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玄武門為北王府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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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盤問了許久,直到確認從雄野里實在問不出其他的東西來了,虞棠這才讓云三將雄野關到后院柴房去。

云三有些不解。

“夫人,他都沒用了,為何不把他殺了?”

虞棠勾一笑。

“廢也有廢的利用價值,他還有最后一點用,再讓他多活幾個時辰吧。”

聞言,云三也不再多,拖死狗一般將雄野拖了出去。

虞棠在桌邊坐下。

蕭夜寧半靠著床頭,語氣溫和。

“你想用雄野把那臥底給釣出來?”

虞棠頷首。

“一開始我以為勾結東洋人的是郝俊,沒想到不是他,子……這就奇了,這兩日,村里的人我基本都有點印象,但實在看不出來,誰會是東洋人的臥底。”

蕭夜寧長睫

“柳七香呢?你去白水鎮那日,我記得也在。”

虞棠思慮了好一會兒,搖頭。

“看起來不像,但在誰都不像的況下,誰都有可能是,所以……今夜看吧。”

蕭夜寧點了點。

“嗯,你有何事,盡管吩咐云一他們去做就是。”

虞棠嗯了一聲,李大他們武功平平,好些事做不了,平時用慣了南音,但南音如今有傷在,能用的,的確只有十八樓衛了。

“對了。”

虞棠突然回頭,面驚喜。

“方才你聽到了嗎?雄野說北王爺沒事,還打了勝仗。”

蕭夜寧面很是平靜,仿佛一點也不意外,但虞棠還是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清淺的笑意。

“聽到了,父王很厲害,我一直都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他說的是不會有事,而不是不會叛國投敵。

很顯然,他從未懷疑過蕭定。

虞棠勾了勾角。

“看來小北莊還真是偏僻,東洋人都收到了消息,咱們這里卻半點風聲都沒聽見……

不過,其他地方應該都知道這消息了吧,我可真好奇,皇城里那些人聽見了這消息該是什麼表?”

提到皇城那邊,蕭夜寧目也沉凝了幾分。

“我想,他們該吃不下,睡不著,日日夜夜擔驚怕了吧。”

……

蕭夜寧沒猜錯。

北王大敗南月國的消息,似風一般傳到了皇城里。

整個皇城猶如炸開的油鍋一般,頓時沸騰起來。

百姓們議論紛紛。

“不是說北王帶著十萬將士投敵了麼?怎麼反而大敗了南月,還把幽月十六城打了下來?”

“你這算什麼,我聽到的流言,還說北王在青妃關坑殺了十萬將士,拋妻棄子,投向南月,娶了南月大長公主呢。”

有人把這些事當茶余飯后的笑談,不甚關心。

也有人聞言義憤填膺,滿心激憤。

“我一直都堅信北王爺不會叛國投敵,只可惜我人微言輕,本沒人信我的話,如今事實證明,北王爺就是冤枉的。”

“北王爺戎馬半生,帶兵守在邊境線上,吹寒風吃黃沙,浴戰,只為保我大虞朝百姓安寧,但朝廷是怎麼對他的?朝廷竟然聽信謠言,不辨是非,便將北王府抄家流放,北王爺剛打了勝仗,轉頭就得知這個噩耗,他該多麼心寒和絕啊。”

“是啊,他在前線保家衛國,朝廷卻在后面殘害他的家人……可悲,可悲啊。”

“朝廷不義,我等絕不能坐視不管,諸位,可敢同我一道前往玄武門,擊鼓鳴冤,為北王府求個公道?”

“你們讀書人都敢,我們這些練武走江湖的又有何不敢,走,一定要讓朝廷給北王府一個代,否則豈不讓忠臣將士寒心?”

“……”

有了人帶頭,很快,烏泱泱的一群人,便聚到了玄武門外。

百姓們為北王府鳴冤求公道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皇城之中。

皇宮

承德殿中。

東方承睿著明黃龍袍,背著手在高臺上走了幾個來回,片刻突然發怒,將一疊奏折朝著垂首立在下方的呂竟修砸去。

“看看,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現在外面都吵翻天了,百姓們都在罵朕,怪朕冤枉了北王府,殘害忠臣。

朕都被罵昏君了,這一切就是因為你,你說你有證據可以證明蕭定叛國投敵,那你如今倒是給朕說說,事怎麼就變這樣了?”

東方承睿暴怒的聲音落下,呂竟修連忙攬著袍跪下,神沉凝。

“皇上息怒,此事是臣沒理好,是臣人蒙蔽,未能及時明辨是非,以至于連累了皇上的英名。

如果能讓皇上消氣,老臣就是即刻謝罪自裁也毫無怨言。

但皇上,如今正是事之際,老臣食君之祿,自當為君分憂,還請皇上給老臣一個為您分憂的機會啊皇上。”

呂竟修話落,東方承睿冷臉看著他,怒氣顯然一時半會兒之間消不下去。

但他也沒法,如今蕭定打了勝仗,風頭正盛,待他知道北王府被抄家流放的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他還需要人來幫他一起對付蕭定。

而這呂竟修明顯就是拿準了他的心思,方才不懼不怕,以退為進。

東方承睿面上沒什麼,但心里卻暗暗打定了主意,等收拾完蕭定,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這老狐貍也給除了。

一旁,虞淮山默立許久,也猜到了幾分東方承睿的心思,所以連忙趁機添油加火,針對呂竟修。

“呂大人,也不怪皇上怒,這事你的確辦的太差勁了,那北王府一門雙戰神,居功自傲,仗著手握兵權,有藐視皇權之意。

但皇上英明仁德,為著大虞朝江山安定,一直容忍著北王府。

后來,是你上奏諫言,說蕭定叛國投敵,皇上信了你,這才氣怒之下,懲治了北王府。

可如今,北王非但無過,反而有功,這……這你讓滿朝文武和全天下的百姓如何看待皇上?

呂大人,不是我說,你這是把皇上架在火上烤,存心置皇上于不義,你究竟是何居心啊?”

虞淮山這麼多年,能坐穩左相的位置,靠的就是揣測帝心。

眼下,他的字字句句都準確無誤的中了東方承睿的心。

東方承睿的臉頓時難看了幾分,看向呂竟修的眼眸里,殺意也濃烈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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