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經年,終於回到了家鄉,在家裡待了一個星期之後,王慶松終於準備明天出去走一下,抓落實自己的工作,畢竟馬上就要過年了,如果工作的事等到年後再去跑可控的餘地也就小了。
父母給他準備了好幾套新服,看著打磨得筋骨強勁、一腱子的兒子,父母由衷的開心。
在父母看來,先把工作安排好,然後再相親找個對象,日子,也就能幸福地過下去了。
兒子離家十年,一直在外面,風吹日曬,辛勞辛苦,終大事也耽擱了下來,但好在,兒子年紀並不算很大,一切,都還來得及。
王慶松來到了一家浴室,他剛剛去理發了,準備再洗個澡,宿城雖然只是一個小縣城,但他十年沒回來,變化還是不小的。
走進浴室裡,
一個穿著黑羽絨服的人正坐在櫃臺後面磕著瓜子看著電視,下穿的是打底,看起來有點不搭配,但對於來洗澡的那些四十歲以上的男人來說,也足夠養眼了;
也不介意,葷段子開著,甚至人家偶爾揩油也不在乎。
跟丈夫早就分居了,夫妻關系名存實亡,也就逢年過節時二人還聚聚拜訪個長輩裝作相親相一家人的樣子,平日裡,各玩各的唄。
“幾個人?”人吐出瓜子問道。
“一個人。”王慶松愣了一下,他忽然很想走,他認出了人是誰。
“喲!”人忽然提高了聲音,道:“這不是松哥兒嘛,這都出去快十年了吧,終於回來了?”
被認出來了,王慶松只能點點頭,問道:
“姨,鐵子出來了麼?”
“他啊。”王撇撇,“還早呢,我前陣子剛去看了他,在裡頭做牛仔拉鏈,他還對我說他做得最好,能加餐兩份葷菜。”
“嗯。”王慶松低下了頭,開始換拖鞋,等到他把自己穿來的鞋子放在櫃臺上時,王忽然低了聲音開口道:“我家鐵子,可沒松哥兒你命好啊,你這次回來,工作包分配的吧?”
“算是吧。”王慶松點點頭。
“那等鐵子出來了,可就得靠你扶持了啊。”王意有所指。
“應該的,應該的。”王慶松這個看起來結實壯的中年人在這個人面前,顯得很是心虛。
“沒事兒,別張。”王歎了口氣,“還不都是那個浪蹄子惹的禍,自己賤,勾引人,然後要錢不去舉報。”
“這…………”王慶松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呵呵,這種賤人,輕輕松松地上吊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了?”王問道。
“我……我不……不知道。”王慶松額頭上冷汗開始滴淌下來。
“去洗澡吧,瞧把你嚇得,我們家鐵子過幾年也就能出來了,到時候還指你這個發小兒呢,至於那浪蹄子,就是死了,也不得安生,害了九個娃子的前程,活該呢。”
“姨,我去洗了。”
王慶松不敢再在這個人面前停留,掀開了簾子走進了浴室區。
王則是看著王慶松的背影,眼裡出了不忿和不甘之。
“媽的,憑什麼!”
罵了一句之後,
王給自己點了一煙,用力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