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太一真人和谷夫人,宋朝雨才站起來。
問小瑞子:“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小瑞子搖頭:“不知,說是讓王妃不必等了。該吃飯就吃飯,該睡覺就睡覺呢!”
來到海州城之后,穆昌溪似乎越發忙碌了。
宋朝雨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海州的百姓們,也是為了太子殿下。
如今太子殿下面對寧王穆寒肅,似乎顯得有幾分勢弱。
穆昌溪也想在朝政之中能稍稍立足,日后好幫到太子。他不想做一個只是到了皇上寵的閑散王爺,這一點,宋朝雨從始至終都是明白的。
“轟——”
又是一聲驚雷,外頭的狂風未曾停下,雨似乎也大了些。
宋朝雨了自己的額頭,對挑紅道:“你等會兒將竹珠帶過來,我有些話想要問。”
挑紅點頭,然后將宋朝雨送回了房中。
屋外,狂風驟雨猛然來臨。
宋朝雨在京中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雨,頭頂厚重的烏云就像是要下來一般。
此刻的海州城,陷了一片昏暗之中。
外頭的丫鬟小廝也都躲在了房中,誰也不敢出去被這雨點和狂風肆。
宋朝雨起,想點燃一盞燭火。
卻覺到,房間的角落里,似乎有一個人影——
“誰?!”
宋朝雨本能地后退一步,然而前方黑影上前,一把冰涼的短劍,已然抵在了宋朝雨的脖頸之間:“王妃娘娘別害怕,我谷蕊。我的父親,是谷學卓。”
谷蕊?
宋朝雨的確知道,谷學卓是有兒有的。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谷蕊。
宋朝雨剛才沒能將燭火點燃,所以也只能借著外頭閃電的芒,稍稍看清楚這個谷蕊的模樣。
谷蕊是已經嫁了人的,今年二十有五。但看上去有些蒼老,像是已經三十歲了。
聽聞因為一直無子,所以在夫家過得并不好。
宋朝雨和穆昌溪都秉承著“禍不及妻兒”的想法,不曾對谷家的其他人下手。大風小說
倒是沒想到,谷蕊會找上門來,對宋朝雨下手。
雖短劍就抵在自己的脖頸之上,宋朝雨卻也并不慌張,只問谷蕊:“你想做什麼?”
“哼——”
谷蕊冷笑一聲,然后示意宋朝雨往窗戶的方向走:“王妃娘娘尊貴之,和我一起走不就知道了嗎?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去的!”
宋朝雨現在似乎別無選擇。
外頭雷聲陣陣,只怕是挑紅和秋晴他們也并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朝雨點頭:“好,我跟你走。”
雖知道這個谷蕊絕不會對有什麼好,但宋朝雨更加清楚的是,只有活著才有希。
谷蕊可以現在就殺了,為自己的父親報仇的。
宋朝雨只是有些擔憂,害怕因為自己的事,而讓穆昌溪要做的事停下腳步。
緩緩地朝著窗臺的方向一,谷蕊的作倒是輕巧,一把就推開了窗戶。
狂風裹挾著冷雨一瞬間打在了宋朝雨的臉上,讓連呼吸之間都是冰冷和的覺。
“翻出去。”
谷蕊命令式的語氣,讓宋朝雨的心頭不快,但也不得不照做。
還好,從前在莊子上,宋朝雨也是翻過墻上過樹的。這讓從這窗戶翻出去,顯得并沒有太過狼狽。
谷蕊則是輕巧一跳,平穩落地,顯然是有些功夫在上的。
外頭的風雨很大,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將宋朝雨的上幾乎全部淋。
冰冷的雨水,讓打了個寒。
谷蕊指了指后門的方向:“往那邊走,出門之后見到一輛褐的馬車停在角落里就上去。”
說著,還用短劍在宋朝雨的脖頸跟前兒比劃了一下:“別想著逃,否則的話,我要你好看!”
宋朝雨依言而行,發覺因為風大雨大,所以平日里在后門的小廝,此刻也不見了蹤影,不知去了哪兒躲避,或者是被谷蕊早早就引開了。
不管是哪一種況,左右宋朝雨就這麼和谷蕊一起走出了后門去。
后門外的角落里,果然有一輛馬車正在等候。
宋朝雨上前兩步,馬車里就出一只手來,將宋朝雨狠狠地拉了馬車之中——
“砰——”地一聲,當宋朝雨的腦袋撞在了馬車里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然而剛剛坐定下來,馬車就開始了起來。
宋朝雨抬頭,看向了前方的人,便愣了愣——
馬車里現在只有三人,除卻和谷蕊,便是那個將拉進來的人了。
這個人瞧著是個男人的模樣,卻讓宋朝雨心下一凜。
認得這個“男人”,正是寧王穆寒肅邊伺候的小張子!
上一世的時候,這小張子對自己下手可是不輕。但凡是穆寒肅的吩咐,他全部都照做,甚至比穆寒肅更狠!
他都來到了這里,那麼穆寒肅呢?
宋朝雨微微皺眉,看向了小張子:“你是伺候在寧王邊的人,竟然來到了海州城?”
小張子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宋朝雨認出了自己的份。
“呵——”
他冷笑一聲:“王妃真是好記啊。連奴才都記得,果真是宋家的兒。”
這話之中帶著幾分嘲諷之意,宋朝雨卻不以為然,反而看向了后的谷蕊:“沒想到,谷家的姑娘和寧王也有勾連啊!只是不知你的夫家是否知道?還是說,這事兒和你的夫家有關?”
“哼,別用我夫家刺激我。”
谷蕊抬眸,瞪了宋朝雨一眼:“他們可不配和我的父親相提并論。”
看樣子,這只是谷蕊和穆寒肅的勾連,或者說是谷家和穆寒肅的勾連。
宋朝雨聽著大雨打在馬車上的聲音,覺到馬車的速度加快了起來,到底還是問小張子:“要帶我去哪兒?寧王不會也來到海州了吧?”
“王妃莫著急,到地方自然就知道了。”
小張子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瞧著像是半點兒沒有將宋朝雨放在眼中。
不知他在寧王府,是不是對宋妍也是如此。
如果穆寒肅真的來到了海州,那麼宋妍也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