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被嚇了一跳,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一個激靈:“這……這……是下失職。”
一句失職都完了?
宋朝雨都瞧出來了,這王大人沒想到穆昌溪會在刺客突然找他的麻煩,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穆昌溪這樣的問責。
自然了,王大人都不知如何,韓大人也是被嚇了一跳。
韓大人上前:“王爺,這……”
“好了。”
穆昌溪擺手,并不讓韓大人說話:“本王以為,韓大人將這些卷宗帶到本王的邊,便是為了讓本王置這些不好置的事,難道不是如此嗎?”
韓大人自然不是這意思,王大人的心里也要犯嘀咕,這到底是穆昌溪的意思,還是韓大人的意思?
——
不等他們二人反應,穆昌溪又將其中的一份卷宗,丟在了韓大人的師爺周師爺的跟前兒:“周師爺,瞧瞧吧?這事兒是和你有關的,你又打算怎麼解釋解釋呢?”
這卷宗上的事,還沒有之前王大人的那個卷宗上的事大。
而且這件事也不是周師爺一人所為,只是牽扯到了周師爺的家里人,是他的家里人做派不對。
可周師爺的心里也害怕啊!
他可不敢再看韓大人了,而是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往前將那卷宗拿在了手里細細看著。
看與自己無關,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可在穆昌溪的威之下,他還是忙道:“是下約束家人不利。這事兒是下的弟所做,按理來說該當依法置。可——”
"好,你們有這決心就足夠了!"
穆昌溪不給周師爺再說什麼“可是”的機會。
穆昌溪大手一揮,便是朱筆批閱:“日后你們也要學習周師爺如此大義滅親之舉,越州城方才會越來越好!”
說罷,他的手,又拿上了一個卷宗——
這個作,讓韓大人簡直心驚跳!
他送來這麼多卷宗,本想著消耗穆昌溪的力,給穆昌溪一個下馬威。
沒想到不過一夜的功夫,就被穆昌溪找到了這麼多問題出來,要料理了他手下之人!
要知道,他們這越州城的況比海州城可沒有好到哪兒去。
誰不行上行下效,相互勾連的呢?
再這麼下去,他韓大人倒是沒事,可手下就沒有可用之人了啊!
于是韓大人忙上前,也不顧尊卑規矩,一把按住了那卷宗,然后諂一笑看向了穆昌溪:“聽聞王爺王妃昨兒已一夜未睡,就在翻閱這卷宗。想來此刻也是困了吧?不如王爺和王妃先休息一番,然后吃些東西?”
這是緩兵之計?
宋朝雨頷首而笑,也不必穆昌溪說什麼,便對韓大人開口:“多謝韓大人恤。不過昨兒我也是睡了半晌功夫的。王爺心思重,總想著韓大人將這麼多重要的事都托給了咱們,咱們怎麼能不盡心的?理了這些事,方才好理賑災的事,才有更加得力的人來幫著咱們不是?”
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也無法拒絕的覺:“所以韓大人不必為我們的擔心了。如今王爺所做的,可是他昨兒熬了一夜的果呢!韓大人就讓王爺好生將這果做好,不就是對王爺最大的支持了嗎?”
與此同時,穆昌溪手中著的卷宗,也在和韓大人博弈。
韓大人沒有學想到,穆昌溪看上去就是個斷了雙的弱之人,竟然力氣這麼大,竟是將那卷宗按在手底下紋不!
在前些日子,韓大人其實已經和穆寒肅見過一次面,知道穆昌溪不好對付。
卻沒想到,穆昌溪能不好對付到如此地步。
韓大人的心里,如何能不慌?
“韓大人,站回你原來的地方吧?”
穆昌溪的眼眸之中,帶著幾分冰冷地盯著韓大人:“既是韓大人將這事兒托給本王,本王自然就要盡心盡力。否則是本王對不起韓大人的這份心思,韓大人也對不住本王昨兒熬得一整個夜,你說是不是這道理?”
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穆昌溪費做不可。
算是穆昌溪給韓大人的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意思。
韓大人就算是再心不甘不愿,也只能退了下去,眼睜睜地看著穆昌溪又從手下拿出了一份卷宗。
——
昨兒,穆昌溪用了一夜的時間,在這些卷宗里梳理到了他需要的信息。
今兒,韓大人就要為這一夜付出該付出的代價。
穆昌溪和宋朝雨或許還要謝韓大人,給了他們更加了解越州城的機會呢!
在韓大人不安的眼神之中,穆昌溪又料理了幾個韓大人手下的員。
其實旁人也并非是太干凈的,不過穆昌溪知道做事不能做的太絕。
總要給韓大人留下幾人,他才沒有話可說。
宋朝雨站在一旁,也眼睜睜地看著韓大人的臉從一開始的帶著笑容,到有些強撐,最后到撐都撐不下去,垮了下來。
有些想笑,也只能低頭掩掩飾下來。
直至穆昌溪將眼前的卷宗徹底合上,然后了自己的額頭:“好了,今日就到這里吧。越州城的況,本王瞧著也沒有比海州城好太多。不過韓大人夙興夜寐,又在本王來了的這頭一日將這麼多重要的卷宗給了本王,也足以看出韓大人想要整頓越州城的決心。大人放心,本王必定不會辜負了韓大人的這一片心意的!”
此時此刻的韓大人,都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他該謝穆昌溪對自己的夸贊,但損失了這麼多人手,他要如何謝呢?
踟躕半天,他也只能是帶著僵的生生扯出來的笑容走上前,跪在了地上:“多謝王爺。日后下定然會和王爺一起,將這越州城做得更好。”
除了這些,他還能說什麼呢?
穆昌溪滿意地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其他被他料理的人:“將這些人都帶下去,該怎麼置就怎麼置!要讓所有越州城的百姓們都知道,本王和韓大人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