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不過就是個小嘍啰罷了,不足為懼。
宋朝雨問挑紅:“韓夫人那邊呢?”
挑紅聳肩:“瞧著好似沒有什麼。不過聽聞韓夫人的弟弟好似要從韓府搬出來了,不知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宋朝雨點頭:“知道了。”
“吱呀——”
說話的功夫里,穆昌溪也從外頭回來了。
這兩日起風了,穆昌溪的上也蓋了一層薄毯。
他進門之前還看到了柳綠,花紅是廢了,但柳綠并沒有走。
只不過柳綠不似花紅那麼大膽,似乎有些不敢招惹穆昌溪。
進了門之后,宋朝雨都覺到了外頭的風有些大,挑紅關了窗戶。
穆昌溪抬眸看了一眼宋朝雨:“今兒宴會的事,我聽聞了。”
宋朝雨怔了怔,而后道:“你不怪我把那些明珠送給們吧?那本是你給我的聘禮,是貴重之。”
其實那明珠就是宋朝雨的手里,也沒有剩下多了。
穆昌溪卻有些失笑:“既是給你的東西,你要怎麼置,我又為何會生氣?何況今日的事做得好。阿雨,倒是我從前小瞧你了。此刻恐怕韓夫人那里也不大痛快,你憑一己之力,便將越州城的水攪混了!”
他從不吝嗇對宋朝雨的夸贊。
宋朝雨也稍稍放下心來:“其實這越州城也有趣。而且人之間,無非就是那些事。你呢?賑災的況如何?”
穆昌溪頷首:“父皇將查賑災丟失銀兩的事全權托給了我。不過聽聞朝堂上寧王反對,被太子一力攔了下來、。父皇對太子不快,但到底沒有說什麼。阿雨,咱們要盡快解決這里的事,然后回到京中去了。我只怕,太子一人無法對付穆寒肅。”
是啊,太子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花花腸子,否則上一世的時候,也不會被穆寒肅就那麼奪走了權力地位。
宋朝雨的眸,越發認真:“那你打算怎麼做?”
穆昌溪卻揮退眾人,而后一把將宋朝雨摟在懷中,語氣曖昧:“明日的事,明日再想。阿雨,今日……我只想與你之事!”
這男人,怎麼臉變得如此之快?
但宋朝雨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某人吃干抹凈!
——
擇日一早,穆昌溪神抖擻,似乎眼神都明亮幾分。
宋朝雨則是躺在床上,覺到腰部的酸痛,簡直不想起!
知道挑紅端了熱水進來,笑著看著宋朝雨:“我的好王妃,這都日上三竿了,還賴床呢?快些起吧!外頭有人等著見您呢!”
宋朝雨嘆息一聲,才了個懶腰:“什麼人要見我?”
挑紅笑了笑:“韓夫人!”
宋朝雨知道要來,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越是著急,宋朝雨卻不慌不忙:“那不著急。我也了,吃了飯之后,再去見韓夫人。”
于是韓夫人在前頭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才看到宋朝雨從后頭緩緩而來。
韓夫人的臉很不好看,見著宋朝雨便劈頭蓋臉問道:“王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挑撥我們越州城夫人們之間的關系不?那明珠的事,我也是知道的。我們不過是有事沒能來娘娘的宴席上,就讓娘娘如此記恨咱們了不?”
都這時候了,還在為這個而生氣?
宋朝雨知道的想法,淺笑道:“韓夫人以為,今兒幫著那些夫人們出了頭,們就會繼續跟著你了嗎?想法不錯,不過恐怕有一件更重要事,要韓夫人幫我和王爺解決呢!”
宋朝雨不吃韓夫人這一套,韓夫人也發覺不知怎麼回事,話頭就落在了宋朝雨那里。
沒有吭聲,宋朝雨的眸卻舒爾凌厲了起來:“昨兒王爺同我說了,要給你們韓家一次機會。你今日就是不來找我,我也是要見你的。”
宋朝雨突然拍了拍一旁的桌子:“說!你們將十萬兩賑災銀,藏在了哪兒?!”
“什……什麼?!”
韓夫人瞪大了眼睛,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什麼賑災銀?娘娘在說什麼?”
“呵——”
宋朝雨冷笑,此刻已經將主權全數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韓夫人還裝傻嗎?王爺已經查到,那丟失的十萬兩賑災銀,可不正是落在了韓大人的手中,落在了你們韓家的手中?如今王爺是打算,給你們韓家一次機會。只要夫人能勸說韓大人將這十萬兩出來,那麼王爺會替韓大人說說豪華,免了他的死刑。”
“等會兒!”
韓夫人仿佛終于反應過來了一般。
上前皺眉,對著宋朝雨擺手:“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們從不曾見過那十萬兩賑災銀,怎麼王妃說——”
“行了!”
宋朝雨不耐煩地打斷了韓夫人的話:“事都到了這地步了,夫人也別再我跟前兒裝模作樣的了。當日我們路過越州的時候,王爺讓小瑞子帶了十萬兩的賑災銀,放在了越州城的錢莊地庫里頭保管。當時王爺的意思,留著這銀子,一來能讓我們盡其用,省著點兒花費。二來總不好將所有對于銀子都放在了海州,我們自要折返越州,再用這些銀子繼續幫助其他地方的災民。”
這件事,韓大人和韓夫人當然知道!
韓夫人甚至還記得,在小瑞子將銀子放在錢莊的那一天,韓大人十分興地同說,這銀子必定是昌王殿下扣下來要吞為私用的。
那時候的韓大人告訴韓夫人,他就是要出其不意。
將這些銀子都拿走,就算是昌王發現銀子不見了,也不敢聲張。
結果萬沒有想到,事會到這一步!
可韓夫人記得,當日韓大人同所說的銀子只有三萬兩,可沒有十萬兩這麼多啊!
宋朝雨看到韓夫人的臉變了,角的笑容卻勾得越發深了幾分:“韓夫人可是想到了什麼?若現在同我說實話,一切都還來得及!”
韓夫人皺眉,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這銀兩放在越州城,你們是早早就給皇上陳奏過的是嗎?”
“不錯。”
宋朝雨點頭,覺得總算聰明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