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在背后說人本就是不是,何況說的人還是宋朝雨,而且現在還被宋朝雨給聽了個正著!
這可嚇得花紅連臉都變了,“騰”地一下站起來,不知所措地看著宋朝雨:“王……王妃娘娘?您來了,怎麼也沒說一聲,有什麼需要,讓下人來回奴才就是了!”
旁的柳綠年紀小,也是一副害怕的樣子。
畢竟是在說宋朝雨的壞話,們二人都低了頭,不敢看宋朝雨的眼睛。
宋朝雨緩緩走上前,對著花紅嗤笑一聲:“怎麼這會兒知道說這些了?其實也無所謂的,我一個外室,怎麼好比得上你這個韓夫人邊最得力的丫鬟呢?”
坐在了花紅的跟前兒:“還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面兒就說出來吧?瞧著你心里是不服氣我是昌王妃,而你就是個丫鬟這件事。無妨,我今兒給你這機會就是了。”
“不——奴婢不敢!”
任憑誰都能聽出來宋朝雨的意思,這花紅也不傻。
已經嚇得小肚子都開始發抖了起來:“奴婢萬不是那個意思,求王妃娘娘饒恕啊!”
宋朝雨冷笑一聲:“我今兒來,也不是為了這個和你計較的。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看宋朝雨似乎沒有要計較的意思,這花紅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氣,忙不迭點頭:“王妃娘娘請說,奴婢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宋朝雨盯著:“昨兒晚上,你是去見過韓夫人了吧?所以今兒一早,這越州城里頭滿大街都傳言,說是我嫉妒你,不讓你靠近昌王,欺負了你。”
昨兒花紅的確是去找韓夫人了,可怎麼敢告訴宋朝雨呢?
忙搖頭,但說話之間已帶了幾分抖:“沒……沒有。奴婢雖是韓夫人派過來的,但萬不敢做那背主忘恩的事。奴婢——”
“好了,夠了。”
宋朝雨擺了擺手,眼中生出幾分厭煩來:“我也不是傻子,不是你說什麼我就要信什麼的。今兒來呢,也是為了同你計較一下這件事。我這個人,旁人說什麼,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在乎。所謂外室,不得臺面這種話,我在京中的時候就聽過許多遍了。只不過我這個人,有一點是萬不能容忍的。”
宋朝雨的眸,倏然冰冷了下來:“我不喜歡旁人冤枉了我。所以你們說,我欺負了你,那我是一定要做到的。否則外頭人說我欺負你,我這心里啊,總是不對勁!”
說罷,本沒有給花紅什麼解釋的機會,便喊了一聲:“挑紅,掌!我今兒也要讓見識見識,什麼做欺負。否則外頭的人說我,豈不是太冤枉了我了?”
“是!”
挑紅早就看不慣這個花紅柳綠,足足做好了準備的。
秋晴又是有些功夫在上的,上前一步直接就將那花紅給束縛了起來。
“啪——”
挑紅二話不說,一個狠戾的掌落在了花紅的臉上。
須臾之間,花紅的臉頰便紅腫了起來。
宋朝雨則是干脆靠在了椅背上,對柳綠道:“給我倒杯茶吧。左右還要在這里坐一會兒,說了那麼多話,都口了。”
其實柳綠的心思,是比花紅要稍微多一些的。
但看到宋朝雨這般模樣,也不敢招惹了宋朝雨,生怕下一個掌就落在自己的臉上。
挑紅手中的掌,可沒有停下來過。
有時候有些累了,還換著手來。
宋朝雨也記不清,已經打了花紅多掌了。
只看到花紅的兩張臉,一點點地腫脹了起來,的角也帶了跡。
一開始,花紅尚且還能掙扎一番。
后來就變了求饒,再后來就被打得頭暈目眩,一句多余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直至宋朝雨看到花紅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了,才對挑紅擺手:“累了吧?先歇一會兒吧!的臉怎麼樣不要,若是將你的手打疼了,就不妥了。”
挑紅這才停下來,卻仍舊興地看著宋朝雨:“奴婢不累!奴婢可不像是某些滴滴的小人,一整天都不做事,只知道在外頭穿著花紅柳綠的樣子,去勾搭別人的!”
這話說的可不就是花紅柳綠?
花紅已經被打的七葷八素,本不知道挑紅在說什麼。
柳綠倒是個聰明的,就算是知道宋朝雨對花紅這麼做,是“殺儆猴”給自己看。
可的心里,也是真的開始害怕宋朝雨。
“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宋朝雨的跟前兒,不住地給宋朝雨磕頭:“奴婢不敢,奴婢萬萬不敢!求王妃明鑒!”
宋朝雨沒有理會柳綠,反而上前,輕輕地用自己的手指勾起了花紅的臉頰:“能聽到我在說什麼嗎?”
此刻花紅的心里,可沒有半點兒逆反,有的只是害怕,忙不迭點頭。
宋朝雨輕聲道:“回去告訴韓夫人。從今日開始,在外頭傳我什麼謠言,我就做什麼事。我這個人啊,最討厭別人冤枉我了。左右我沒法堵住旁人的,那我就只能做到旁人口中所說的那樣,方才覺得心里頭痛快了。”
說罷,將花紅的頭狠狠地撇去了一邊。
花紅本就頭暈目眩,此刻再被這麼一甩,干脆直接吐了出來。
而跪在一旁的柳綠,也被花紅這模樣嚇得了脖子,一句多的話都不敢和宋朝雨說了。
宋朝雨這才站起來:“若你覺得,這樣的欺負還算不夠的話,我就聽聽看明兒旁人的口中是怎麼說我的。”
冷眼瞧著花紅:“還有,我雖是個外室,可終究也是你的主子。你們今兒讓我聽到了這話不要,若傳到了王爺的耳朵里,自有你們好的。不信,你們便試一試就是!”
宋朝雨說罷,便拂袖而去。
留了花紅和柳綠二人在房中抱頭痛哭,都是后悔不該來到這個地方伺候穆昌溪和宋朝雨。
——
這邊宋朝雨出了門,眸仍然冰冷地問挑紅:“怎麼如今外頭還有許多人在議論我是外室出的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