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潤雅致的聲音忽然自房門口傳來。
眾人齊齊回頭看著墨君染。
墨君染雙手環,斜倚靠在門框上,清斂的目靜靜地看著屋的人。
朱箬看著他,目了。
“你跟寧小子的武功不相上下,你如果愿意去幫忙,那倒是不錯,不過……”
朱箬騰的起,走到墨君染旁,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你小子從來不是一個熱心腸的子,眼下突然主提出來要幫忙……你圖什麼?”
眾人也很好奇。
墨君染幽幽掃了蕭夜寧一眼,忽的勾一笑。
“不圖什麼,你們就當我閑的無聊吧,今夜什麼時辰去?”
朱箬審視了他兩眼。
“子時吧,連夜去,最好能連夜回來。”
“好,要走的時候我。”
話落,墨君染一揮袖,如風一般刮走了,屋眾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管了,那就這樣,我帶上墨小子,云二他們,今夜就去皇陵走一趟。”
朱箬突然出聲。
做了決定,旁的人也沒意見。
考慮到蕭夜寧要休息,北王妃幾人沒坐多久便離開了。
虞棠也想走。
剛站起來,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此時屋只剩他二人,虞棠垂眸看著蕭夜寧。
“怎麼了?”
蕭夜寧深邃的目幽幽轉向的腰間。
“傷口裂開了,過來,我幫你上藥。”
虞棠垂眸一看。
嫣紅的鮮,已經滲了紗布,染了淺杏的外裳,出了一層淺淺的紅來。
但傷口在腰上,要上藥包扎,勢必得了外裳……
虞棠皮子一,正想說我回去自己弄,誰料蕭夜寧已經撐著床板坐起來。
他骨節分明的長指一挑,輕而易舉的便扯開了的裳帶。
眼看著自己的外裳三下五除二就被解了開來,涼風一吹,腰間在外的皮上瞬間冒出來一層淺的皮疙瘩,虞棠微一栗,本能就要后退。
但一只溫暖帶著薄繭的大手,突然握住了的細腰,將往前一帶。
虞棠的腰瞬間靠近了蕭夜寧的臉。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平坦的小腹上,虞棠手指腳趾都忍不住蜷起來,全突然冒出來一莫名的燥熱。
“一點皮傷而已,我……”
“流了那麼多的,裂開多久了?你自己沒主意到嗎?”
蕭夜寧突然出聲。
虞棠眨了眨眼睛垂眸看去。
只見蕭夜寧作輕的將纏繞在腰上的紗布解了下來,隨后從床頭取了干凈的巾和止藥,垂著眼眸幫理著傷口。
虞棠從上往下看去,只能看見他濃而長卷的睫。
他極其的認真和專注,就像是在做什麼大事一般。
虞棠愣了兩秒,也沒再躲。
“估計是在地窖里裝扭腳的那一下,不小心裂開的,也沒多疼,我就給忘了。”
蕭夜寧聞言輕嘆了一聲。
“那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你就是心里想的事太多,把自己給忽略了。”
虞棠哈哈了兩聲。
“我也沒想太多,就琢磨那群東洋人去了……但我倒不是怕他們,只是在想他們手里的那‘瘟疫’,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
蕭夜寧一邊給虞棠纏著紗布,一邊出聲。
“去年春日,我奉命捉拿一批細探,追著他們一路到了州,在州的碼頭上,從一艘商船上搜出來近十個大木箱,木箱里裝滿了老鼠。
同時,我還在船艙里發現了近五十個被藥暈的人,在一番審問之下,我得知這些老鼠和這些人,都是一伙東洋人花大價錢從大虞朝購買的。
但當時船上的東洋人都自裁了,負責押運的人又不知道,我帶人在州附近的海域上搜尋了近一個月,登陸了十余個小島,也沒發現東洋人的蹤跡,事便不了了之了。
如今看來,當初購買那些老鼠和人的,應該就是這群東洋人。
而我想,他們買老鼠和人回去,可能就是為了研制這所謂的瘟疫。”
蕭夜寧話落,虞棠臉瞬間變的很難看。
“你說他們拿活人做試驗?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真是一群畜生,我們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蕭夜寧手指一轉,利落的將紗布打了個結,隨后溫細致的幫虞棠整理著裳。
“嗯,上次找不到他們,這次如果他們主送上門來,我們正好一并將他們清理干凈了。”
虞棠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想侵略大虞朝國土心,明顯存在很久了,我們如今把小北莊讓給他們,非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還會加深他們的貪婪之心,只是……”
虞棠抿看著蕭夜寧。
“我們如今不知道他們有多人,萬一他們人數過多,就單憑我們,恐怕也不一定能護住小北莊。”
蕭夜寧頷首。
“沒錯,所以,在父王帶著兵馬到來之前,我們需要先調一些兵力過來。”
虞棠眼眸一。
“兵力……去哪調?”
蕭夜寧將虞棠的裳系好,眼尾一落。
“小北莊歸白水鎮管轄,據我所知,白水鎮雖然只是一個邊陲小鎮,但因其臨近海域、港口和皇陵,所以鎮上的駐守兵力,堪比一方大城。
只要能調人手過來,讓他們日夜換防,嚴守周邊的海岸線,止東洋人登陸靠岸,我想,我們應該能堅守到父王帶兵過來。”
虞棠聞言了兩下下,仔細思索。
“嗯,我覺得你說的可行,若是之前,我們還是朝廷通緝犯,那白水鎮的縣丞不一定會配合我們。
但如今,北王爺打了勝仗的消息,想來全天下的人應該都知道了,我們若此時前去調兵,那白水鎮的縣丞想來也不敢拒絕為難我們。”
蕭夜寧頷首。
“沒錯,再者東洋人手里有瘟疫,一旦讓他們混進來,把瘟疫撒向白水鎮,那就麻煩了,我想白水鎮的縣丞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話落,蕭夜寧抿了抿。
“棠棠,還麻煩你給我取紙筆過來,我這就修書一封,言明此事緣由,盡快派人將信送至白水鎮。”