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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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門走了出去,白語嫣剛要扭頭看過來,唐云瑾抬手便一掌過去。

“啊!”這次到白語嫣慘,而且因為唐云瑾扇的力度不小,沒站穩,直接朝地面上栽過去,還好被后的隨行劉婆子趕忙扶住。

站穩子,再次轉頭看向唐云瑾的時候,一雙水眸中充滿了憤恨之意:“這是姐姐第二次因為丫鬟而打我!”

“那又怎麼樣”唐云瑾手一

白語嫣下意識以為又要打,子立即后,卻見唐云瑾只是把小翠拉到后去。

接著,唐云瑾譏諷的視線落在白語嫣上:“白姑娘覺得自己比丫鬟清高得了多?”

“你!”白語嫣本要生氣,可一想到自己的來意,又很快將怒意收斂起來,只死死的盯著,冷笑道:“宸哥哥已經將養的蘆薈凝膠給我做好了。”

“哦。那就恭喜白姑娘了。”唐云瑾神淡淡。

昨夜要不是相助,那些能人會的家伙,估計今天全部都被夜宸寒拉出去砍頭了。

白語嫣著自己火.辣的半邊臉,輕輕上挑:“姐姐,等我這次養好了臉,宸哥哥就會娶我為側妃,到時候,我所的屈辱,都會加倍奉還。”

唐云瑾毫不客氣的嗤笑:“你所的屈辱?你了什麼屈辱?挨了我兩掌也能算是屈辱,那你是不是應該算算,這些年,因為你,我了多的屈辱?”

“唐云瑾!你不配跟我比!我是宸哥哥的救命恩人,他心里眼里護的人都是我,要不是因為他對你有了一些虧欠之心,他最近本不會這麼冷落我!“

白語嫣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說服唐云瑾,但同時……更像是在給自己洗腦。

明明心里清楚,自己在宸哥哥心中的位置早就不比從前了,但還是想自我欺騙,唯有如此,才有信念

只是這信念還沒在心里停留多久,唐云瑾就無的將其碾碎了,“你覺得他護你?可我覺得,他對你也同樣是出于憐憫與虧欠罷了,如果是真的,他早就把名分給你了,不會讓你等這麼多年。”

哄!

白語嫣的大腦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了,隨后,腦中一片空白,那雙原本,靈的水眸,如今也變得有些呆滯起來。

唐云瑾說的這些,是曾經最不愿意去面對的……

頓了頓,唐云瑾繼續說道:“現在他對你也不是所謂的冷落,他這是把憐憫與虧欠分給了另外的人,不能再完全照顧著你了,白語嫣,把男人看的太重,注定是要一敗涂地的。”

說完,唐云瑾牽著小翠的手便打算進去。

“唐云瑾!”白語嫣嘶啞著聲音喚住,眼神充滿憎恨與怨氣,致的小臉有些許扭曲:“我不管他是真的我還是憐憫我,我只要他變回和從前一樣的宸哥哥!只要你消失,我只要你消失,一切就可以回到原點!”

“那你盡管試試!”丟下這句話,唐云瑾就沒有在理會,拉著小翠進去了。

但是門外,白語嫣寒的聲音還在傳來:“唐云瑾,你不會一直得意下去的,你現在除了宸哥哥的庇護,什麼都沒有了,連你的親爹親娘都不會再念著你了!你知道嗎,那日.你娘還讓我給你帶話,讓你從典獄房出來后,回去看看,說想你了,說你爹和你哥哥都是有苦衷的,但你看看,現在過去多時日了,你娘估計盼你又盼到病過去了吧?”

“……”

清晰刺耳的話落耳間,唐云瑾冷靜的臉驟然變得沉下來。

“小姐。”小翠連忙反握住的手,低聲勸道:“您可千萬不要被白姑娘的話影響了,一定是知道外邊有人要對您不利,才故意這麼說引您出府的,小月已經那樣了,要是被那人抓住了您,估計會更嚴重的。”

唐云瑾深吸了口氣,按捺住心中的駭浪,被小翠攙扶著來到桌前坐下,緩了一會兒,才拍著口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我真的……好久都沒有回家了。那里是我的家,明明那麼近,坐馬車很快……要我一輩子待在這個牢籠中,與自己的家人不再相見,是我不想面對的結果!小翠,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小翠低下頭去,“奴婢……應該能明白吧。”

的家境和小姐之間是天差地別的,是被嗜賭的父親當奴隸賣了,所以對于回家,沒有任何的向往,相反……很排斥,很排斥見到父親,也害怕母親來哭訴。

,雙面夾擊,每次都讓很……

唐云瑾視線一轉,便看到小翠垂眸,神有些悵然,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趕忙道:“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小姐沒事的,不過奴婢想著,最近這兩日,父親可能又會來。”

一個月會來一次,每次都是月下旬最缺錢的時候,所以到現在為止,小翠的錢也都是不太敢用的,還是存著。

之前小姐雖然答應了會幫忙,但看著小姐邊也發生了那麼多事都沒好意思開口問。

而唐云瑾,也的確是把這件事忘了,之前去找阿垚的時候,就總覺有什麼事忘掉了,如今想到小翠說的這些話,才想起來,“之前的事太多,我把這件事給忘了。”

“沒事的小姐。您那麼多事,跟您相比,奴婢這都算是小事了。”

“別這麼說!最近幾日我就會把事給你辦妥!”

兩人正談著,門外忽然就傳來侍衛的喊聲:“小翠姑娘,門外有個漢子在吵吵嚷嚷說是你爹。”

小翠臉瞬間變了,袖子揪著,終歸還是來了,這個月其實存了不錢,自打跟了小姐起,生活比以前好很多,存了二兩多銀子。

了荷包袋,打開門走出去,用歉意聲音道:“我知道了侍衛大哥,稍后就過去。”

“最好是趕的。”那侍衛臉很不好,“你這爹幾乎每個月都要來王府門口折騰一次,最好是想辦法給他打發了,不然長久下去,影響的是主子面!”

“我……我知道了。”小翠點點頭。

目送侍衛轉離去,眼眶一紅,轉看到唐云瑾走過來,一頭扎進懷里哭了起來:“小姐,怎麼辦啊?我爹這樣的確是對王府有影響,萬一哪天傳到了王爺耳中去,奴婢怕是……”

“你別被他的話給嚇到了。”唐云瑾即便自己現在心也好不到哪里去,卻聲安,“你這次就跟往常一樣,照常把錢拿去給他,之前給多這次就還是給多,不要多給,余下的我來理!”

“小姐怎麼理啊“

唐云瑾臉上的淚痕,淡然一笑:“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只是會給他留下點教訓,不會對他怎麼樣。”

畢竟是小翠的親生父親,即便為小翠抱不平,也不能將其殺了。

小翠使勁點點頭:“奴婢無條件相信小姐,只要這次能擺父親的糾纏,以后奴婢愿意為小姐肝腦涂地,即便是死也在所不惜。”

“不準胡說!”唐云瑾呵住,“我不希小月的事,會在你上再度發生,趕去吧。”

“……是。”

小翠低下頭去,看來又是說錯話了。

宸王府大門口。

一名穿著棕的男人就跪坐在王府大門前,任憑幾個侍衛如何勸阻也不起來,厚臉皮的瞪著他們道:“我就是要等我那賠錢的閨出來了再起,你們都給我一邊去,要是把我給弄傷了,可是要賠錢的。”

圍觀的還有不百姓。

有些人還把他給認了出來。

“這不是胡家包子鋪那男人胡老三嘛,怎麼又跑這來了!”

“你們不知道?這男人脾氣差,經常打夫人,賣的包子也不好吃,我之前還買到個臭包子。他親生兒被賣進宸王府為奴,興許是老天爺的報應,之后他夫人也就生不出孩子了,每次他夫人,都囂著說是生不出兒子的賠錢貨,可慘了,嘖嘖嘖。“

“你們胡說八道,那老娘們要不是我養著,早就死了。”胡老三回頭怒瞪著議論的人群,毫沒有

但他一這樣,非但沒讓圍觀的百姓覺到害怕,反而是愈加憤怒,一名大漢站出來,著嗓子道:“誰胡說了,你不但打夫人,還把賺的錢拿去賭,你夫人跟著你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我看就是跟著你才要死,你倒也是真的不要臉,每個月還要再來兒,丟不丟人啊你!”

“我呸!”胡老三吹胡子瞪眼,站起擼袖子坐實就要打架,完全不顧及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那大漢長得壯,也不怕他,也擼起袖子,一不做二不休。

“爹!”就在兩人要手之際,小翠匆忙趕了出來。

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小翠的上,穿著一,長得消瘦,一看就是最底層的丫鬟。

胡老三的注意力卻不是在這上邊,他先是打量了下小翠的服,再看看的發飾,怪氣的哎呦了一聲,接著就是冷笑:“沒想到啊,你在王府最近過得不錯,不但換了件新的服,頭上還多了個首飾,瞧著不便宜啊!”

說完,不等小翠反應過來,便把頭上的首飾取下,利落塞進自己口袋。

“爹!你還給我,那是王妃賞我的!”

“王妃賞你的?那老子更不可能還給你了!賣了說不定能弄些錢呢,可是王妃,這種簪子肯定多的是,你再讓賞賜你幾個,下次一起給我!”說起這不要臉的話,他也還是面不改,仿佛理所當然。

小翠急的要哭了:“爹,你就給我吧,我多給你點錢,那個簪子你是真的不能帶走,對我意義非凡。”

“呦,還意義非凡上了?在這王府里當個奴婢上癮了?”

覺被辱道,小翠紅著眼眶哽咽發:“什麼做我當奴婢上癮?當年要不是你賣我為奴,我現在至于這樣嗎?不過我還慶幸的,沒有繼續跟在你邊。”

“啪!”小翠挨了一掌。

年男人的力道不小,小翠被扇的腦袋嗡嗡作響,要不是王府侍衛看實在可憐將扶住,興許就要摔倒在地了。

胡老三看了眼小翠腰間鼓囊囊的袋子,二話不說,蠻橫上前一把拽了下來,打開一看,里邊揣著二兩多銀子,當即笑得要開花:“這個月還不呢,給你稍微留點吧。”

小翠天真的以為胡老三是心了,連忙道:“爹,你把那個簪子留給我就行。”

“呸!賠錢的玩意。”說完,從自己的口袋里取出幾枚銅板往地上一丟,揚長而去。

小翠繃不住,淚水不斷順著眼眶涌流出來。

想去追,把簪子奪回來,但沒有勇氣,也沒有那個實力從父親的手里搶東西。

所以最終,只能搖搖晃晃的回到凝雪院。

帶著一雙哭紅的眼睛和腫起的半邊臉出現在唐云瑾眼前時。

唐云瑾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不久前被白語嫣扇了一掌還沒來得及上藥,但那一掌沒這麼厲害,現在小翠臉上這掌印明顯比之前大,而且還是新的。

“小姐……”小翠使勁抹著眼淚,“奴婢……奴婢的簪子被他搶走了。”

只字不提錢也被完全搶完的事,小翠不錢,但唯獨小姐送的那簪子,極了,睡覺的時候,就好好放在枕邊,第二天再小心翼翼的帶上,一點磕都沒有。

哽咽了幾聲,又道:“簪子一定要拿回來,奴婢這輩子第一次收到的禮,絕對不能就這樣失去了。”

“好,你別急。你先過來,我幫你涂下藥,今天就給他教訓,讓他再也不敢招惹你。”

“謝謝小姐。”小翠聽話的任由擺布,在桌前坐下,冰涼的藥膏涂抹在掌印上,很快便把那種火.辣蓋住了。

“你就留下,照顧好兩個孩子和小月,我出府一趟。”

小翠連忙抓住的手,“可是小姐,你現在出府……“

“你不用擔心,我有自己的辦法,絕對不會出事。這口氣,我必須幫你出!在我眼里,你和小月都不是什麼卑賤的婢子,是我的姐妹。”

這番的話聽在耳中,小翠到哭的更大聲了。

唐云瑾剝開一顆隨攜帶的果味糖塞進里,“吃點甜的,心會好很多。我先去了。”

“那……那奴婢等小姐回來,小姐一定要快點回來。”

“嗯。”

……

唐云瑾出府和之前一樣,坐了宸王府的馬車在半道上租用其余的馬車調換,前去了書樓。

每天下朝后,只要沒事,夜若云就會在書樓小坐一段時間,來書樓也是打算運氣,沒有的話,就再去別的地方找。

說起來,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跟夜若云取得聯系了,不知道他們之間盟友的關系會不會隨著時間被沖淡。

剛提著擺走上樓去,便與書樓掌柜打了一個照面,后者見到先是楞了一下,但很快就記起來是誰:“您是上次跟邕王殿下……”

唐云瑾道:“邕王殿下可在?”

“在在在,三樓全包了,姑娘想見他的話,或許得跟守樓的侍衛商議商議,看他們是否通融,邕王殿下來了有一會,不過心看著不太好。”

唐云瑾點頭道謝,心里大概有了數,立即提著擺往三樓走去。

在樓梯口的位置,果不其然有兩名陌生的侍衛守著,完全沒見過。

一靠近,兩名侍衛便亮出手中的劍,冷喝道:“邕王殿下在靜養閱書,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勞煩通報殿下……”

其中一人不耐煩將打斷:“殿下在靜養,你聽不懂?”

剛說完,夜若云的侍衛便走了過來,將兩名守樓的侍衛推開,笑著致歉:“不好意思唐小姐,這兩人沒眼力見,請!”

輕巧的話語中暗含殺機,兩名侍衛覺后背一陣冷風穿過,意識到眼前的人不一般,連忙彎下之前:“姑娘贖罪,屬下不認識姑娘,才做阻攔。”

唐云瑾也不在意,提著擺走了上去,對那名侍衛道:“小事,他們不認識我,攔著也正常,是為了你家主子的安危考慮,無需為難。”

“唐小姐說的是。您請!左邊最里側靠窗的位置,主子在那!”

“好。”唐云瑾點頭,抬步離去。

一走,侍衛冷的目再次落到兩個普通侍衛上:“以后長點心,唐小姐是主子的重客,再有下次,你們就得喂狗了。”

“屬下絕不敢再有下次了!”

“讓其余人也好好亮眼!”

“是!”

……

唐云瑾沿著左側方向一直走到了盡頭,這才看到一襲青坐在窗口的夜若云,他手中拿著一本閑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視線卻一直在往窗外看,顯得心事重重。

直到唐云瑾的腳步聲靠近,他才抬起冰冷的黑眸,下一瞬卻在看清是后,眼底冰冷盡數潛藏:“你,好了?”

唐云瑾沒回答,笑著道:“我能坐下嗎?”

“為何不能?”夜若云角攀升一縷輕笑,冰冷被盡數覆蓋。

唐云瑾拉開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在他的邊坐下,“聽說殿下最近心不是很好?可是朝堂上的事?”

能讓夜若云憂心的,無非就是朝堂之爭吧。

問完,卻是久久不見夜若云回應,只見他側著眸子,用意味深長的目上打量。

唐云瑾眉心微挑,有些不明所以。

接著,他便笑了,“再問本王之前,唐姑娘是不是應該先回答下本王的問題?”

“殿下剛剛對我問好?”

“問好?”夜若云將手中的書冊放下,“還沒人能讓本王問好,本王是問你,是否痊愈好了?”

“殿下指的是哪方面?”

“全部。”

神上之前了點刺激,剛好,至于上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

“本王不是你的盟友?”他又莫名一問。

這下把唐云瑾問住了,沒回答,反問他:“殿下怎麼問起這話?”

“如果唐姑娘真心把本王當做盟友的話,是不是就不該有所瞞?應當實話實說。不是麼?”

“如果殿下手中已經掌握了部分的線索,應當不用再問我,這樣會讓殿下的心更不好,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有所保留,即便我和殿下之間是盟友關系,難道殿下就可以信誓旦旦的說出,不會對我有任何瞞的話麼?”

夜若云長袖一揮,爽朗笑出聲:“你這話倒是說道了點子上,不過,你也算給本王了回答,瘋病是裝的,傷口也早就愈合了。”

“……”

唐云瑾斂眸,沒說話。

只能在心里嘆夜若云的聰慧。

從始至終夜若云什麼也沒參與過,卻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個男人,似乎在無形中已經將這個人了解徹了。

,對夜若云的了解,卻不是很。

越是這樣,越是要留一手,免得以后夜若云連跟玉竹堂之間的關聯也……

沉默不語著,氣氛相對來說就比較沉重,夜若云也就沒打算繼續說這個了,轉移了話題:“你肯主過來找我,定有事相求吧?”

“嗯。”唐云瑾點頭。

本來這件事,是打算讓阿垚去辦的,簡單一些也不會欠人

但小翠跟有直接聯系,玉竹堂的人出面去教訓胡老三,很快就會查到的頭上,這個險,不能冒。

“說吧。”夜若云角帶笑,仿佛之前的那些不高興早就煙消云散了。

唐云瑾卻道:“之前聽說殿下心不是很好,我現在來求殿下幫忙,會不會不太好?”

“那你還有別的選擇麼?唐姑娘舍近求遠,肯定是對本王的信任更高一籌,本王自然開心,至于所謂的不開心,也不過是因為太久沒見到唐姑娘,有些擔憂罷了。”

“殿下是因為我?”

唐云瑾有些難以置信,或者換句話說,這套說辭真的很不實際。

堂堂邕王,會為了見不到一個人而不開心?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弟弟的王妃……

越想,唐云瑾越是覺得頭皮發麻。

這皇室,真是沒有正常人。

“你這幅表,是在驚訝,還是在害怕,亦或者都有?”

唐云瑾抬眸,不可置否的看著他,仍舊是一言不發。

夜若云那麼說了后,都有些想跟他保持開距離了。

跟夜若云為盟友,是為了擺夜宸寒,并實施報復,而不是從一個男人的邊離開后,轉另一個男人的牢籠。

“本王的話,對你來說是困擾了?”

“沒有……”

“你這模樣,真是可。就算已經極力掩蓋,本王還是能從你的眼睛中看到最真實的心,你在他邊不好,就也排斥本王!”

“……”唐云瑾做了個深呼吸,立即把這個話題轉移開:“我來的確是想找殿下幫我個小忙。”

“終于肯說了。”夜若云英俊的面容上流淌著戲謔的輕笑。

唐云瑾低頭看著桌子,把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嗤,本王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為了幫自己邊的丫鬟抱不平?看來你那兩個丫鬟,對你而言,還真是意義非凡啊。”

夜若云調侃的笑了笑,聲音卻又無比的認真。

話落,唐云瑾便有些怔然的看向他。

夜若云是真的懂心里想法的。

換做別人,肯定都不敢相信,一個主子,竟去幫邊的奴婢出頭。

“殿下肯幫麼?”問到。

夜若云沒有毫的猶豫,笑著看:“你都開口了,本王怎麼會不幫呢?那賭坊,與夜云舒有些關系,本王幫你把賭坊掀了,也算給你另外一個丫鬟報個小仇,怎麼樣?”

唐云瑾眼睛睜大,看著他。

比起夜宸寒的說不做,夜若云卻是個完全相反的存在,行派!

“好。”點頭。

隨后夜若云便喝道:“來人!”

侍衛很快步而來:“殿下,有何吩咐。”

“帶一批人去夜云舒的賭坊,給本王完全砸了,再找到個胡老三的人,給本王好好教育一番,再從他上,找回一枚簪子,人可殘可廢,簪子不能斷!”

“屬下明白!”

侍衛離去,夜云舒的視線再度轉移至唐云瑾的上,笑道:“怎麼樣?本王的安排唐姑娘可還滿意”

“殿下心細,我很滿意。”

“你開心便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本王……都會盡力滿足。”

“作為換,殿下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也可鼎力相助。”

夜若云一直在等的就是唐云瑾這句話,如今等到了,心里自然是開心的,按捺著緒,他笑得更加開心:“現在不著急,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

另一邊。

云中賭坊。

胡老三滿載而來,賭坊的人一看到他過來,紛紛唏噓,滿臉的看不起:“胡老三,你上次欠的那幾百文還沒還呢,還敢過來?也不怕被揍?”

“是啊,上次你看看你服都快輸完了,弄了多大笑話。”

“哼!”胡老三冷笑一聲,信心滿滿的把荷包里的錢抓出來往桌子上一拍。

眾人臉頓變:“呦呵,你可以啊胡老三?又從哪弄來的錢?這又夠你玩好幾把了。”

胡老三得意洋洋,剛要開口說話,一旁的人諷笑道:“他的錢能從哪里來?你們以為救他賣得那臭包子能掙幾個錢?他夫人都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這錢啊,肯定又是鬧了宸王府找他兒拿的,說來真是可笑,這家伙當初為了還賭債,把自己的兒賣了宸王府為奴。”

“你給老子閉們母不過是賠錢玩意罷了。掃老子興,信不信老子揍你!”

那男人瞬間不說話了,扭過頭去繼續玩自己的。

胡老三經常跟幾個賭徒一起玩,現在那幾個人也是看到胡老三這次帶過來的錢多了,立即湊上來,為首之人勾住他的肩膀:“我說胡老三,你這次帶來的錢不啊,你說要不要玩一把大的,我們幾個讓你一把,讓你過過癮,贏一次,把之前輸的都給賺回去。“

“真的?”胡老三眼前一亮。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肯定是真的啊,就看你,敢不敢來。”

“敢啊,怎麼不敢!我這次先押一兩!”

幾個賭徒對視一眼,心里了底,第一局,其余人都錯,只有胡老三對了,一下子他就賺了二十多兩銀子,眼睛立馬就直了起來。

有人看出這幾個賭徒的把戲,連忙暗示著勸他:“你贏一把就差不多了,運氣可不是一直有的。“

胡老三怒瞪了眼那人,吐沫星子飛:“你懂個屁,你就是嫉妒老子現在運氣好,等老子贏了大錢,羨慕死你們,這把全跟!”說著胡老三把贏得錢跟自己剩余的錢以及那枚簪子一腦全部推出去當了賭注。

毫無意外,這次直接輸完了。

他瞬間變得又跟個慫包似的,看著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銀錢被對面全部攬走,跟個狗似的湊上去:“要不,給我留幾個銅板?”

“給你留幾個?”那人態度很冷,從一堆銀錢里掏出兩個通報丟在地上,施舍般的笑道:“那就給你兩個吧,看你那婆娘都快死了,你說你剛剛都贏了一局了,干嘛還要再玩?”

胡老三趴在地上,將滾到桌子底下的銅板撿了出來,滿臉的笑:“下次,我下次肯定運氣更好。”

“嘁。每次都這樣說,真是個傻子!”

胡老三把銅板揣進懷里,便打算往外走,他現在是不太敢在賭坊賒了。

聽說賭坊背后那位爺現在越來越殘暴了,十天還不上的人,就會死于非命,他還是收斂點好。

剛要朝賭坊外走去,忽然門被踹開,一群黑人提劍走了進來。

賭坊瞬間做一團,要往外跑,為首之人將賭坊的門直接關上,其余人則是開始到砸。

這些賭徒也不敢跑,只敢大驚失的往地上蹲。

還是有人壯大了膽子才敢問出聲:“各位爺,咱們這賭坊應該沒有犯什麼罪過吧?諸位這是?”

為首之人沒回答,厲喝道:“胡老三在哪?”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胡老三心里有種不祥預,瞬間將頭埋得更低了,但還是耐不住其余人想活著就把他給供了出去,“胡老三是他!”

“噠噠噠。”胡老三低著頭,冷汗直往外冒,卻能清晰的聽到腳步聲正在朝自己靠近。

最終,一雙烏靴子在眼前停住,他抬手,討好似的要幫那雙靴子拭上邊的塵土,但手剛過去,還沒來得及拭,便被靴子的主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撞在墻上后,口吐鮮子止不住的搐。

其余賭徒倒吸涼氣,心里暗道:這胡老三是真的又蠢又可憐,這是惹了那位爺?竟然被一腳踹這樣。

還沒等胡老三從地上爬起來,便又挨了兩腳踹。

靜鬧得有些大了,賭坊管事匆忙帶人從側屋趕了出來,但一看到滿屋子拿劍的幾十個黑人,還是有些慫,隨即抱拳彎,滿臉賠笑:“敢問諸位是?”

沒人回答,管事強著怒氣,繼續道:“這里可是五殿下的盤子,諸位這般大干戈,五殿下若是知道了,恐怕對諸位可不好。”

“嘭!”為首之人長劍一揮,桌子被劈的四分五裂,“五殿下要是有任何異議,我家主子有請他來邕王府一敘!”

“天吶,竟然是邕王殿下的人!”

“胡老三這是多想不開,竟然去得罪邕王。”

“他不是還在宸王殿下門前每月囂一次,指不定宸王殿下也被他得罪了,只是不給一般見識罷了。”

此刻,胡老三大腦一陣嗡鳴,后悔的想給自己一掌。

他怎麼就把大殿下給得罪了呢?

思前想后,他都沒有跟大殿下有過任何的接啊?

“簪子呢!”為首之人一把揪住他的領,單手將他拎了起來。

“什……什麼簪子?”胡老三一時間大腦空白,都沒反應過來,簪子能跟大殿下有什麼關系。

那贏了胡老三東西的賭徒也滿頭冷汗,因為此時此刻,那枚簪子就在他手里。

他也是沒想到,這明明看著就是一枚很普通的玉簪罷了,怎麼能用到邕王府的人興師眾,甚至不惜吧賭坊給砸這幅樣子!

咽了幾下口水,賭徒趕雙手將簪子奉上:“爺,簪子在小的這里,您且看看,這簪子好好的沒有任何損傷。”

為首之人快步上前,將簪子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兩眼,確定無損后,小心收好。

但這還沒完,他瞥了眼旁邊站著的管事,冷冰冰的說著:“實在是抱歉了,殿下說了,這個賭坊,得全砸了!手!”

“砰砰砰!”

沒一會的功夫,賭坊里的所有東西都零碎不堪,賭坊管事只傻眼站著,別的都不敢做。

“完了,全完了,東家要把我的皮給下來……”看著最后的賭坊模樣,管事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了。

為首黑人再度回到胡老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好好賣你的包子,再找小翠姑娘要錢,下次就不是打你一頓這麼簡單了!”

胡老三哆嗦著,兩眼呆滯,他是真的想不到,自己那已經充了奴籍的兒,背后竟有大殿下當靠山。

今日都被打這樣了,他哪里還敢再賭?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了滾落在墻角邊的幾個碎銀塊,趁人不注意趕往懷里揣,等黑人全部都走了,他也連忙往外跑。

但賭坊是因為他變如今這幅模樣的,賭坊管事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緩過來后,對后眾人道:“把他給我抓回來,往死里打!竟然敢得罪邕王殿下給賭坊招來災難,真是晦氣!”

胡老三寡不敵眾,被一群人拳打腳踢,不過他懷里揣著幾個碎銀塊,自己倒是覺得挨了這一頓打也值得。

……

一段時間后,夜若云侍衛拿著那枚簪子回到了書樓,轉至唐云瑾手中:“唐小姐看看,是不是這個?”

唐云瑾拿在手中,對著仔細看了看,沒有裂痕,也沒有損,也對,確認完畢,點頭:“不錯,就是這個,辛苦你了。”

“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唐小姐要真的想謝,還是謝謝主子吧。屬下告退。”

說完,便識趣退下。

唐云瑾的視線便落在夜若云的上:“我覺得還是要最近就謝過你比較好,就算我們是盟友,我也不喜歡欠著你人。”

“就這麼著急?”夜若云眼底滿滿都是笑容,眼底倒映著

唐云瑾嚴肅搖頭:“不是我著急,是有些人,時間久了,就說不清楚了還不如早些償還的好。”

“唐姑娘言之有理,那本王的確應該好好的想想……要不這樣,下次見面,唐姑娘帶一些親手做的糕點給本王,如何“

“就這些?”唐云瑾有些難以相信,夜若云靠近,目的不是與夜宸寒一樣,為了的醫麼?

這種時候,怎麼……

“以恩報恩,自然講究大小,本王做了一件小事,難不要唐姑娘加倍奉還?這不合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本王是時候啟程回府,期待下次再見。”

“……好。”點頭道。

目送夜若云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眼底掠過一復雜之,夜若云懂得掌控人心是不假,但也正因如此,跟他相起來,會比較輕松,不同于面對夜宸寒時的窒息。

書樓外,侍衛開車簾送夜若云進馬車,多問了句:“主子對宸王妃是不是太上心了些?如今畢竟還是宸王殿下的人。”

嗯,那又如何?“夜若云坦然的坐在馬車角勾起淺笑,“很有趣,本王很欣賞。”

“殿下對這麼好,不是為了馭心麼?”

“馭心這二字用在上,完全就是玷污!本王對只有真心,不存在馭心一說。最好的盟友,除了坦誠,還要契合!”

聞聲,侍衛臉變了幾變,主子這哪里是找盟友?完全就是在找王妃啊!

想想前任王妃的慘狀,侍衛心底唏噓,那估計是真的不主子的心,加上各種作妖,才會死的那麼慘吧?

……

等到夜若云的馬車離開后,唐云瑾才出來書樓,坐上自己雇傭的馬車,回到王府馬車停靠的位置更換回來,然后回王府。

沒想到的是,剛踏王府大門,便對視上了一雙厲的眼眸。

沒錯,是他,夜宸寒。

本不打算理會,提著擺要回去。

但他大步來,作勢阻擋在面前,聲音低沉如冰:“去哪了?”

唐云瑾不悅看他:“我去哪需要跟王爺匯報?”

“你是不是把本王當傻子?以為本王什麼都不知道,本王現在是給你解釋的機會,為什麼還要去見夜若云?”

將這些話挑明出來的同時,他心中一陣痛。

他傾盡一切幫唐云瑾治好了“病”,卻轉眼與夜若云在外私會。

這不是在打他夜宸寒的臉麼?

唐云瑾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正視他一次?

“沒什麼好解釋的。”唐云瑾紅.微啟,語氣也同樣如冰般冷冽,“王爺辦不到的事,我找別人辦,合合理,不是麼?”

“本王辦不到的事?那本王就更像知道了,究竟是什麼事本王辦不到,讓你去求他?”

“不是求。”唐云瑾糾正,“我沒有求他,我只是讓他幫我。然后,他就幫了!至于是什麼事,王爺無需問我,因為王爺很快就會知道的。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失陪了!”

“唐云瑾!!”他憤怒的抓住唐云瑾手腕,長臂一攬,直接將扛在肩頭。

唐云瑾大驚失,“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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