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對騎馬有些恐懼,還是說,因為害怕事不順利。
盡管已經安排的很妥當了。
“阿芷?”周亦騎上另外一匹馬,瞧著握韁繩卻在出神的,輕喚了一聲,“你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吧,繞開皇宮正門!”即便如今已經做好了偽裝,卻還是得警惕一些,以免發生意外。
“好,都依你!”周亦點點頭,兩人調轉馬頭,朝著皇宮相反的方向縱馬而去。
路上,云芷問到:“京其堂安排好了嗎?我怕這段時間若是你我都不在,還是會引起懷疑!”
“放心,已經按照你說的,讓皇都的京其堂暫時歇業,其余的正常運轉,等避開這段風頭,再恢復!等你再回來,失去了他的束縛,也不必再藏自己了吧?”
“嗯!”云芷輕輕點頭,“皇帝一直在打京其堂的主意,所以在離開他之前,我不能輕易暴自己的份,否則對誰都不好。”
他沉默了一下,轉而幽嘆道:“所以,你寧愿在翊王府了這麼多年的委屈麼?我很心疼你……既然不珍惜,又憑什麼將你留在邊?”
“好了,等我們出了皇城,這一切都只是過往!相信牽制白翊的圣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外。”
滿臉憧憬,等出了皇城,可以先帶三個孩子到游玩一番,給他們做許多好吃的。
開開心心的度過一段時間后,再返回皇都,做最后想做的事!
白翊帶給的那些負面緒,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
一想到三個小東西,就又忍不住多問了句:“對了,云舒他們可安排妥當?”
“你放心吧,凌夜親自帶著安排的,在皇都外二十里的鎮子上等我們,你多看重孩子,我們都很清楚。”
“如此便好。”這樣一來,似乎不該再有別的什麼顧慮了。
兩人駿馬飛馳在街道上,片刻后,天愈加霧蒙,一片片雪花在半空中飄落而下。
下雪了。
五年來,第一次在向往自由的路上,看到了雪。
這是一個好兆頭麼?
“噠噠噠!”駿馬飛馳,很快到了皇城西門位置,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的紅不自覺微微上揚。
視線所及之,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僅僅只差數丈之遠,便可以自由了。
“噠噠噠!”馬直奔城門而去。
十步,九步……三步,兩步,一步。
“噠噠噠。”馬,順利的通過了城門,沒有毫的阻礙。
如釋重負,心間的張似乎在這一瞬間完全消散。
只要再行二十里路,便徹底自由了!
如此想著,不由得加快了馬的速度。
一側的周亦也加快了馬速,與并行,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一路朝著二十里外的鎮子而去。
然而就在路過一個灌木林之時,塵土飛揚。
“咔噠!”像是鐵鏈的清脆聲響,接著一條修長的鐵鏈從地面飛起,攔截在路正中央的位置。
云芷剛反應過來,馬已經邁出前蹄,眼瞳一,趕勒馬。
一旁的周亦也是如此。
但馬的速度之前偏快,有些慣使然,本止不住。
前蹄直接越過鐵鏈,后蹄還沒過去,忽然鐵鏈劇烈一,向兩匹馬的前蹄。
接著馬便失衡,一陣嘶鳴,往前栽去。
而云芷,也因為這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倒飛了出去,落在兩丈遠的地方,一聲悶哼,這一摔,可不輕,能覺到手掌心和膝蓋都火辣辣的疼。
周亦是經常騎馬,韁繩抓的很近,只是跌落至地面。
緩過來后,第一時間看向云芷,見摔了出去,急忙喊了聲:“阿芷!”
隨后便急忙要起過去看況,卻從灌木叢中沖出幾個提刀士兵,冰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他眼瞳一。
云芷心里不詳的預,也翻涌而起。
一陣穩健的腳步聲逐漸從灌木叢里傳出,接著是一陣清脆的拍手聲:“啪啪啪!”
聽著聲音的靠近,云芷心下發。
“周堂主,想帶本王的人私奔?呵!有意思。”他高大的影逐漸在薄霧中顯現,屹立在云芷面前。
“翊王殿下,你弄錯了,是……”
還沒等周亦說說話,白翊的目已經在云芷那雙登馬靴上掃過,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便道:“這是素心神醫?”
“對!”周亦連忙點頭,“翊王殿下你認錯人了!”
“呵!”他譏諷一笑,“素心神醫與我家芷兒的喜好真是相似,竟然穿著一模一樣的登馬靴,就連名字……”
說到此,他微微俯,鶩的目在云芷帶著黑面紗的小臉上掃過,“都阿芷!”
“……”云芷別開臉去,沒看他。
他的目就像一把刺人的利刃,仿佛要將的割開。
白翊卻魯手,一把將臉上的面紗給撕了下來。
冷風吹在臉上,陣陣刺痛。
“嗤!”他譏笑了聲,“原來素心神醫,與本王的人,生著同一張面容。”
即便沒有看到完整的臉,僅僅是一個側臉廓,他已經分辨出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事到了這個地步,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顯而易見。
云芷袖中拳握,在懷中索出一把小手刀,握著,但并未立即有所作,反倒是轉眸盯著他,說道:“我已經請皇上下旨和離,很快圣旨便會抵達翊王府,王爺阻攔我,毫無意義!”
“承認了?”他蹲下子,鶩的笑著,大手出,蠻橫的住的下,“我現在是應該喚你素心神醫,還是芷兒呢?還是芷兒吧,本王更喜歡這個稱呼”
“……”無言的瞪著他,袖中的手刀握的更。
“嗤!對了,方才說道和離圣旨?芷兒以為,本王能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什麼?”
“你什麼……意思?”的聲音在抖。
他的俊容上是張狂肆的笑容,薄勾起鋒利的弧度,不答反問:“芷兒猜猜看,和離的圣旨,會不會下達!”
云芷眼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