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雷大人忙開始擺手:“王爺可真是說笑了,咱們怎麼敢呢?可不敢那般行事。”
穆昌溪頷首:“可給我們安排了住了?這一路舟車勞頓,只怕王妃是辛苦極了。”
其實宋朝雨是從前在莊子上住了那麼長時間的人,又如何會真的覺得辛苦?
“哎呀呀,王爺可真是心疼王妃娘娘啊!”
雷大人就像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話可說了一般,對穆昌溪道:“府衙之中如今糟糟的,所以下將諸位安排在了這海州城最好的客棧之中,還請王爺移步下榻。”
客棧?為何不讓他們去府衙?
若說這海州城之中沒有貓膩,宋朝雨都是不相信的。
宋朝雨看向了穆昌溪,穆昌溪也冷笑一聲:“其實倒是有一個去不錯。那谷大人的府邸不是剛收拾出來嗎?想來住我們這麼多人,也足夠了吧?”
按理來說,谷大人的府邸是被查封了的,旁人不能進其中。
可在這海州城,如今還有什麼“理”可言?
雷大人怔了怔,張了張口,想要拒絕穆昌溪,可那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他也只能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答應也沒拒絕。
“怎麼?有何不妥之?”
穆昌溪戲謔地看向了雷大人:“還是說,雷大人知道,在那谷大人的府邸之中,還有什麼是不能讓本王看到的發現東西?”
“不不不,王爺誤會。”
雷大人忙擺手解釋:“只是那府邸之中如今什麼都沒有了,怕讓王爺覺得照顧不周罷了。想著客棧里什麼都有,距離府衙也方便呢!”
“呵——如此就好。既是什麼都不怕,那本王一行人,就住進那谷大人的府邸之中便是了。”
穆昌溪可不打算理會雷大人的話,兀自讓平江帶路去谷大人的府邸之中。
雷大人看到事也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只能由著穆昌溪去,再不敢多說什麼。
宋朝雨走在前頭,直至到了谷家的府門口,才低下頭小聲對穆昌溪道:“剛看雷大人那麼張的樣子,這谷家只怕還有咱們不知道的呢!”
穆昌溪頷首:“去一探便知。”
——
他們一行人進了谷家的大宅之中,初看倒是沒有覺得這宅院有什麼不妥。
除了……這院子實在是有些大得過分了。
按照規制來說,谷大人只是海州城的府尹,是不能居住這麼大的院子的。
這院子比起昌王府,大約都有一半昌王府那麼大小了。而昌王府是皇上心疼穆昌溪,所以重新賜的府邸,也算是京中的達貴人們的宅邸之中最大的!所以谷家的宅院甚至有一般昌王府那麼大,已經實在是有些太過逾越規矩了。
當然了,也不排除這谷家本就家底厚,這是他們的祖宅的可能。
有些地方的地方住在自己的祖宅之中,瞧著是氣派極了。
不過谷家的大院子,看上去像是剛剛新修葺過的。只怕是這院子里的山水,就要靡費不。
如今的谷家大宅之中,大部分的送東西都已經被平江給“查收”了。
剩余的東西依稀還能辨認出,這谷家大宅從前的榮耀與輝煌。
只是……
在進谷家大宅之后,宋朝雨便覺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的覺。
而且鼻息之間,似乎總是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難聞氣味。
看旁人都神如常,也只問了挑紅和秋晴。們二人都說,似乎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可宋朝雨的心里還是有個疑影。
直至晚間的時候,海州城又一次地刮起風來,宋朝雨便覺得渾涼颼颼的。
穆昌溪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和旭源他們商議對策,并且也要知道現在的海州城究竟是個什麼況。
他今兒倒是讓宋朝雨休息著,沒有給宋朝雨“安排”什麼事。
宋朝雨也難得地能休息一下,卻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心里不安。
谷大人這府邸之中,一應的東西都是現的,也無需宋朝雨心太多。
在平安縣那里忙碌了好些日子,同災民們共吃住,宋朝雨眼瞧著是瘦了些的。
挑紅便從海州城的集市上頭高價買了些糧來,說是今兒要給穆昌溪還有宋朝雨改善一番。
其實雷大人的府中也準備好了吃食,不過被穆昌溪拒絕了。
宋朝雨也想著,他們也算是難得才吃一次好的,便讓挑紅和秋晴去廚房里幫忙去了。
一時之間,屋子里就剩了宋朝雨一人。
想著能休息片刻也好,卻突然覺到,似乎有一個黑影,從的窗外一閃而過——
宋朝雨忙站起來,走向了窗口的方向。
外頭狂風大作,窗戶被吹得“哐哐”作響。
手拉了拉窗戶,還好,窗戶是被關嚴實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突然有一個黑影,出現在窗戶外頭!
那是一個人影,將宋朝雨嚇了一跳。
的手死死地拉住了窗戶,然后對外頭厲聲問道:“是誰?!”
“嗚嗚嗚——”
那似乎是一個人的影,頭發已經被吹得飄揚了起來。
從外頭傳來的聲音,像是風聲,又像是哭聲,只人的后背都起了一層汗!
“不要裝神弄鬼!”
宋朝雨心下不是不害怕,但知道,這個世上原沒有什麼孤魂野鬼之。何況平日行得正坐得端,對外頭那“東西”,是沒有那麼害怕的。
與此同時,也出手來,輕輕地放在了窗戶的銷栓之上。
可正當想要打開窗戶的時候,外頭的那個黑影,卻突然消失不見!
只留下了風聲不斷,還有后頭挑紅打開房門的聲音:“哎呀,王妃今兒還是別出門去了。外頭的風可太大了!”
看著宋朝雨站在窗戶跟前兒,挑紅也是不解:“方才就要得了,王妃您可別開窗戶,外頭風可大了!”
宋朝雨微微皺眉,而后問挑紅:“你從外頭來,可看到了什麼人嗎?”
桃紅疑地搖頭:“人?什麼人?是說外頭的侍衛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