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雨搖頭:“不是侍衛。似乎……是一個人,你可有看到一個人,就站在我這窗戶后頭?”
“啊?什麼人?”
挑紅驚訝地看著宋朝雨搖頭:“沒有人啊。那窗戶后頭不就是院墻了嗎?還有一顆槐花樹,樹上的葉子都被風吹落了許多。怕不是那樹影搖曳,讓王妃您看錯了吧?”
說著,挑紅還走上前來,了宋朝雨的額頭,嘀咕道:“也沒生病啊!”
這舉,讓宋朝雨有些失笑:“大約是看錯了吧。不過你讓外頭的侍衛警醒些,我總是心里不安,只怕這谷家的府邸,也不是那麼太平。”
挑紅這才點頭,也認真對宋朝雨道:“奴婢也覺得,這地方惻惻的。外頭的風聲,就像是有人在哭一般。也不知谷大人從前造了什麼孽!不過王妃放心吧,有王爺鎮著這里,咱們什麼都不必害怕的。”
這丫頭,是越說越玄乎了。
宋朝雨回頭,看了看窗戶外頭:“若是有人裝神弄鬼,咱們也要想法子將人找出來。罷了,你別和外頭的侍衛們說了。今兒晚上,讓他們稍稍松懈一些。若真有裝神弄鬼之人,也好咱們知道。”
挑紅即刻明白了宋朝雨的意思:“是,王妃放心吧!若真有人敢在咱們跟前兒裝神弄鬼,也必定將他找出來才好!”
——
廚房里頭難得做了些菜飯食,穆昌溪也回到了房間里。
剛坐在飯桌旁,穆昌溪便抬眸看向了宋朝雨:“我聽聞,這谷家的府邸不大太平?”
他竟是都聽說了?
倒是宋朝雨怔了怔:“這話怎麼說的?”
穆昌溪自然而然地夾了一筷子,放在了宋朝雨的盤子里:“方才聽說,許多人都看到了,或者聽到了不該看的不該聽的?怎麼這院子,反而了奇怪之?”
宋朝雨這下可以肯定,只怕方才是沒有看錯了。
冷笑一聲:“大約,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吧?”
“哼!”
穆昌溪冷哼:“裝神弄鬼?目的為何?將我們嚇跑?看樣子,平江是沒有將這院子查清楚啊!”
是啊,那人既然只敢裝神弄鬼,便是想將他們嚇跑。那麼那人肯定另有目的,或者說這院子里,還是有不能讓他們發現的人或者事。
穆昌溪看向了宋朝雨:“你剛進來的時候,是不是問挑紅,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你聞到了什麼味道嗎?”
他這都聽到了?宋朝雨記得,當時只是自己和挑紅說悄悄話來著。
不過穆昌溪既然問了,宋朝雨自然也要回答:“似是聞到了很難聞的味道,我也說不清那是什麼。總覺得……是一種若有若無的臭味,但仔細聞一聞,又聞不到了。”
穆昌溪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了平江進門:“明日一早開始,重新將這院子給我細細查一查!還有今夜,必定要將那些裝神弄鬼的人給我找出來!本王已經夠忙了,沒有時間陪他們玩這種把戲!”
宋朝雨聽得出,穆昌溪已很是生氣了。
平江忙跪在了穆昌溪的跟前:"是屬下沒能將這地方搜個徹底,請王爺責罰。"
穆昌溪復又冷哼一聲:“也好在是我們阿雨膽子大,沒有被這奇奇怪怪的事嚇著。否則若換做旁人,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來。我只給你一夜的時間,明兒一早,這兩件事,我都要知道結果!”
其實平日里,穆昌溪對平江還是很不錯的。
但或許也唯有他這般賞罰分明的樣子,才能讓跟著他的人更加做事認真。
平江連晚飯都沒有吃,便開始帶著人在院子里搜羅了起來。
與此同時,穆昌溪也來了小瑞子:“你放在越州城的那些銀兩,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也總要韓大人知道,那些銀兩,可不是本王送給他的!”
是了,他們還將一些賑災的銀兩放在了越州城呢!
穆昌溪這是打算,趁著所有人都將目落在海州城的事,對那位韓大人下手了。
這一次,寧王殿下頭疼的事,只怕是不會了。
要肅清從越州城到海州城這幾個州城,等他們離開之后,百姓們才能過的更好,這是宋朝雨的心里明白的事。
不過眼下……谷家的宅邸,才是放在眼前的事。
或許是因為知道,這一夜的谷家宅邸必定不會太平,所以宋朝雨幾乎也是一夜未睡。
只聽著穆昌溪在自己邊均勻的呼吸,的心里便覺得,似乎什麼都不必害怕了。
外頭如何不知道,不過這一晚上,他們這屋子的周圍也還算是平靜。
直至清晨的在屋外灑落一片的時候,宋朝雨也坐起來。
今兒的天氣,似乎格外的好。外頭再沒有了狂風大作,本一直都在他們頭頂的云一片,也消失不見。
難得這樣好的,等宋朝雨和穆昌溪起之時,外頭已經站著平江了。
他的眼下帶著些烏青,看樣子是一夜未睡。
看到穆昌溪,他便跪了下來:“請王爺責罰,之前是屬下搜查不仔細,未曾發覺,這谷家府邸之中,果真有貓膩!”
他眸嚴肅認真,看樣子事不小。
穆昌溪點頭,然后接過小瑞子遞過來的帕子了一把臉,才道:“事一樣一樣來。那裝神弄鬼之人,可抓到了?”
“抓到了!”
平江對著外頭拍手,自有人將三個子送了過來。
這三個子,看上去都像是上有功夫的。
此刻們三人都被五花大綁,扔在了穆昌溪的跟前兒。
們的上都有傷,看樣子平江已經對們用過刑罰。
“說!”
平江厲聲對們三人道:“將你們對我說的話,對昌王殿下統統說出來!”
這些子震,看樣子是極其害怕平江。
們是雷大人派來的人,就是要在這谷家之中裝神弄鬼,想將穆昌溪和宋朝雨嚇唬走。
至于們為何要這麼做……就和昨兒夜里平江重新搜查谷家的宅院發現的事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