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們剛在茶肆坐下之后不久,就引來了許多災民們的圍觀。
災民們對著囚籠之中的谷大人指指點點,自然大多都不是什麼好話。
與此同時,平江也從城里而來。
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宋朝雨就知道,只怕是抓住了谷大人的把柄!
看到平江的時候,連谷大人自個兒的都坐起來了一些,似乎好奇平江要對穆昌溪說什麼。
穆昌溪也沒有讓平江藏著掖著,只道:“有話直說就是,本王對旁人,沒有什麼要瞞的。”
自然了,只怕唯有谷大人,才會有那麼多的吧?
宋朝雨分明看到,谷大人的頭都了,像是張地咽了一口唾沫。
穆昌溪看了一眼平江,示意他坐在一旁,而后問道:“怎麼樣,可查到了什麼?”
“是。”
平江卻抱拳立于原地:“王爺命令屬下所查谷大人的府邸,已經盡數查明了。在谷大人的府邸之中,屬下發現了許多的東西。”
“哦?”
穆昌溪的聲音,都大了幾分:“同大家說說看吧,你都發現了什麼?”
平江是明白穆昌溪的意思的,聲音也大了幾分:“屬下發現頗!”
這一次平江他們徹查谷大人的府邸,是誰都沒有想到的,自然連谷大人的家里人也沒有想到。
所以谷家的人,是沒有做過毫準備的。
平江從谷大人的府邸之中,查出了來路不明的銀兩三千,黃金六千!
初次之外,還有許多綾羅綢緞和珍奇首飾無數。
平江對穆昌溪道:“屬下著人大約估算了一下,便是這些綾羅綢緞和珍奇首飾,也有十萬兩左右了。加上黃金六千白銀三千還有許多珍貴的字畫書法,谷大人的府邸之中,藏納的東西,大約有十五萬兩至多!”
十五萬兩?!這可遠遠超出了一個州城府尹該有的數字!
此刻,宋朝雨方才明白,旁人所言的“貪”,是何意思!
區區一個海州城的府尹,府中都能有這麼多的臟污,那麼旁人呢?寧王呢?
只怕這兩年,他的府邸之中,也藏了不好東西吧?
“貪!”
聽了平江的話,穆昌溪還未說話,一旁看熱鬧的百姓們,已經有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憤之。
有人將石頭拿起,狠狠地砸向了谷大人:“貪!你枉為海州城的父母!貪,你不得好死!”
只要有一人這麼做,旁人自然都是爭相效仿。
一時之間,不管是石頭還是沙土,都朝著谷大人的囚籠砸了過去!
宋朝雨似乎還看到,有爛鞋底子一類的東西砸向了谷大人。
是看著谷大人抱著頭躲在角落里的樣子,宋朝雨就有些想笑。
可真是一報還一報,谷大人也有今日啊!
直至谷大人“哎呦哎呦”個不停,上也被砸出了許多痕來之后,穆昌溪才對著平江點頭,示意平江可以將那些災民們攔下來了。
然后他推著木椅往前,對災民們道:“大家放心吧。不管從前這位谷大人吃了多進去,本王都會讓他吐出來的!本王會將這些查到的東西,全部都用在賑災之上。各位災民們若是信得過本王,大可海州城,看看本王是不是說到做到!”
“好,好啊!”
這對災民們來說,可不是“久旱逢甘霖”了?
一時之間,眾人都拍手好,連宋朝雨看著這樣的穆昌溪,也忍不住勾了角。
一開始就知道,穆昌溪絕不是個無能無力之人。
此刻即便是他坐在木椅上,也仿佛頭頂的那般熱烈而耀眼。
如果不是他從小經歷了那些,他恐怕早就是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了吧?
宋朝雨竟不由地在心里暗暗發誓,不管日后穆昌溪走到哪兒,去往何,都一定會跟在穆昌溪的后,陪伴左右!
穆昌溪想要做到的事,也會幫著穆昌溪去完。
不管前方,等著他們的究竟是什麼,只要他們二人能夠一同心地在一起,不就足夠了嗎?
宋朝雨的眼前,百姓們對穆昌溪的擁戴,和對谷大人的唾棄,形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讓宋朝雨的心里,竟是說不出的安寧了起來。
眼瞧著谷大人也被石頭砸得差不多了,穆昌溪才對平江點頭:“走吧,是時候城了。讓本王瞧瞧,在這海州城之中,還有什麼在等著本王就是!”
這麼長的時間,海州城的員們也來了不,宋朝雨也認得七七八八了。
如今谷大人已經為了階下囚,在海州城之中做事之人,名“雷虎”。他是谷大人的“左膀右臂”,也是海州城的府院大人。
自然了,還有海州城城守軍的將軍張奇。
他們二人從前和谷大人的關系都不錯,但如今面對穆昌溪,自然都越發小心。
宋朝雨推著穆昌溪進城門的時候,雷大人和張大人都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了。
他們知道,這一路而來,谷大人肯定是了不苦,卻沒想到,此刻看到了一個渾臟污,蜷在囚車角落里的谷大人。
他們二人面面相覷,都意識到,他們不能小看了穆昌溪!
之前聽聞昌王殿下不過就是個斷了的殘廢之人,如今看來,恐怕昌王比他們想的要難對付得多了。
尤其是那位雷大人,平日里以谷大人馬首是瞻的,此刻只知道躲在張大人的后,不敢多說一句話。
穆昌溪也沒有將他放在眼中,見到張大人和雷大人,便道:“本王既是來了,從今兒開始,海州城的一切就都要歸本王親自調撥了。”
“是。”
張大人對穆昌溪抱拳:“海州城守軍一萬,盡數歸王爺調撥。”
雷大人也忙上前一步,表明心意:“初次之外,海州城的一切,只要王爺需要,同下說一聲就是,下一定盡力!”
“呵——”
看雷大人這心虛的樣子,穆昌溪便冷笑一聲:“雷大人怕什麼呢?難不大人的府邸之中,也和谷大人一樣,有本王不能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