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山打了個空。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何氏。
“瘋婦,你竟然敢打我,還敢躲?”
何氏目冰冷的看著他。
“你敢禍害我的兒,別說打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目里滿滿的都是殺意。
虞淮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回想起這麼多年來何氏對他的忍和畏懼,他又生出一勇氣來。
“何真真,你說的這是什麼瘋話?為妻者的三從四德你學哪里去了?竟然敢掌摑夫君,你……你真不愧是商家出,沒教養!沒教養!”
何氏聞言滿目的冰冷。
“虞淮山,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你一直瞧不起我何氏,但這麼多年,你所穿所花所吃,哪一樣花的不是我的銀子?吃飽了再轉過頭來罵娘,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何氏的聲音毫沒控制,附近所有的宮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但這事他們早就聽說過了,所以心里雖然不齒虞淮山的行為,但此刻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可虞淮山心虛啊。
何氏話音剛落,他便連忙環顧了一眼四下的人,總覺得這兒所有的人都在笑話他。
這讓他又氣又怒。
他指著何氏,整條胳膊都氣到發抖。
“你……你個賤婦,你胡說八道,本為當朝丞相,有俸祿,還有自己的鋪子,只是本向來無所謂這些白銀之,所以一直由你打理,但怎麼就變你養虞府上下了?”
話落,不給何氏開口辯白的機會,虞淮山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何氏的手,魯的把往自己邊拖。
“皇后娘娘駕還在這里,又豈能讓你在這里滿口胡言,丟人現眼,趕的,跟本回府去。”
“虞淮山,你放開我!”
何氏低喝了一聲,氣的臉皮子發抖。
想甩開虞淮山,但虞淮山拽的特別,眨眼的功夫,就將的手腕給紅了。
“跟我回府去!”
虞淮山用盡了全力,強行拽著何氏往外走。
朱皇后沒想到虞淮山當著的面都敢強行拽人,臉突然一沉。
“李順!”
低喝一聲,旁邊一個侍頓時會意,一擺手,七八個小侍頓時快步上前,強行按住虞淮山的胳膊,將他制住。
何氏趁機從他手中掙出來,了自己滿是紅痕的手腕,實在氣不過,抬腳朝著虞淮山的雙之間狠狠踹去。
虞淮山頓時痛的慘了一聲。
甩開小侍,雙手捂檔蹲在了地上。
朱皇后緩步上前,將何氏拉到后去,臉嫌惡的看著虞淮山。
“何夫人是本宮親自請進宮來的客人,本宮還沒說話,虞大人就要強行帶人走,這是當本宮是死的嗎?”
皇后發了怒,虞淮山抿了抿,一臉鐵青的站起來,咬牙切齒。
“娘娘息怒,臣沒有不敬您的意思,臣只是擔心這賤婦舉止鄙,會沖撞到娘娘您……”
“住口!”
皇后低喝了一聲,神冷然的看著虞淮山。
“別說何氏端莊守禮,最是規矩不過,就算真的沖撞了本宮,本宮也不會與計較,所以,這點事就不勞虞大人心了。
倒是虞大人你,何氏為你的正妻,你理應尊敬,但你卻口口聲聲辱罵于,還在本宮面前口出穢言,這究竟是誰更鄙?”
虞淮山聞言臉一變,連忙開口想要解釋。
“娘娘……”
“不必狡辯!”
朱皇后手一抬,語氣冰冷。
“本宮為中宮之主,當朝皇后,竟然連留個客人也要遭虞大人的刁難,本宮這就去問問皇上,這是什麼道理!”
話音落,朱皇后一甩袖,沉聲道:
“來人,請上虞大人,擺駕承德殿!”
說的是請,但宮里的人哪個不是人,那些小侍得令,瞬間強行按住虞淮山,扣犯人一般就要押著他往承德殿而去。
虞淮山又驚又怒。
他沒想到皇后竟然會為了區區一個何氏,不惜與他撕破臉皮,為難于他。
他雖不畏懼皇后,卻畏懼皇帝啊。
尤其是因為蕭定一事,東方承睿如今正在氣頭上,自己此刻被押過去,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嘛。
生怕累及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虞淮山當即就急了。
“娘娘息怒,剛才是臣的錯,是臣一時糊涂,臣絕對沒有不敬您的意思,您想要留臣妻作伴,好,一切都憑娘娘做主,臣不敢有毫的阻攔,而這等小事,還請娘娘就別去打擾皇上了。”
虞淮山話落,皇后腳步一頓,慢悠悠的回頭看他。
“虞大人,你什麼意思?你對本宮不敬,沖撞于本宮,這是小事?還有,你言外之意,是在指責本宮不懂規矩,無理取鬧?”
“啊?不……不是,皇后娘娘,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臣說錯了話,還請娘娘責罰。”
虞淮山垂眸,咬牙認罪,只想趕將此事應付過去。
但皇后卻沒打算放過他。
冷笑了一聲,輕飄飄開口道:
“說錯話,那就是這張的罪過,既然虞大人認,那本宮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這樣,虞大人就自掌五十下,以抵你沖撞本宮的罪過吧。”
虞淮山聞言猛的抬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皇后。
眼下那麼多宮人在這里,皇后竟然讓他堂堂當朝宰相自掌,這……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虞淮山瞪著眼睛不說話,皇后黛眉輕輕一挑。
“怎麼?虞大人不愿?那看來虞大人也不是誠心要跟本宮賠罪啊,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不為難你,咱們往承德殿走一趟,讓皇上主持公道吧。”
說完話,皇后抬步走,虞淮山死咬不吭聲。
他心想,大不了就去皇上面前走一遭。
反正皇上不寵皇后,就算皇帝如今在氣頭上,但也是用人之際,料想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而就算是被皇帝斥責一番,也好過當著這麼多宮人自掌的好。
心里打定了主意,虞淮山沉著臉站直了子。
一行人正要往承德殿走,就在這時,一道麗的聲音突然傳來。
“虞大人是朝中貴臣,皇后娘娘如此,未免有些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