給韓夫人眨眼暗示。
直至此刻,一直坐在椅上沒有說話的穆昌溪,才冷哼一聲開了口:“韓大人,只怕也不想這一路的人都知道,你們韓府如何沒有規矩,連丫鬟都能攔著王妃這種事吧?”
韓大人詫異地看向了穆昌溪,沒想到穆昌溪一個堂堂王爺,竟然也會用這種事做威脅!
韓大人有些憤怒,又有些無可奈何。
他本也只是想探一探這個昌王殿下的底,卻發現連旁人所說的外室昌王妃都這麼難纏!
韓大人也只能沉默不語。
穆昌溪就當他是默認了,對著小瑞子點頭:“你去監刑,十五個板子,一個都不能。而且要讓自己對外頭說出,做了什錯事才得了如此的懲罰。好眾人都知道,王妃既是嫁給了本王,便不得如此委屈。日后若有人再敢在王妃的上心思,下場便是如此。”
說罷,他就推著椅了院子里,低頭看了看那些食盒:“你們不是想讓王妃在院子里吃飯嗎?那麼本王就陪同王妃一起。去將飯菜熱一熱,這半涼的飯菜,你們打算打發誰?”
原來他什麼都注意到了!
宋朝雨的心頭,一暖意重重。
穆昌溪也沒有多看韓大人和韓夫人一眼,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催促著丫鬟小廝去熱菜。
宋朝雨也跟著穆昌溪進了門,一屋子,穆昌溪便對宋朝雨道:“幫我尋一裳來,這裳臟了。”
臟了?宋朝雨仔細瞧著,沒有看到臟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