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信了她又如何?【803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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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瑾也毫不避諱的看著他,眼神沒有一閃躲:“我要是說沒關系,你會信?”

與其說是在問夜宸寒,還不如說是在諷刺。

諷刺夜宸寒這些年對幾乎為零的信任!

可他想說,會的,會相信

畢竟已經誤會了太多次。

唐云瑾卻在他之前又說道:“你從來就沒信過我說的話。”

于是,夜宸寒將已經到嚨口的話咽了回去,嗤笑一聲,聲音抑下去:“沒錯,本王就是從未信任過你!九青,去把白日那幾個丫鬟尋來!”

九青見他臉不好,自然不敢忤逆。

剛要去,小月卻壯著膽子站出來,指著劉婆子當面穿:“我家王妃是清白的,是這個劉婆子,事后收買了那幾個丫鬟,讓們污蔑王妃,奴婢親眼所見,絕無半分虛言!”

“怎麼收買的?”夜宸寒立即將視線轉過來,沉眸問

劉婆子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趕出言給自己狡辯:“王爺,這種事老奴可不敢做啊!”

小翠也不甘示弱的說道:“劉婆子,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還唆使我污蔑王妃?要不是王妃,我這條命怕是都要沒了!”

夜宸寒還看著小月,顯然是信了:“繼續說!”

小月渾打了個冷,把自己當時約聽到的一些話代了出來。

雖然聽到的不多,但大概意思,在場的人都差不多明白了,劉婆子行賄丫鬟,還與們串通謊言針對小姐。

夜宸寒聽完小月的話,心中已經信了,畢竟這劉婆子以前就做過此等事。

便還是讓九青去把丫鬟帶過來,當面對峙!

很快,幾個丫鬟就被了過來。

們神略顯迷茫,視線都不約而同的在劉婆子上掃過,他當即下令,讓九青將劉婆子先行帶走,接著,他充滿迫的視線在幾個丫鬟臉上來回掃過:“當真是王妃指示你們?”

“是……是的!”

幾個丫鬟還不知道事的發展,仍舊按照之前劉婆子的措辭來說。

意思與先前小月描述的大差不差。

他眼底劃過一冷冽:“本王可還未說是什麼事!”

瞇起眸,他又道:“平日怎麼不見你們何時與王妃有過走以什麼方式給你們傳遞信息?”話落,多了一分。

這問題已經超出了回答能力范疇,幾個丫鬟惶恐跪地,其中一個承不住夜宸寒的怒意,這才著頭皮回答:“奴婢幾個之前跟王妃沒有過接,是管事嬤嬤讓奴婢們只是照做,其余的奴婢一概不知!”

“呵!管事嬤嬤有這麼大擔子?敢污蔑王妃行此事端?”

看著幾個丫鬟難以自圓其說的模樣,夜宸寒只是一聲冷笑,仿佛在看著將死之人。

幾個呼吸過去,丫鬟們再難說出一個字,夜宸寒抬手一揮:“來人,把這幾個滿口謊言的婢子拉下去,直接鞭斃!”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們明明說的就是實話,但真實況只說了一半,多的一個字都不敢說。

一群侍衛面無表的走上前來,將幾個丫鬟拖拽了下去。

求饒聲漸行漸遠……

小翠心驚膽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那時候,也是收了好污蔑王妃,差點丟了命。

“把那個劉婆子一并杖斃!”夜宸寒眼角的余在唐云瑾沒有表的臉頰上掃過,話卻是對九青說的。

還沒等九青有所行,白語嫣就扶門一路趔趄著急走出來:“宸哥哥不要!”

“嫣兒!”夜宸寒目復雜的看著,“這婆子繼續留在你邊只會是禍患。”

“絕對不是做的,如果是,絕不會任由裝了蛇的盆栽放在院子里,一直都很照顧我,宸哥哥,這里邊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求……求……”話沒說完,白語嫣就雙眼一閉,昏厥了,直直朝地面栽去,夜宸寒大手一攬,迅速將抱進懷里,失聲道:“嫣兒!”

喊完,他又將視線移向唐云瑾:“給看看怎麼回事。”

唐云瑾沒上前,知道這是白語嫣的把戲,不過是裝暈博同,為了保劉婆子的手段罷了,所以淡定回答:“王爺放心吧,白姑娘就是緒波有些大,加上虛弱才會昏厥過去,并無大礙。”

說完,夜宸寒沒有表現出懷疑,將白語嫣打橫抱起走了進去。

但劉婆子肯定還是被白語嫣這忽如其來的“暈厥”給保住了!

勉強在有驚無險中度過。

唐云瑾回了凝雪院,卻是徹夜難眠了,白語嫣這一失手,肯定會更加不甘心,距離為側妃的日子更近了些,肯定還會再弄出些幺蛾子來對付,真是一點也不能松懈!

“小姐,今日王爺算不算是對你有了信任?”小月試探著問道。

唐云瑾嗤笑一聲:“他對我的信任時有時無,指不上,不用想了,他今天可以信我,明天就可以不信我!”

人活著,總的清醒一些!

剛說完,門外就晃過一道高大的影,這一瞬間唐云瑾覺得窒息,他什麼時候過來的?都聽到了?

門從外邊被推開,夜宸寒冷峻的面容在面前呈現,沒有怒意卻充滿凌厲的氣場。

小月連忙后退幾步,低頭站在一旁。

夜宸寒進門,朝著唐云瑾近,一步,兩步,三步。

直至到了唐云瑾的面前只有一步之遙時,忽然后退開,滿臉的疏冷:“夜深了,王爺不回去休息,來我這里做什麼?”

“本王這次信了你。”他聲音很重,就像是在強調什麼。

“所以呢?”唐云瑾臉上掛著只對他才展現的敷衍笑容,“我是要謝王爺的大恩大德麼?”

聞聲,他眸子斂起:“唐云瑾!你到底能不能好好同本王說話?”

“能!只要王爺能,我就能!”角笑意凝固,冷漠的看著他:“王爺今日是為什麼會相信我?”

好好說話,那看著夜宸寒的眼神就是這麼冷漠的。

他緘默片刻,才用篤定口吻回答:“本王知道,府中丫鬟,不會你差遣!”

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一的猶豫。

是啊,他什麼都知道。

府中丫鬟如何背后議論,如何看不起,如何拿與白語嫣相提并論,夜宸寒都是知道的。

了委屈,他從來是冷眼旁觀,白語嫣要是了委屈,卻每次都逃不掉!

被夜宸寒信任了,就該開心嗎?

在信任之前,他還是懷疑了,只是稍微了下思維,知道丫鬟不會被差遣,知道和府中丫鬟幾乎沒接……

唐云瑾一點都不起來,反而覺得戾心!

一言不發的站著,夜宸寒卻繼續道:“過兩日,本王便會迎娶嫣兒,讓你負責采購一事,也是為了讓你能把控掌家之權,算是本王這些年對你虧欠的補償。”

要是此刻站在這里的人是原主,聽到這樣的話,肯定要的淚流滿面,以為夜宸寒是真的發覺有愧于

但唐云瑾卻是一聲冷嗤。

愧疚?所以讓親手去辦他與白語嫣的婚事,名其曰的掌家之權?

是想對世人宣揚,他從未虧待過這個正妃麼……

說的冠冕堂皇,夜宸寒是怎麼做到這麼稚又可笑的?

唐云瑾果斷拒絕他:“掌家之權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我現在也只是王爺名義上的王妃而已,這麼重要的事,還是得給王爺信任的人去做才是。”

“你還是覺得本王不會信你?”

之前讓唐云瑾辦此事的時候,他不是這樣想的,如今卻想的不一樣了。

又笑了,卻笑得轉瞬即逝:“但凡出了點差錯,我就得賠上半條命,為了你們婚而做出這種犧牲,除非我是瘋了,否則絕不可能!”

說完轉過去,臉頰被冰霜完全覆蓋,不打算再同他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冷聲道:“小月送客,我要歇息了。”

小月倒吸了口涼氣,低聲道:“王爺請回吧。”

抿著,瞥了眼唐云瑾的背影,轉拂袖而去。

沒有恐嚇,沒有威脅,沒有惱怒,他安安靜靜的走了出去。

接著小月也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房門。

唐云瑾如釋重負般將披在上的斗篷取了下來,一瞬間仿佛輕盈了很多。

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夜宸寒從凝雪院離開后,立即命人去懲戒管事嬤嬤,念及在王府多年,勞諸多事務,才從輕罰,事暫且告一段落。

但他回了自己的住,卻是難眠,腦子里充斥著唐云瑾的話語和冷漠表,沉重的心久久難以平靜。

……

羅華院。

劉婆子跪在白語嫣的床前,滿臉的愧疚:“姑娘,這次是老奴失算了,沒想到小月那賤婢竟跟蹤老奴!老奴慚愧,竟沒發現!”

白語嫣輕自己部傷口,聲音著冷意,顯然是有些不滿:“這次的計劃很顯然又失敗了,你還有什麼好點子?”

“要不,做一個更大的?”劉婆子聲音沒底氣,畢竟已經弄砸了很多計劃。

白語嫣挑起細眉:“多大?”

劉婆子跪爬到床前,輕輕說了幾個字。

接著白語嫣那張皙白的小臉上浮現幾分表變化:“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是我最后一次保住你,要是下次再被識破,宸哥哥不會放過你的,你也就沒辦法在我邊出人頭地了。”

聲音雖然仍舊細,卻自帶強大迫,劉婆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白語嫣,嚇得都不敢說話。

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說話態度與往日有些不同,白語嫣把氣場收了收,語氣更和了些:“你差錯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是每次都這樣,我真的沒辦法一直保你,但是你照顧我這麼多年,我一直拿你當親阿婆看待的,所以剛剛說過,語氣過了些,也是害怕你真的丟了命。”

劉婆子連連點頭:“姑娘放心,老奴絕對會弄出更周的計劃來對付王妃!”

“好,那阿婆就多心了,事我會讓你為宸王府僅次于我的人!”

白語嫣太清楚劉婆子涉險做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

無非是想當半個主子,風一把。

聞聲,劉婆子連連道謝,心生期盼!

只要能做出一件順利的事,就能將王妃徹底扳倒。

翌日。

到了日上三竿的時辰,唐云瑾才逐漸醒過來。

今日天氣很好,喚來小月幫自己梳妝更后,唐云瑾準備出府親自去鋪子走一趟。

再過一段時間天氣會徹底熱起來。

是打算把最近新研究出來的薄荷膏,先拿去鋪子里當樣品送出去看看效果。

本來制定了好幾個方案的,想的也比較廣泛,但一一印證后發現,只有薄荷膏好制作且好存放,效果也比較好。

至于漱口水,因為弄出來的薄荷原了沒辦法做,只能等阿垚那邊傳來消息后,再行制作。

不過這次的包裝是自制出來的,采用的膏制,裝進很小的竹管里,再用自制棉簽與竹蓋融合到一起,其實從整外形來看的話,稍微有些像是現代的膏,只不過能力有限,制作出來的外形比較簡陋一些。

現在珍珠膏的售賣.比較充裕,幾乎每日店面里都有不人。

唐云瑾下了馬車后,戴了張面紗,才走進去。

掌柜立即親自把接待到了室,恭敬的填了茶水,這才道:“東家,您今日怎麼親自來了?之前不都是小月姑娘過來嗎?”

唐云瑾沒回答他,從懷里取出幾個小竹管,放在桌子上,“這些是現在的新品。”

“竹子?”掌柜微微一愣,要是不仔細看的話,的確就是一個個小節竹管,不是很觀。

唐云瑾小心翼翼打開了其中一個,一薄荷的清涼味道撲面而來,掌柜一臉驚訝:“這是薄荷?薄荷香膏?這恐怕不好賣吧?”

在掌柜的印象之中,薄荷是藥材,多數時候是用來泡茶潤的,加上它味道比較刺鼻,雖然不難聞,但有人會當香膏涂在上吧?

東家莫非是想不到了更好的點子?

唐云瑾沒說話,直接去了一些薄荷膏涂抹在他的手背上。

接著,掌柜的臉就微微一變:“這覺,竟然是涼涼的,就跟冰塊似的,太不可思議了!”

唐云瑾這才說道:“你覺得天要是很熱,涂抹這個在上,會是什麼覺。”

掌柜不笨,立即回答:“能降溫?”

道:“降溫倒是沒那麼夸張,但能降暑提神,至讓人不那麼難,這幾個就當跟之前一樣當做贈品送給經常來鋪子里購買的貴客好了。”

這也算是收攏一些客人的手段,在二十一世紀學到的行銷策略,在這個時代不要太用!

掌柜說了句稍等便出去了,不過很快又走了回來,手里多了個冊子,遞給唐云瑾看,說道:“三公主過兩日有個畫舫茶宴,準備邀請很多世家千金和夫人,從咱們這預定了六十多瓶珍珠膏,要不就把這些送給三公主?”

唐云瑾下意識點了點頭,默認可以,但接著,又意識到掌柜后邊所言重點,眼神微詫:“現在珍珠膏還不夠?”

不是已經開了作坊,請了小工制作麼?按理說不會缺才對,怎麼還要預定?

掌柜訕笑了聲:“主子您是不知道,咱們這珍珠膏的效果過于好用,比脂還好,已經在全京城傳開了,現在不單是一些千金貴婦用,宮里時不時各位娘娘還會差人過來買,還有一些京城外得到消息的人,也會慕名來買,珍珠膏需求量很大,現在一天最多制作出一百瓶,就這都不太夠的。”

頓了頓,掌柜繼續說道:“而且還存在一個問題,珍珠消耗比較大,京城的珍珠已經被咱們作坊買了,雖然還有些存活,但最多只夠用半個月的時間,現在京城只有珍珠,但是這些商戶想分一杯羹,要珍珠膏的配方才肯按照低價提供珍珠,所以聯合起來哄抬價格,要是我們高價收購這些珍珠,后續還要給小工工費,怕是賺不到什麼錢,所以東家,您看……”

“哄抬珍珠價格?”唐云瑾皺起眉,“抬多高?”

掌柜連忙回答:“按照咱們之前買珍珠的價格,量多是按照十錢一百文的價格收購,但珍珠的話,就是十錢三百文的價格,這要是買下來,非但賺不到錢,還得虧本!”

唐云瑾笑了,“是所有商戶都聯合起來了?”

這些人竟敢把算盤打在頭上!

“是的,現在京城暫時給咱們提供珍珠的商戶也被慫恿了去,不做珍珠了,也以珍珠售賣,不過他們手里,肯定是積了不。”

“半個月的時間……”唐云瑾著下低喃了句。

掌柜又道:“東家要是想不到好對策,咱們這……”

“有對策!”唐云瑾很快抬起頭,將他打斷。

“當真?”掌柜眼睛亮了。

“貨源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解決,至于那些囤積的商戶,就讓他們繼續積著吧,咱們不著急,等他們急了,會低價賤賣!”

生意上跟比算計?這些商戶還是算了吧!

竹,掌柜當場松了口氣。

“砰砰砰。”房間外傳來敲門聲,接著傳來小廝低語聲:“掌柜的,慶太妃邊的嬤嬤想見您。”

慶太妃?唐云瑾眼神閃爍了一下,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夜若云的母妃!

雖說夜若云在朝堂之上叱咤風云,與夜宸寒格格不于敵對關系,但傳言中,當年的慶太妃雖后宮,卻不爭不搶,但作為南臨國派來的和親公主,后宮里,也是無人敢打主意的。

如今這年歲,年老衰,莫非也在用珍珠膏?

掌柜拱手低聲道:“東家,我去去稍后就回。”

“嗯。”唐云瑾點頭。

掌柜一出來,那棕嬤嬤便快步走上前來,直奔主題,“我家娘娘的份就不用多說了,娘娘命我來買兩盒珍珠膏,包起來吧。”

到底是在宮里的嬤嬤,說起來話來得且不卑不,舉手投足間著韻味。

即便是個嬤嬤,掌柜也不敢怠慢,笑著解釋道:“實在抱歉,這位嬤嬤,我們小店的珍珠膏都是先到先得,每天也限量,太妃娘娘小的是得罪不起,但也不能為難小的,現在鋪子里還有這麼多人排隊要買,最后還會不會剩下比較的難說啊!”

嬤嬤臉沉下去,視線在偌大的店鋪里掃視一圈,的確,人很多,而且還鬧哄哄的。

有些不悅,灰白的眉皺起,“邕王殿下可是我家娘娘的兒子,要是以殿下名號來購買,誰敢跟我家娘娘搶?”

掌柜被迎面而來的人氣勢嚇到了,慌忙后退了半步,“這先來后到是個規矩,您不能……”

“怎麼個不能?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應該也不想得罪邕王殿下吧!”

嬤嬤說話聲音不高不低,掌柜下的臉發青,不敢說話,周圍的人臉也都變得凝重起來。

京城里最不好惹的就是邕王與宸王!

大概掌柜意識到這不是個好說話的嬤嬤,只能著頭皮道:“嬤嬤稍等,我去請示下東家!”

“這點小事還要請示?哼!我可不給你太多時間,耽誤了時間弄得我家娘娘不開心,到時候可別怪我無!”

“小的都明白。”訕笑著應付一聲,掌柜趕忙回來找唐云瑾:“東家,那嬤嬤不好對付,小的要是應允,直接讓不用排隊就買了珍珠膏去,之后要是達顯貴都以這種手段來減購買等待時間,鋪子怕是會失了秩序,咱們名聲也會有所影響。”

“嗯,你考慮的很周到。”唐云瑾點頭,“把進來,我親自聊。”

“誒!”

掌柜快步走了出去,又很快把人帶了進來,然后自己退出去忙事去了。

進來之前,那棕嬤嬤還以為鋪子背后東家怎麼說也是個年長的,一看到是個戴著面紗的年輕姑娘,眼底掠過一抹驚詫:“姑娘是這里的東家?”

唐云瑾輕輕點頭:“正是。”

驚詫只在棕嬤嬤的眼底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了淡定:“怎麼稱呼啊?”

關于自己對外宣稱的代號名字,唐云瑾之前還真的沒好好考慮過,但眼下棕嬤嬤一直看著自己,容不得細思,便干脆把自己的名字顛倒了一下,以諧音為化名:“喚我錦蕓便可,錦繡的錦,蕓蕓眾生的蕓。”

“好,錦蕓姑娘,我得來意想必掌柜也說明了,我家娘娘聽說珍珠膏效果好,想買來用用,是太妃,是邕王殿下的生母,想必姑娘心里也是有數的吧?”

“自然有數。”唐云瑾很淡定的回復,不像掌柜那般嚇得快要出冷汗,畢竟現在跟夜若云也算是合作關系。

“所以,就請姑娘行個方便,我可以用雙倍價格買珍珠膏,太妃娘娘不差錢!”

唐云瑾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眉眼含笑,“這倒是不是錢不錢的事,嬤嬤先做下,咱們慢慢談。”

“慢慢談?”棕嬤嬤顯然是沒這個耐心,“錦蕓姑娘,我可是趕時間的!”

“不慢慢談的話,怎麼知道太妃娘娘的需求?珍珠膏的確有養的作用,但未必適合現在這個年齡的太妃娘娘。”

“你什麼意思?說我家娘娘年紀老?你知不知道是這句話,便可誅你九族!”

唐云瑾完全沒被恐嚇道,仍舊滿眼笑容:“嬤嬤要只是為了幫太妃娘娘買珍珠膏,不在乎更好效果的話,那倒是不用聽我繼續說下去,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說完,指了指門口位置,“請吧。”

“等等……錦蕓姑娘的意思是,能有比珍珠膏更好的東西?”

“嬤嬤終于是抓到了重點,我將珍珠膏稍微改良一下,或許會更適合太妃娘娘,只不過需要時間,今日應該是拿不到了,明日我親自進宮送到娘娘手中,如何?”

“深宮戒備森嚴,一般人可進不去!萬一你進宮了刺客……”

“嬤嬤和太妃娘娘要是都信不過我,又為何要用我鋪子的東西?就不怕沒效果嗎?”

嬤嬤被說道有些語塞,眼神閃爍了幾下,仿佛心里在掙扎什麼,幾個呼吸過去,從懷里取出一塊邕王府的玉令:“那錦蕓姑娘明日帶著此玉令進宮,可保順利!希你能給太妃娘娘帶來驚喜。”

“一定。這玉令等進宮后還給嬤嬤。”

嬤嬤點頭,轉準備走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過再度看向:“多錢?我先付給你,明日可不能當著太妃娘娘的面要錢!娘娘最面子。”

“不用了,當我送給太妃娘娘的禮,要是用的好,日后再用錢買不遲。”

聞聲,棕嬤嬤臉上的冷意徹底收斂了去,換上略加溫和的笑:“那就有勞錦蕓姑娘了。我家太妃娘娘如今臉偏黃,皺紋也多,左側臉還有一塊淡紅的胎記,如今年事已高,難免對老去的容心懷不悅,要是錦蕓姑娘有手段能讓看上去年輕一些,我定心服口服。”

“嬤嬤放心,我會盡力而為。”

嬤嬤對行了個標準的深宮欠禮,這才離開。

很快掌柜又走了進來:“東家?人走了,是不要珍珠膏了?咱不會真得罪邕王殿下吧?”

“用不著怕,不會有事的,我來理就好,你現在派人出去幫我買些蘆薈,再把珍珠膏配比的材料去給我帶兩份回來,我現在手里沒了,另外再買枸杞,槐實,當歸,地黃!”

掌柜趕取了紙筆將藥材記下來,趕出去準備。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拎著一個卷好的包裹走進來,給唐云瑾:“東家,都在這里了。”

唐云瑾應了聲,拿著包裹直接坐上回王府的馬車。

剛走出一條街道,幾個黑人便從天而降,揮舞著手中的刀直馬車而來。

駿馬被嚇的一聲嘶鳴開始竄,馬車夫更是渾冷汗,有些控制不好馬的方向與速度。

“咚!”殺手落在了馬車頂上,銳利刀刃狠厲的刺了下來,目的很是明確,便是要了唐云瑾的命。

倒吸了口涼氣,迅速蜷在馬車的角落中。

“哐!”

接著又是幾把利劍刺了進來,似乎要把馬車頂給掀開,唐云瑾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防,只要這些殺手落馬車中,便立即將毒揚出去!

“啪滋!”

“咚!”

馬車頂上傳來靜,接著順著馬車頂涌流進來,滴在唐云瑾的肩膀上。

伴隨著馬車夫的控制,馬車逐漸歸于平穩,顛簸了幾下后,上方的尸落在地上。

唐云瑾看著肩上的跡,倒吸了口涼氣,看來還是有網之魚將盯上了!

的樓宇之上,紫袍男人盯著即將消失在街道盡頭的馬車,黝黑如星的眸底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帶著半個黑玄鐵面的男子縱落下,單膝跪地:“爺,周圍有人埋伏,我們的人都死了,屬下懷疑是宸王殿下暗中派人保護。”

“宸王?呵……那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宸王府暗衛。”

方才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里,紫袍男人負手,往前邁出一大步,眉目生輝卻盡顯瘋狂:“看來背后的確有人。有意思,我喜歡這種輕易抓不到的獵!玩起來可能更有意思!等玩夠了再把全都放出來!哈哈哈哈!”

跪地男子是聽著主子的話,便覺得頭皮發麻,低垂著頭,不敢言語。

……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忽然停下,唐云瑾才從馬車里走了出來,但此刻的卻是手腳發冷。

在回來的路上,大腦雖然有些,卻尚有一理智運行。

只要是從京城外來的人,以阿垚的能力肯定都會調查清楚,所以不會有網之魚,最大的可能或許在于,要殺的是京城之人,不在阿垚的調查范圍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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